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唐宋开始体会到人生的艰难。首先是母亲肖春月的住院费问题,当时肖春月所在的电厂,虽然医疗保险齐全,对肖春月的医药费也实行全额报销,但是特护的费用就不管不问了。尤其是精神病院,护理费用高的吓人,除了母亲的病退工资,唐宋又没有别的收入,早期家里积攒的积蓄,没用半年的时光,就已经坐吃山空。
情急之下,唐宋也无心再去上学,为了生计,也为了母亲肖春月的治疗费用,和同院的二胖(二胖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去菜市场摆了肉摊,这也算是子承父业,唐宋从死去的后爹张疤脸手中,接过了杀猪刀。
刚到菜市场的时候,唐宋尚且不到17岁,还是个没完全发育的大孩子,菜市场的小痞子跟他们家又有过节,当时大光头被枪毙后,从前几个跟着大光头混的小混子,吵吵着要为大光头报仇,几次到唐宋的肉摊寻衅滋事,唐宋都忍了过去。直到有一天,混子中有个叫「猛子」的小头头捅炸了唐宋的脾气,也掀开了唐宋江湖生涯的序幕。
某天市里下大雨,唐宋和二胖就猫在菜市场的肉摊后抽烟喝茶,生意清淡。猛子带着两个小伙子,来到唐宋的摊位前,冲唐宋客气的说道:「小唐,今天我家里来客人了,想吃个排骨,都说你卖的货新鲜,分量足,我先拿点尝尝,要是货硬实,以后我就认准你这个点儿了,也好继续照顾你的生意。」
说完,让手下的小弟扛起一扇肉排就要走。
唐宋那天心情本就不好,眼看猛子大刺刺的要抢劫自己,忍无可忍的冲猛子大声喊了一句:「我操你们妈的,都给我站住,天下哪有不付钱就拿东西的道理。」
猛子看着瘦弱的唐宋,不屑的说了一句:「我猛子买东西就不用给钱,不信你问问其他人。」说完猛子用眼睛扫了周围几个摊位的老板一眼,众人似乎默认一般,低头不做声。
唐宋已经气氛到极点,两条眉毛拧在一起,回头对二胖叮嘱道:「我死了,你给我收尸,把我和俺二爹埋一块就行。」
二胖打小就跟着唐宋,他知道唐宋这是要爆发了,刚要上前去帮忙,被唐宋一脚踢回了摊位。唐宋又冲猛子三人说道:「我今天非得论论这个理,来吧,小逼崽子,让你们欺负我。」
说完,唐宋摸起肉案上的一长一短两把剁肉钢刀,转身向猛子三人冲了过去。
猛子的小弟平时欺负别人惯了,没见过有人敢跟他们炸毛,当下还想群起而攻之,但一眨眼的功夫,猛子的额头上就被唐宋砍了一刀,哀嚎一声,捂着面孔,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两个小混混平时也就跟着狐假虎威可以,见此情形,被吓得的脸色发白,趁唐宋还在猛踹他们躺在地上的大哥时,扔了肉排,撒腿就跑。
唐宋没料到自己砍了人之后,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就好像自己就是个天生杀手。随即把双刀插在肉案上,从裤衩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之后,脱了上衣,光着瘦骨嶙峋的脊梁,重新提着那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在众目睽睽之下,哼着小曲,直接去了菜市场的治安室(混混的窝点)。
在治安室中倒是没人动手,几个看家的混混见唐宋来势汹汹,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哪里还有人敢给唐宋抬杠,几个人说了一火车的好话,才把唐宋打发走。第二天,菜市场混混头「大凯」提着几瓶酒,来到唐宋的肉摊,说大家以后要和气生财,化干戈为玉帛,还和唐宋拜了把兄弟。
唐宋的名声不胫而走,就连电厂大院看门的连老头都知道了,他算是真正关心唐宋的人,听说唐宋砍人的第二天晚上,连老头就跑到唐宋家中,把唐宋数落一顿,说唐宋不求上进,怎么能跟大凯那种流氓混到了一起。唐宋哭着告诉连老头:我现在无依无靠,要是再不交几个朋友,怎么过活?
