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贰问道:“如果我被杀了,你们怎么办?”
赵目一惊:“不会,那只是女侦探的推测,您没有没事的。”
吴玉贰叹了口气:“因为我相信她,才会担心这个问题。”
赵目一愣:“妈,您到底想说什么?”
吴玉贰说道:“关于分配财产的问题。”
赵目淡然一笑:“哥哥是合法继承人,当然给他啊!”
赵政瞄了一眼赵目,满脸的天真,才站起来,自信满满的离开院内。
吴玉贰看见赵政走了,立马摇摇头:“分财产又不是继位,怎么能分给一个人。而且,你爸爸更加喜欢你这个弟弟,我不能干涉这件事情。还有,你哥哥为人放荡不羁,即使把全部家产给他,几年就会败光。”
赵目问道:“妈,您真的希望看到我们互相残杀吗?”
吴玉贰摇了摇头:“当然不想,可是有时候迫不得已,你……”说着,吴玉贰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
赵目疑惑不解:“我怎么了?”
吴玉贰说道:“你要是继承全部家产就好了。”
赵目一脸惊愕,又笑容满面的说道:“妈,咱们千万不要这么想。”
吴玉贰长叹一声:“我把赵政当亲儿子看待,可是,他偏偏不听话,在外面拉帮结伙,搞得街坊邻居怨声哀哀。”
赵目点了点头。
吴玉贰直言相告的说道:“如果你有心争取,妈一定会帮忙。”
赵目微笑道:“我可不要看见家破人亡。”
吴玉贰点点头:“也是。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赵目一惊:“妈,您认为赵政会杀了我吗?”
吴玉贰并没有回答,只是抱住赵目,轻轻的抚摸头发。
突然一个脚步声响起,保镖走进来:“夫人,孙月莹来了!”
吴玉贰又惊又喜,看了一眼赵目,冷冰冰的说道:“你差点丢掉性命,都怪这个秘书长。她还敢一个人来见我,简直是厚脸皮!让她滚过来。”
保镖出了门口。
过了一会儿,孙月莹健步如飞的来了,低着头站在椅子边,小声叫道:“夫人。”
吴玉贰抬头看去:“你是来辞职的还是来说晚安的?”
孙月莹说道:“都不是。”
吴玉贰大吃一惊:“哦!我倒是想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深夜跑一趟。”
孙月莹上前一步。
吴玉贰心里很期待:“说呀!”
孙月莹点点头:“我已经查清楚追杀二少爷的那伙人。”
吴玉贰问道:“他们是谁的手下?”
孙月莹回答道:“就在门外,您可以亲自审问。”
吴玉贰大声喊道:“进来吧!”
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名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来。
吴玉贰问道:“这些人就是杀手吗?”
孙月莹点了点头。
为首的男人“扑通”跪在地上:“夫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您大人有大量,请放过我们吧!”
此话一出,剩下的人双膝落地,俯首贴在地面。
孙月莹和赵目互相一看,很期待吴玉贰怎么办做。
吴玉贰喊道:“来人,把他们扔进黄浦江”
孙月莹赶紧说道:“夫人,您还没有审问呢?如果杀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吴玉贰点了点头:“好吧,你跟着女侦探破案也有一个月左右,应该懂得一些技巧吧。”
孙月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记事本,走近为首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男人吞吐道:“昌……昌獗。”
吴玉贰打断道:“秘书长,我不需要知道每个人的名字,直接问重点,可以吗?”
孙月莹说道:“夫人,这是女侦探审问犯人的技巧,也是流程,希望您耐心等待。”
吴玉贰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儿子,办案都是怎么啰嗦吗?”
赵目点点头。
孙月莹看了一眼吴玉贰:“夫人来吗?”
吴玉贰站起来,慢慢靠近几个男人前面。
孙月莹厉声道:“昌獗,快点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吴玉贰附和一声:“对。”
昌獗站在原地懵了。
彭怀的家里,冷风呼呼地吹进窗口,卷起地上的尘埃。
太叔劂走到童念的身边:“女侦探,我们就在这里傻站着吗?”
童念大步流星的进入厅内:“跟我来。”
太叔劂搓了搓冰凉的双手,迅速跟在后面。“砰”的一声,房门自动关上。
童念和太叔劂同时吃惊,回头一看,一道火苗飘过。
童念把门打开:“去哪了?”
太叔劂匆匆忙忙的跑出门口,站在寂静的院子里。
童念缓缓地走到门外。
太叔劂担心道:“女侦探,不管等一下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紧紧的跟着我!”
童念停下脚步,观察着火苗飘过的窗户:“这里有一条烧痕,可是怎么突然消失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太叔劂摇了摇头。
童念看着断掉的痕迹:“真的太诡异了。”
太叔劂渐渐走上台阶,轻声问道:“女侦探,你还不知道五年前发生什么重大事情吗?”
