我和小安一路驱车赶回来和静姐汇合,计划的山村游也中道崩殂。原计划是去散散心的,结果非但没散心,还险些丢了小命,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
拍卖会是在京城进行的,我和静姐需要自己赶过去与霍家汇合。我回来的时候,静姐已经把我们两人的基本日用品准备好了。我又休息了一天,便和静姐出发了。
因为开车进京比较麻烦,所以我和静姐就选择了坐火车前往,这样路上也能轻松一些。虽然只有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但我还是坚持买了卧铺车票,毕竟静姐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还是想让她路上尽量舒服一些。
在山里遇到的事,我也没有告诉她。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让她徒增担心。静姐在我的上铺,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但是我这一路上闲下来,却想了一些事情。
首先是霍家,像这种世家大户,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要碾死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霍老太拿我当药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又怎可能搭上自己的亲孙女,让她清白被玷污,一世守活寡?虽然最后是静姐替秀秀挡下了一切,不过什么样的诱惑又能让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牺牲呢?我这是侥幸没死,如果我被当成药用了,那静姐岂不是做一辈子的单身母亲,何况她并未成婚,如果生下孩子,那在社会上应当如何自处呢?虽然她们给出的解释都很合理,但是并不合情。
再就是和秀秀一起行动的那次探墓。如果那真的是一场梦,那梦境也未免过分真实。我们都知道,人在梦中是没有触感、嗅觉、听觉的,但是我经历的那次却真真实实的闻到、尝到了饭菜的味道,也触摸到了秀秀真实的躯体,更听到了众人的说话。但是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大家为什么都异口同声的否认这件事。
想到秀秀,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小倩。我和小倩之间本是父母所认定的婚姻。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虽然不能说是如胶似漆,但是相濡以沫的这段时间内,也是过得开心快乐的。可是她却为什么会背叛我,和那个怎么看都不靠谱的胖子勾搭在一起呢。
还有小安,虽然我很喜欢她,她对我也是百般体贴,但是在她明知道她和我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竟然还死心塌地的待在我身边。我既不是什么富豪权贵,又不是什么名人大腕,论样貌虽然还可以,但是校园内比我高大威猛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如果说着真的是现实社会,倒是让我迷茫起来。如果这一切是在梦中,那或许会更合理一些。我摸摸伸手可触及的物体,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真切切的感觉告诉我,这就是现实。
我走出车厢,点上一根烟,坐在过道里默默的吞吐云雾。过道上不时有人走过,端水的、泡面的、上厕所的,时刻提醒着我这是个充满生气的世界。这时候一个女人走过来,我坐着吸烟,目光先看到的是她的腿和脚,很吸引人的那种,我不由自主将目光上移,发现她的身材也非常不错。随即我看向她的脸,瞬间我的汗毛就炸了起来,因为我感觉看过去的第一眼,她没有脸,或者说看到她的脸就像是那种高度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可能零点几秒都不到,我就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里告诉自己,可能是花眼了。
那女人走过我的面前,竟然对着我一笑,但是我从她的身上却隐隐感觉到一股风尘的味道。
那女人走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出来又经过我的面前,她停下脚步,轻声对我说:“帅哥,来我车厢里聊会吧。”
这短暂的两次碰面,我便隐隐感觉到这个女人好像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我就跟着她去了她的车厢。
她的卧铺隔间和我的就隔着几个隔间,很快就到了。隔间的四个铺位,只有其中一个上铺有人,看上去应该也是个女的,不过她躺在上面,面朝墙壁,看不到她的脸。
这女人拉着我在一个下铺坐下来,然后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呵呵的问道:“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这女人娇笑道:“讨厌,我们肯定是上辈子就见过啦。三世之约,今生让我们来了这段不了情。”
说着她就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我轻轻的推开她的手,问道:“我可没多少钱,先说价格。”
她又伸出一只手臂,勾住我的胳膊,说道:“帅哥不要只谈钱嘛,多伤感情。你这么帅,没钱我也乐意啊。”
说着她竟然就噘嘴朝我亲了过来,我慌忙躲闪。不过就是这一瞬间我想起了一个人。“阴阳双煞”当中那个男的。
我又使劲回忆阴阳双煞的样子,可是无论怎么想,那段记忆却都非常模糊,无法想起双煞的样子。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于是我伸手就朝这女人下身抓过去,结果,一把抓空了。
“当着我的面,你们这样不好吧”我头顶上忽然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上铺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歪着头看着下面的我们。那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比我身边的女人毫不逊色。
她看到我看她,嘴角一弯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侧身从上面跳了下来。她一条胳膊压在我的肩膀上,俯身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想摸摸我的?”
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她正好说完这话抬头,我看到他的咽喉部位似有喉结。我猛的拉她的手臂,把她拽到我旁边坐下,伸手在她脸颊下巴摸了一把,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有胡子茬。
她看到我的动作,竟然咯咯一笑,然后又把脸贴到我耳边说道:“用脱毛膏脱过了,摸不到的。”。
“你是男煞?”我低声问道。
她顿时收敛了笑容,干咳了两声,又轻声在我耳边说道:“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