连老头听了唏嘘不已,他是看着唐宋长大的,心里早就把唐宋当成了自己的孙子,看着唐宋有了难处,又怕唐宋日后吃亏,就叮嘱唐宋:以后你每天出摊回来,就到我家去跟我练拳,既然你决定要去混,我也不拦你,教你点东西傍身用。
最后连老头再三告诫唐宋:我传你形意拳,修行靠你自己,福祸却由天定,我本意是不让你再被别人欺负,但也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杀性,不要持强凌弱。
唐宋当下跪倒拜师。只是,这时他还没有想到,连老头的功夫竟然让他成了一方霸主。
时间如流水,眨眼间唐宋已经20岁,成了一个少年老成的江湖小哥。凭借近几年从连老头那里学来的正宗形意拳,再加上唐宋活络的大脑,整个本市的北关地界,唐宋成了当之无愧的老大。而唐宋母亲肖春月已经在精神病院待了接近四年,四年间肖春月的病情稳定,气色也越来越好,只是到了近期,肖春月的病情又一次恶化了。唐宋接到医院的通知,说肖春月又把医院的病人咬伤了,让他过来看看。当唐宋到了母亲的病房之后,就看见肖春月被医生绑在病床上大声嘶吼着:「疤脸没死,他昨天还来看我,给我买了苹果,他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我的,我不是白虎精,我男人没死,我没有害我男人!」
唐宋看到母亲声嘶力竭的样子,心疼的厉害,压抑着自己的眼泪,在医生走后,他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思绪万千。肖春月虽然已经四十四岁,又患有精神病,但她与别的病人不同,很爱干净,病号服一尘不染,乌黑的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脸蛋上还是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光彩。唐宋紧紧的握住肖春月的手,小声问道:「妈,我是小宋,你还认识我吗?」
肖春月满怀柔情的看了一眼唐宋说道:「儿子,你给医生说说,其实妈的病早就好了,你二爹他真没死,他昨天还来看我,还给我买了苹果,你快去给医生说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跟你和你二爹一起住。」
说完,肖春月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唐宋知道母亲又开始糊涂了,当下应承了几句,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发现在肖春月的领口露出的白皙皮肤上,竟然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记,当下唐宋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四肢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三天后的夜里,精神病院的住院楼外,有一个黑影,像是一只蝙蝠一样吸附在三楼的外墙上。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看到,只有唐宋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用手扒着三楼的窗户,把身体紧紧的贴在外墙的墙壁上。他仔细的听着母亲病房中的声音,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想证实自己内心的想法:母亲肖春月,被人用张疤脸的名义日了,并且日了还不止一次。他要抓住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病房中肖春月对此一无所知,此刻她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小声唱着:「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门响了,唐宋听到有人进入了母亲的房间。
「春月,我来看你了,你睡了吗?」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听上去说话的人应该在50岁左右。
「讨厌,你还来做什么,都几天了,你也不来看人家。」肖春月说话间,有些发嗲的语气。
「我也想早点来看你,但前几天你动静闹太大,大家都盯着你呢,你也真是的,演戏也不用当真啊,你咋还咬人呢?。」来人有些埋怨肖春月。
「我要是不时常闹出点动静,怎么装的像个精神病人,要是我的真出了院,咱俩就真没机会了。快到床上来,今晚我刚洗了澡,身子干净着呢,你好长时间都没给人家舔过下面了,是不是又去找小姐了,可别把那种脏病传染给我?」原来母亲的病真的好了,唐宋觉得自己被最亲的人骗了,滋味很难过,但究竟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唐宋百思不得其解。
