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欠连天的把一只手指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戮得慌,眼皮上抹了一点胭脂,像哭得红红的,衬得眼睛也更亮,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子的俏丽。那几个扛棺材的男人一捉堆地站着,交叉着胳脯,全都斜着眼睛朝我看来,那些人的脸孔是生疏异样的,唯有眼里这种神情却是我所熟悉的。
赴到了灵堂,那里早已聚集了很多人,卓群比我先到,臃肿不合身的孝服,那粗布又不甚白,就像是有些日子了的雪人。
大门口的纸花夜里淋了露水,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这个时候也有看热闹的人,仍旧挨挨挤挤踮着脚东张西望,一会之间已聚上了许多的人。吹鼓手一齐“吱——”地吹起来,弯弯曲曲的鼻音,有高有低,像一团乱麻似的,并成了一声狂喜的嘶吼,怪不得是红白两用的音乐。
公公安排坐到了灵堂上独一无二的太师椅上,老人家正襟危坐,满脸的不高兴,六叔就站在他的身后蠢蠢欲动,一直等待着说话的机会。我低着脑袋一脸歉意站到了卓群旁边,他有些仓皇地紧紧把住我的手,我想挣开却让他固执地抓住,他就低垂了眼,望着我突出的胸膛。
六叔嘴里咬着一根香烟,眼睛贪婪地盯着我跟卓妍圆硕高耸的胸脯,一涎口水从他树皮一般粗糙的嘴角像线一般一直垂到地上去,就像蜘蛛丝一样,我的眼睛就火辣辣地跟他对视,他有些心虚的忙把目光移开。
灵枢布置完毕,放下拜垫,众人一个个上去磕头。小雨磕过了,卓群领着乐儿也磕了,卓妍顿时扑上前去,我想她也只是往前挣,果真让她扑到棺材上,她难不成会搂住老太太放声大哭。
我也把头发颠散开来,披了一脸跟着她朝前扑去,被人扯住了,我只是哑着嗓子顿脚叫唤。一只手臂勒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挣扎着身子反抗,拉扯我的人松开了,就只剩下小雨,我的扭动无疑更俱挑逗和诱惑,两人都重重地摔到地上,他使劲地按住我,不让我动弹,肉与肉有力地碰撞着,他的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我的胸脯。
我浑身的酸胀,有点心神不属,心里跳得厉害,而那只手暗地里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揣捏、抚摸,俩个身子好像是魇住,我感到越来越处于危险,他的下肢压着我,那一根东西疯胀着,坚硬地顶在我的屁股上面,我不知那来的劲一下摔开了他,也没有来得及透口气,一站起来就听见周围的人声,先还当是自己耳朵里的血潮嗡嗡地响。
过后,我就恍恍惚惚不知哪时起棺发丧,满脑子都是那个男孩的影子,他跟卓群一样做为孝子贤扶棺走在前面,我跟着其他的女誊个个一身缟素,跟在灵柩后一路哀号,吹鼓手的喇叭声和着嘶哑的哭声将小巷四周震得前后齐鸣。
光纸马官宅纸兵就排了长长的一队,前头灵柩抬出巷子到大街去了,后面的纸扎物还没有出小巷。街坊邻居的人全都出来看出丧,道路两旁排了满满的人,像看大戏一般的热闹。
女眷是不能跟着上坟地的,一般到了半道就回返,而且不能走回头路,老少女人们褪去了孝衣孝带,招摇过市像游行一样,街上的人都回头来看,吃了一惊似的。我觉得我们个个都是从戏台下来一样,暴露在日光里,有一种突兀之感,就像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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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日子就像电影散场了一样,在乱哄哄的椅子碰撞声后,遗下遍地的拉圾。我们是要等过了头七才回的,反正也没特别的事,而且因为这里距离回去不到二三小时的车程,颇有暂离都市短暂旅行的气氛。
蒙蒙灰云的天气也继而散去,太阳倏然跃上天空,阳光照在老家的屋檐上,一时金光四射,人们蓦地走进这样的好天气里心情豁然开朗。