童念说道:“眉目倒是有。我在档案室里翻到一张旧报纸,说上海银行被五名劫匪席卷。而且,我们找到的那本书,上面写的那些名字,就是当时的人质!”
太叔劂喜出望外:“太幸运了吧。”
童念问道:“你真的不认识孙月莹的哥哥吗?”
太叔劂点点头。
童念笑道:“没关系,既然那本书上有他的名字,说明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以找到本人问清楚!”
太叔劂猜测的说道:“如果凶手就是孙尖,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富家子弟。”
童念摇摇头:“不知道。根据他的行动来看,应该是在半路找到郎俜,怎么说来,应该知道凶手会暗杀,却来不及救下郎俜。但是,上海集团的少爷也不是吃素,又带一点运气,竟然逃过一劫。”
太叔劂由衷的佩服道:“的确。女侦探,那我们应该找到这两个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呀!”
童念叹了口气:“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们能找到郎俜和孙尖,幕后黑手也能。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会变得被动,你说是不是?”
太叔劂听得一惊:“你想怎么办?”
童念笑了笑:“我们暂时不要管,他们的应变能力,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厉害。”
太叔劂点点头。
童念继续道:“现在我们有一个首要任务,就是查清楚谁杀了彭怀。如果这个问题解决掉,还怕真相不出来吗?”
太叔劂点点头。
童念看了一眼左边的墙面:“那里是死人的地方,如果按照他的女儿说法,看见火苗飘过,才急忙忙的追出去。然后见证整个杀人经过,我要说的是,在彭昀还没有晕过去,明明可以上前阻止,为什么不阻止呢?”
太叔劂突然眼睛一亮:“女侦探,我想她当时很害怕,或者被某人拦住,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死去。”
童念点点头:“推理的不错。”
太叔劂惊讶的问道:“要是我真的说对了,那么,她的妈妈岂不是有危险吗?”
童念说道:“是的,我们赶快找到她,要不然又死了一个证人!”
与此同时,吴玉贰站在院内,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耸立在眼前,任由风吹,依然是屹立不倒。
赵目觉得气氛很尴尬,靠近吴玉贰的耳边:“妈,您又还没问什么,他怎么回答呢?”
吴玉贰一愣:“对啊!”
孙月莹就在旁边,并没有插入对话。
就在这个时候,赵权走进院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就放在前面的桌子上,轻声问道:“老婆,这是干嘛呢?”
吴玉贰说道:“审犯法人。”
赵权露出看戏的表情,然后坐下来,翻开文件夹继续阅读。
吴玉贰拿过孙月莹手里的记事本,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问道:“追杀我二儿子的动机是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赵权,听到这句话之后,一脸愤怒的站起来。
赵目赶紧抚摸赵权的背部,温柔道:“爸,我没有受伤,咱们坐下来慢慢看。”
吴玉贰掏出夹在记事本缝隙中的圆珠笔:“快点说。”
昌獗哆哆嗦嗦道:“夫人消消气,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并没有打听原因。”
吴玉贰瞪大眼睛,缓缓地坐下来。
旁边的孙月莹说道:“我来问吧,您休息一会儿。”
吴玉贰点点头,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看了一眼赵权,满脸宠爱的表情,正在和赵目说悄悄话。
晚上十一点钟,一辆白色的轿车从远到近驶来,停在市里门口。童念和太叔劂下车来了,急急匆匆的走进办公室。
一名职员坐在沙发上,见到童念和太叔劂来了,立马站起来迎接。
童念问道:“你是谁?”
职员微笑着回答道:“副秘书长,我是书记的助手,名字叫马潇乡。”
童念一惊:“哦,你看起来不到三十,干了多少年?”
马潇乡说道:“两年半。听说女侦探在查书记被杀一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童念点点头:“来的真巧,五年前发生的重大事情,是不是上海银行被抢劫呢?”
马潇乡看了一眼门口:“等下。”说着,马潇乡站起来,就去把门关上。
“咯”的声音响起,马潇乡头也不会坐到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卷纸。
童念和太叔劂上前一步,同时接到手里,展开阅读。
大概两分钟过去,太叔劂大声道:“女侦探,那本书上的名字,果然是当时的人质!”
童念点点头:“嗯。”
太叔劂又一惊一乍:“你看,这段小内容,详细的介绍了人质如何被对待。”
童念问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叔劂回答道:“五年前,一伙带着头套的黑衣人闯进上海银行,把钱装口袋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犯病,并没有及时抢救的情况下,躺在地板上抽搐一会儿,就那样口吐白沫的死了。”
童念大吃一惊:“看来是哮喘病!那么,就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