「好春月,有你一个就胜过千百个小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身子,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都不像是过了40岁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年龄大了,身体不行,我非得天天日你一回不可,不过一会儿你可不能叫出声来,让别人发现就麻烦了。」来人说完,房间里传出床的响声,好像是说话的人已经上床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咬人家的奶头,我能叫的这么大声吗?怎么,现在你知道怕了,怕人家说你:咱们李院长,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竟然去和一个女神经病偷情。」肖春月开始奚落起此刻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
「啥意思,不想让我吃奶了?还不是每次你要求让我用力咬的吗?」男人的语气有些不忿。
「呵呵,还生气了,我逗你呢,这两天想你想的都不行了,你摸一下,我下面的小穴里都开始淌水了,为你淌的,开心不?」肖春月语气一转,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哎吆,春月,你可真是个浪娘们儿,都40多了,下面的水还是那么多,我先在你的肉洞里洗洗手,好家伙,真紧,肉肉真嫩,真是个大美穴。」
男人说完,病房里就传出肖春月的呻吟声,唐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但他不想让母亲看到他杀人的过程,所以他只能忍耐着。
「啊啊啊……李哥……你好会扣……你的手指太坏了……都快把我的小穴扣烂了……好老公……狠心的老公……老婆的身子都不知道珍惜……玩坏了,以后怎么给你洗鸡巴……好舒服……老公,舔舔……舔舔……我要你……帮我舔舔小浪逼……老婆要用小穴穴夹老公的舌头……」肖春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听起来好像很享受。
「春月……你可真是浪透了……我一听见你的声音下面都直了……好宝贝儿……我就喜欢你的淫荡像……比小姐都浪……玩起来比嫖娼爽多了……来,你给我舔舔手指。」
「不要,你刚用手指扣过人家的小穴穴,又让人家吃,这不是让我自己喝自己的淫水吗?」
「骚娘们儿,鸡巴不肯吃,手指也不肯吃,你还当你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这么多事儿,今天我非得让你给我吃鸡巴不行。」男人似乎有点生气。
「好李哥,春月的美穴都让你插了,就别为这点小事儿生气了,今天我特地把身子洗的干干净净,就是等着伺候你,谁让你的鸡巴这么大,这么让人难忘呢,你躺下,我先用奶子给你夹夹你的大肉棒,再美美的让你日了一夜,这水淋淋的美穴儿,还不能让你满足啊?」肖春月哄男人确实有一套,此刻在窗外趴着的唐宋听了心里都热腾腾的。
「不吃就不吃吧,你也真是的,我都给你吃多少回浪逼了,你怎么还不愿意吃我的鸡巴呢,算了,以后我也不提这茬了,其实和你做爱确实挺爽的,我觉得自己都变年轻了,不过一会儿我还得给你舔舔下面,好长时间不吃,还挺想你的没毛穴呢。」
「嗯,我都听你的。知道为什么我宁可在医院里装病,也不出院吗?我就喜欢李哥这样的男人,大气,知道心疼人,尤其是李哥的舌头,简直就是魔鬼,每次你一舔我的穴儿,我的高潮就来的特别快。来,我先伺候伺候你,李哥的鸡巴,真大,比小伙子的鸡巴都硬,咋样,妹子的大奶子软不软,夹起你的大肉棒来,舒不舒服?」
「呵……爽……骚货春月……我媳妇要是有你一半会玩就好了……哦哦哦……春月妹子,快骑到我的脸上……我要舔逼……我要喝你的逼水……」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
「哦……好老公……今天晚上我就是你媳妇……老公啊……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阴唇不能咬的……嘬我的阴蒂……就是媳妇下面的小豆豆……老公啊……媳妇要高潮了……没劲了……老公……插吧,快把大鸡巴插进来吧……咱们改天再吃行不……媳妇真不行了……好老公,我坐上来了。」母亲肖春月说完,就听病房里的床开始「吱嘎、吱嘎」响了起来。
「春月,你下面真好……滑腻腻、暖和和的,我一把鸡巴捅进去就感觉要射了……春月,你咋停了,继续摇屁股啊……我……我……我还没插够呢。」男人焦急的说道。
「亲爱的……别着急……让你的鸡巴在我的美穴里多泡一会儿……给它洗个澡……先不要射……媳妇儿想让你多日我一会儿……好老公……你就可怜可怜春月……先别动……来,老公……老婆给你送奶来了……把两个奶头都含住……哦哦……老公,使劲吃……好舒畅……我的心儿要被你吸出来了……老公……美不美……」肖春月似乎在控制着节奏,她把床上的男人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美……春月你的奶子是天下第一美奶子……你的穴穴是世界上最紧的穴穴……你的身子比小姑娘的都嫩……我的骚逼媳妇……我的浪逼妹子……我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为什么不早点让我遇到你……哦哦……春月轻点摇屁股……你的穴穴忒紧了……你一摇屁股我的心都让你摇飞了……」男人显然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大约两分钟后,肖春月又开始呻吟道:「老公……啊啊啊……大鸡巴老公……媳妇儿没劲了……你……用力顶我啊……对,使劲顶……快……加油老公……啊啊啊……好舒服。」