呆在都市里的时间长了,反而更喜欢这小城镇的平淡恬静,老总特意批准了我在老家守丧。
我已经不用去银行里面每天对着那些假惺惺的面孔,我也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这里的恣意和放纵,喜欢呆在家里,最惬意的时光我经常在这个宽敞的屋子里到处走来走去,或是一杯茶一杯红酒,歪倚在旧藤椅上,跟卓妍开着玩笑或是跟她的儿子调调情,要不就披着睡袍放个美国大片,我光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甚至可以拿着小镜子和剪刀修剪我隐秘的地方上那些浓密的毛发。
每天我都沐浴在不可置信的美丽阳光下,偶尔下起小雨,有时早晨出现浓雾。但没多久就晴空如碧。苍郁的树木长满了浓密的叶子,被风吹得摇曳生姿,也将四周都染了绿。我们三人就呆在别院里面,在天井喝着卓群做的冰柠檬汁,桌上有水果,有葡萄、水蜜姚、香蕉等等。
我用指甲很快地剥着水蜜桃的皮,溅得都是汁。闻到甜昧的蜜蜂三只一起飞过来,我跟乐儿一面尖叫一面往屋内跑。除此之外,就待在藤椅上懒得动,乐儿有的是玩伴,现在更像野孩子般从不待在家里。
麻将倒是随处可见随时都有,心情同样逐渐开朗愉悦的卓群也会跟着六叔卓妍他们搓上一把,我对赌博毫无兴致,对男女情爱却颇有心得。躺在藤椅上闭起眼,万物之声都像是窃窃私语,在花朵间穿梭的蜜蜂们拍翅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野鸟的啼声,还有四处像是在相互呼应着的鸟鸣声。
小雨牵着乐儿的手过来唤我们吃饭,卓群见他稚气的脸闷闷不乐就问:“什么事,怎就乌云密布一样。”
“晚上我的同学生日,我妈不让我去。”他无奈地说着,卓群就说:“你妈是对的,现在是重孝在身,那能去那地方。”
我撇起嘴唇反驳道:“都哪个年代了,你不会偷着去吗?”说完也不顾卓群朝我狠狠瞪着的目光说:“我也呆得好闷,我们一起偷偷地去。”
那男孩顿时眉眼作色一脸地惊喜:“好啊,我们从后门溜出去。”
乐儿在一旁跟着起哄:“我也要去,我也在去。”
卓群黑唬着脸:“你们敢。”但又底气不足,随即改口:“别玩得太晚。”
得到了老公的应许让我欢欣雀跃,饭卓上的菜看着也让人胃口大开。晚饭刚过那边的麻将就张罗着开台,我冲了澡忙把自己收掇一番,偷偷就溜到了后门。
我穿着淡蓝色的棉质的背心,狭小的肩带把肌肤一展无遗的敞露。那是我回到老家绝无仅有的一次把自己的乳房、臀部和腰的曲线,毫无遮掩地摊在别人眼光前。
裙子短到只要一不注意大腿就会完全露出来,幸亏是从后门出来,让他们见了,一定大惊失色,我想穿泳装进寺庙都还没那么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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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光色实在是情欲十足,到处都是暧昧的味道,连汽车的鸣笛都各自喷着骚气。
我们从小巷溜达出去,小雨像是抚摸似地过来拉我的手,然后挽上自己的手,而我却像是跟大人撒娇的少女一样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他就紧搂着我的腰,我也勾着手紧拥他,有时他也会将手放到我的臀部上去,并在那里搓揉揣摩。我们并肩而行,大声地说笑,有一次他还在马路的正中央停住,顽皮地把我圈起来紧紧抱住。
夜总会里灯红酒绿,酒精味混着香水味粘上头发、衣服,无形之中挥不去,摆不脱,就像某种诱惑。涂红唇的女人把眼风飞得到处都是,这里成了美丽和情爱大放送的乐园。
显然我们是来得太早了,小雨好像显得格外的老练,也不看着桌上的菜单,点了一大扎啤酒。但看得出他伴着我到这样的地方还没有习惯,尽管摆出一副很洒脱的架势,但总显得很不恰当,有勉强凑合之感,这对我来说反而颇感新奇。
这个穿着紧身的黑牛仔裤和黑色的圆领杉的大男孩,在他的胸前可以隐约看到挂着的银色的项链,但不惹人厌。有点硬的头发短短地相当潇洒自然,也不让人觉得燥热。几撮头发在前额,他没事地将它往后拨,这个动作看似随意,相当符合这时他的心里的感觉。
刚才就是侍者领着从入口直到里面的座席,他也没有游目四顾的余暇,轻垂着眼穿梭在桌椅之间,那种走法,说他和我这样成熟的女人一道出来没有心虚是骗人的。
到底是年轻人的世界,大厅里奇装异服打扮的男女触目皆是,洋溢着华丽的氛围,新到的客人和要走的人交织在一起,他们像彩色热带鱼一样吸引我的注意力,大厅里混杂一片,我坐在靠边的沙发上,似看非看地盯着入口。
小雨的同学一个个先后地到了,第一次与他们这些人交往,我的胸口不禁一紧,其实他们还是孩子一样。他们也对小雨带着我到来惊讶不止,原本以为自己难得来这种热闹的华艳地方,会兴奋起来,但面对那些一脸稚气的,穿着打扮得敞脸露肩故作摩登的少男少女,感觉自己像质地单薄的小纸人,飘在一片欢迷的海洋里,不知所措。
新一轮的城市美人,不再是传统的旧式淑媛,不管跟谁打招呼,小雨的手一定搂着我的背或腰。我则是挺直着背,一点都没有卑屈的样子堂堂站着,也不会特别奉承地与别人谈笑,在一旁的他笑容可掏地说些应酬话。
在这间富丽堂皇没有一丝阴影的大厅上空萨克斯轻轻吹奏响起,悠扬着荡出了古朴的乡村旋律。
我身边坐着一个戴着一眼就能认出的又动人心魄假发的时髦女孩,穿着黑色闪光的吊带装,几乎把那还没发育成熟的乳房都现了出来。还有一个小小的脸上金粉银粉抹了一大把,仿佛是外星人降临地球一样,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冲击力。几个男生端着酒杯像混迹人间的小毛虫,他们咚咕咚咕地喝酒还说今晚不醉不回家。
大厅的灯光慢慢地暗淡下来,温柔得像泛起无数欢乐的泡沫,俊男美女像星星般开始闪烁,食物在盘子里等待着品尝,音乐从最柔软的身体升了起来。桌上点了一圈滑稽的彩色蜡烛,周围放着巨大的蛋糕和花花绿绿的食物。
悠扬的旋律顿时停歇了,一阵短暂的寂静后,乐手们突发劲力,拨响吉他的低音,猛然间发出丛林野兽般的吼叫。再后就是鼓声大作,一个奔放另类的摇滚充盈了大厅的每个缝隙。
鼓手把节奏掌握得天衣无缝,间断、迸发、再间断、再迸发,刚才那个萨克斯就象身穿紧身服的精灵一样脱离了远古的纯美,跳跃在现代空间。
人群霎时亢奋了起来,他们都像触电似的摇晃着身子,把头甩得随时要断似的。舞池上面的灯光碎金一样闪烁,我让他们推掇到了上面坚硬的地板上,一股声浪夹杂着烟草味、酒精味和体味迎面扑来,与身边好几百上千的人流相互融合,恍若人间爆炸,舞厅最动人的时分降临了。
我挤在人群里跟着摇晃,我不知道,不知道也不怎么来想像我的姿态,我闭上眼睛跟着敲拨的琴弦,我恣意地让我在乐曲里的扭腰送胯,让抽搐着神经质跟着摆动,我不用再含蓄自己的乳房,不用羞涩地夹压着两腿之间,不用收敛自己屁股的圆润丰满。
一个靡靡之音里舞动的艳妆海洋呈现在眼前,我和小雨的那些同学一样,如灼灼桃花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在音乐中找寻肉体狂欢的现场,脸发蓝、脚踝发硬,陌生人在着火般的空气里互相调情。一个男孩摸了摸我的屁股,对我微笑,他粗眉大眼,有着又长又黑的睫毛,厚厚的唇。
“你的这地方真诱人。”他在我的耳边嚷着,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癖好,音乐太吵了。
小雨脱去了上衣拿到手上,他精赤的上身丝绒般地光滑,挥动手肩甩动手上的衣服,那个穿着紧身带点狐气小衣服,露着小蛮腰的女孩拚命凑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种婊子似自我推销的表情,而他却不即不离地徘徊在我的左右。
我夸张地摆动着臀部,小雨由后面扶住了我的纤腰,用双手将我柔软的臀部拉向自己,而我也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把圆圆的屁股送了过来。虽然嘴上对再次癫狂表示拒绝,可肉体却明明摆出了挑逗的姿态。
他轻摸那我柔软的腰肢。“好柔软。”
“讨厌……”
“这么光滑,摸摸也觉得舒服。”
“真的吗?”我似乎增强了一点儿自信心,进一步把臀部贴近。
那个时候,大汗淋漓的他,肌肤飘着甜美的汗味,用动物毛茸茸而空洞的眼神撩拨着我,他的眼睛一下会掳获我的,然后我们保持着距离。我感到浑身异样的紧绷,几近晕眩般的幸福。