「春月……我的骚逼媳妇儿……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日死你个骚货……日死你个神经病浪逼……好逼……美逼……啊啊啊……干死你……我要喷了……好媳妇,快夹我的鸡巴……对……使劲夹住……啊……」随着男人的几声低吼,病房内的吱嘎声,戛然而止。
良久,男人又说话了:「春月,不好意思,我年龄大了,你没达到高潮吧。」
「谁说的,你摸摸我的下面都湿成什么样子了,你挺厉害的,我愿意以后继续给你日。」肖春月宽慰道。
「春月,你是个好女人,懂得男人的心思,要不是为了名声,我真想娶你。」
「李哥,你能隔三差五的来操我一回,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是个不祥的女人。」
「春月别说了,这都是命。」男人说完,房间里就传来肖春月的抽泣声。
唐宋听到这里,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愤怒,他迅速的攀爬下楼,之后纵身消失在夜色中第二天唐宋又来到医院,专门到了院长室,咨询一下母亲肖春月的病况。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李院长,告诉唐宋:你母亲还是要继续要留在院内观察,不过不用再缴纳特护费用了,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你就放心好了。
唐宋听完诡异的冲李院长笑了笑,一语双关的说道:那以后要麻烦李院长多多费心,我的母亲就交给你了。
李院长听了顿时神情一愣,不过少时就恢复了平静,和唐宋交谈了一会儿,就借口溜走了。
唐宋回到母亲的病房,关好房门后,先是与肖春月聊了一会儿,问母亲在医院待的习惯吗?是否愿意跟他回家?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唐宋最后对肖春月摊牌了:「其实,昨天晚上我来了,就趴在你的窗外,所以你和李院长的事儿也没有必要瞒我,我能理解你的苦衷。」
肖春月听完,浑身犹如过电一般抖动了一下,她不敢直视儿子的目光,只是低头无声的抽泣着。
唐宋心疼母亲的无奈,其实肖春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只是想得到一点属于女人的快乐而已,而这简单的诉求,却因种种原因不容于这个社会,人言猛于虎也。
良久之后,肖春月才开口说道:「宋儿,谢谢你的理解,其实病好之后,我想过死,后来之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首先是因为你,我最舍不得的还是你,我想看着你成家立业;还有就是,李院长在偶然间钻了我的被窝,虽然我不爱他,但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女人是真的需要男人来陪的,他恰好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所以我故意装疯卖傻继续待在医院中,一是不愿回去面对亲亲朋友指指点点的目光,二是我贪恋这最后的快乐,我确实是个不详的女人,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只希望你能快乐的活着,别因为母亲的过错,而影响了你未来的生活。」
「你没什么过错,二爹是为了救我而死,我才是罪魁祸首,你是个好母亲,也是个好妻子,二爹在临死前还让我告诉你:他爱你,能娶你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儿。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妈,你不要自责了,未来就让我照顾你,你要是不愿回去,就继续待在医院里,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唐宋说完,与肖春月抱头痛哭。
在唐宋即将离开医院的时候,母亲突然拉住唐宋的手说道:「宋儿,以后你就不要经常过来了,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一个肯主动为你含下面的女人,就娶了她,不要在意她的样貌,也不要在意她的家世,因为肯主动为你含下面的女人肯定是从内心深处爱着你。」
唐宋听罢,若有所思的问肖春月:「你呢,你真心爱过的有几个?」
肖春月听完,有些害羞的说道:「就两个,你爹和你二爹,我都主动为他们含过,你别再问了,记住母亲的话,物质可以靠双手创造,只有感情要靠真心去换。」
唐宋点头,对母亲深深一礼之后,转身上了摩托车。迎着红色的夕阳,他要去寻找未来那个值得他一生珍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