他有着动物般使人震惊的力量,每当他蹲伏、跳跃、摆动、旋转,生发出优雅但令人几欲发狂的蛊惑。他们可以展现青春,既然是这么地年轻,就得爆发他们应该爆发的,就该放纵那些该放纵的东西。
我让这几根钢弦,我身后的那几面鼓,我左边的那几十个琴键,我右边的那只弯曲得有些妖媚的萨克斯撩拨着!我受不了这样激情音乐的诱惑,我跳跃了起来,我忍不住跟着他们高声尖叫。音箱效果十分好用,当在里面释放了最后一个音节,在余音未断的时候再次吹响了萨克斯。这时的声音很象远处飘来的风儿,慢慢地吹散刚刚的喧嚣。
释放过了激情,我倦疲得像一只柔软的海豹蜷到沙发上,细细密密的汗味从我的毛发我的腋下上面散发出来,越过微微散发着香味的那女孩的肩头,可以看到舞池晃动的人头,让我一时错觉置身于童话世界般的感觉,小雨的一双手圈着我的腰肢,我扭动着臀部,可那手仍紧紧拥住不放,我无奈地随着他的力量坐到他的膝盖,伸手拢拢快要散乱的发丝……
随着音乐的加强,他们带着天真和狂热在糜烂的灯光下浮动如影、无枝可依,他们像午夜的小孩子一样叫嚷,青春在黑暗中麻醉欲昏。
小雨的右手猛然掰开我的裙摆,触摸到里面的丝袜。我想拂开他的手,但他却毫不理会地用右手悄悄摸进我的双膝之间。他的手随着高昂激越的乐曲更加深入,我赶忙拢紧膝盖,那想要排除的力量和意图深入的力量像摔跤选手般缠斗一阵子,随着排除力量消耗殆尽,他的指尖已摸到了我大腿顶端的皮肤。
“这样就好……”我大声地喊叫着,试图盖过疯狂了的音乐,此时他的手指就在我的内裤边缘上徘徊,好像只想确认我那地方的温润就好。
大家都在狂欢的扭动,谁也没注意到叠坐在一起的我们。但仔细再看,我的裙子前摆被分开,而他的手正伸进里面清晰可见的丝袜顶端那白皙的肌肤。
我早已知道小雨的手有什么企图,以及在寻求什么,也知道那是在此刻而言太过淫乱悖德、终究不能原谅的事,但仍默允那有些怯意却又拼命想要深入的动作,他及早察觉到我的宽宏大量,便让指尖来来往往地游走于被放行的空间里,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绝对是男人的策略,巧妙的陷阱,但出自这个男孩身上却不可思议一般,我明知不该上当,但肉体确实渐渐温润起来。就在此刻,肉体已经从心灵游离而出,开始独自起步前行。
小雨的手忽然间像摆脱了束缚般伸了出去,指尖触摸到被柔软的阴唇包裹着的我高阜之处,就在同一瞬间,我惊呼出声,上身向卓子前伏去。但是他的手指一经触及到我令人怜爱的那一处,便再也不肯离开。
就这样,最初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的他突然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一下子用手捂住整个花蕊,紧接着伸出中指,覆盖在我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蕾上。
在他耐着性子步步紧逼的过程中,我的两瓣肉唇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
两个人就这般面向人头簇拥的舞池,保持这种姿势不变,他的指尖准确无误地触及到我的花蕾,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画着圈。我的花瓣已经得到爱液充分的润泽,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这时,他的手指开始从花蕾移向阴唇,进而分开阴唇再移向其内侧,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似地往回收。
就在那似进还退、有如随浪浮沉的爱抚中,我实是受不了了,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按住男孩的手。
“不要弄了……”声调高昂尖厉,但却淹没在喧哗音乐里。
他的指头还意犹未尽地蠢动着,但马上就死心似的停止了动作,然后像要求补偿般在我耳畔低语:“我想要……”
我没有回应,他又再低语:“一下子就好。”
我这才察觉事态重大,慌忙摇头:“不行,在这种时候这地方还……”
“马上就好了。”
他力大无比地强拉着我,我们穿梭在林立的桌椅间,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人流像星河爆炸一般无序让人头晕,而繁忙和混乱正是这地方的魅力所在。
来到了夜总会的门口,他四周地环顾,最后把我拽向了停车场。几盏氖灯像夜暖色的眼睛,伶仃地照着颜色各异的车辆。
在车的夹缝里我们疯狂地亲吻,像两只鸟一样气喘吁吁地啄着对方,他一边哄着几度说不的我,一边为自己能够迫使我走到这一步而洋洋得意。不知哪时候我的乳罩扣子让他解开了,尖巧的乳房不时被他揉搓把弄。他的裤裆拉链也脱落了,那根胀挺的肉棒也在我的手心捂着。
停车场的草地上有一喷水池,花朵在池边次第开放着,更有几棵高大椰树,我双手抱着树干,垂着头蜷蹲在地上,那样子就像趴在床上。他绕到我身后,只见两腿曲膝跪着,将我的短裙下摆撩到腰背上。
在淡淡的灯光下,内裤的黑色和肌肤的雪白对比鲜明,娇嫩浑圆的双臀凸显眼前。此刻,我含羞欲拒,不知不觉中为自己这种淫荡的姿势而激情起来,欲焰狂燃,为接纳那即将到来的欢愉,已化成美丽的孔雀在飞翔。
“太棒了,真美啊,简极漂亮极了……”小雨半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地不断赞美道。
远处的摩天大楼像透明的冰柱一样璀璨闪亮,周围停放的车辆像一堆堆废物半遮半掩,眼前这惊世骇俗的美丽感官源自于罕有的粗俗、下流以及淫靡无度。
我们都清楚这一点,却无法自控地堕入到这淫荡的世界中去。
起初他还用少年般的目光凝望着撩起来的短裙里面白皙而圆润的屁股,可当他一旦触摸到这温暖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挺着那一根已经胀得硕大的肉棒,双手把着我已经湿透了的花瓣一气贯穿,直捣进去。
刹那间,我只觉得一阵充实饱满的欢畅,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他赶紧伸出双手扶住我的臀部,使我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
此刻我们两人简直像野兽交缠到了一块,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欢娱,他的冲刺渐渐地使我发狂,在放纵的呻吟和肉与肉的博击中,我僵硬的身子在他殷勤的抽动中有点穷途末路的感觉。一个大白的月亮高悬在远处高楼的一角,极像一只眼睛,窥探着近于赤裸的这对男女。
小雨用双手从下方轻扶着我的腰肢,我扭过脑袋无限幸福地仰视着男孩渐渐潮红的面庞,晃动着的乳房,以及腹部凹陷处形成的阴影。但这让人羞意萌生的卑猥姿势,正是人类出现在这世上之前,作为动物的时候就传承下来的,虽然原始,却是最自然,也最能诱发快感的姿势。欢乐是如此巨大地飞扬起来,一刹那像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着我。
椰树的躯干有些轻轻的晃动,绿草如茵的地面在塌陷,小雨粗重的呼吸伴随着他坚挺不倦的纵送,那一根肉棒像黑夜里振翅的大鸟,覆盖在我蜜汁四溅的花蕊上。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微风和树影,夜色无助而迷乱,我仿佛完全不曾有过这样激烈的抗拒,呻吟着,扭动着腰身,头发乱舞地到达高潮。
被我欢愉的姿态逗引着,他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身体,继续穷追猛打,我嘴上说着“不行了”,而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直到为自己的激烈反应感到恐惧,最后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高潮。
此刻,两人就这样暂时沉坠入死亡的深渊里,他的身体如此依赖,如此纯真地属于我。过了很久,小雨才终于从倦怠中抬起身子,同时,我也从快乐中缓缓苏醒过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