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宁傲国,华玉宫外,宁紫丹一身紫衣,带着奴婢小糯,来到华玉宫门口。
华玉宫中的奴婢太监见到宁紫丹后,皆跪下磕头行礼,异口同声道:“奴才,奴婢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宁紫丹应道
众人起身后,便都又躬身行了一礼后,才散去各忙各的。宁紫丹刚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枣儿看见。枣儿忙走过去,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奴婢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公主!”枣儿站起身来
枣儿行了一礼,“公主是来找娘娘的?”
“是!”宁紫丹随口应道
“公主,娘娘还未起身,要不,奴婢先带公主去大堂稍作休息?公主在大堂等候一会,奴婢会立马将娘娘请来。”
小糯厉声斥责道:“放肆,公主身份尊贵,你竟敢让公主等?”
枣儿被吓的一下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磕头道:“公主恕罪!”
宁紫丹不急不慢道:“你先起来吧!”
枣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宁紫丹又吩咐道:“
带本宫去大堂等!”
枣儿行了一礼,“是”
枣儿带宁紫丹来到了大堂,还让人奉上茶水瓜果点心后,才让下人鱼贯退出。枣儿行了一礼,“公主,那您稍作,奴婢先去禀报娘娘了。”
小糯提醒道:“公主身份尊贵,千金之躯,你请娘娘最好快一些,可别让公主就等了。”
小糯行了一礼,“是”
然后,迅速退下。
华玉宫室内,琉璃为瓦,檀木做梁,白玉金砖镶地面,珠帘沉香十尺榻,冰蚕丝做被褥,绫罗绸缎做榻垫。
整个宫中一派奢靡之风,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床榻上,芙荷正躺着,只见她轻闭双眼,面容艳丽,浓黑卷长的眼睫毛清晰可见,红唇肤白,肌肤细腻。
枣儿走到床榻前,行了一礼,声音极轻,“禀娘娘,公主来了。奴婢正让公主在大堂候着呢!”
芙荷轻叹气,她睁眼后,一双黑如宝石般的眸子泛着深邃的光,刚睡醒的她,声音低沉,“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辰时刚过!”
芙荷伸手,枣儿走过去将芙荷扶起。
须臾后,芙荷洗漱完毕。今日的芙荷一身红衣,美到令人窒息。她被枣儿搀扶着走到华玉宫宫院中。
世间芸芸众生,仪态万千,唯有她一袭红衣,艳日烈阳下,惊艳了天地。
来到大堂后,只见宁紫丹正坐在座位上饮茶。宁紫丹见到芙荷,脸上有些不满。她毫不客气问道:“你就是皇兄娶的皇贵妃?”
芙荷轻笑,“是!”
宁紫丹围着她上下打量,不禁心下暗叹,这芙荷也太美了,难怪自古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说。
宁紫丹轻咳两声,一脸兴师问罪道:“听说你凭着自己的美貌,上迷惑君主,下祸害朝纲,你在朝中肆意妄为,横行霸道,还驱赶大臣,排除异己,可有此事?”
芙荷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模样可爱至极,不由得笑了出来。
宁紫丹生气道:“妖妃,你笑什么?”
芙荷停下了笑,正色道:“枣儿,你先下去吧!”
枣儿对着芙荷和宁紫丹各行了一礼,才退下。
芙荷看了宁紫丹一眼,“我都让我的人下去了,公主是不是也该?”
反正这里是皇宫,我不怕你耍什么花样。
宁紫丹看了小糯一眼,“你也下去吧!”
小糯向宁紫丹和芙荷各行一礼,退了下去。
芙荷很随意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她伸手慢条斯理的倒了两杯茶水,问道:“公主一大早过来,用过膳了吗?”芙荷端起一杯茶,走到宁紫丹身边,递给宁紫丹,宁紫丹接过后,芙荷才继续温柔的说道:“我宫中的茶虽没有公主宫中的好,但也是皇上御赐,并非凡品,公主可以尝尝!”
这温柔可将宁紫丹的心打动了,方才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在问你话,你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
芙荷看着那没有怒气却还要假装生气的宁紫丹,笑意更甚。
芙荷毫不客气的牵起宁紫丹的手,在芙荷触到宁紫丹手的那一刻,宁紫丹只觉她的手冰冰凉凉,没有热度。
芙荷让宁紫丹坐在椅子上,还笑道:“公主,后宫不可干政,而我做的一切不过也是皇上的意思。”
宁紫丹气不过,“明明是你这个妖妃唆使皇上!”
“你别一口一个妖妃,好歹,我也是你皇嫂。”
宁紫丹无语,心下暗骂,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宁紫丹火大,“什么皇嫂,你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芙荷不怒反笑,笑声越发妖媚。
“祸国殃民?”芙荷直接倾身压上宁紫丹的身体,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公主说我祸国殃民,不知我这容貌有没有将公主给魅惑了呢?”
以前云舟在时,宁紫丹经常被男扮女装的云舟给压在身上,现在的她早已习惯了。她双手从芙荷腰间一揽,芙荷的腰纤细而又有韧性。芙荷一下坐倒在宁紫丹腿上,这是芙荷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这单纯的公主会因她的举动而恼羞成怒,或是脸红,可她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宁紫丹将头伸到芙荷耳边,以同样的语气回敬道:“你说呢?”
芙荷身体很轻盈,坐在宁紫丹身上,宁紫丹根本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芙荷脸上的笑更加邪魅,“公主,莫不是喜欢女人?”
宁紫丹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芙荷,便道了句,“只要是美人,本宫,男女通吃!”
芙荷再一次笑出了声,她轻叹气,从宁紫丹身上下来,正色道:“公主,玩笑开过了,就来聊聊正事吧!”
宁紫丹一脸嫌弃,“你还能有正事?”
“当然有!”
宁紫丹情绪缓和了些,“什么正事?说来听听。”
“公主此来,是因为皇上,还是因为三殿下?”
宁紫丹来之前,可没想过为谁而来,她只是想来给芙荷一个下马威。但被芙荷这么一提醒,她倒还真想问问,为什么要把三表哥派到豫章郡去处理水利之事?
还不待宁紫丹开口,芙荷继续说道:“公主和三殿下从小感情颇深,公主此来应该是为了他。”
宁紫丹点头,“是,是为他!芙荷,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他去豫章郡修水利?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公主,我这么做,算是在帮三殿下,我就不信,公主不想……”芙荷在宁紫丹耳边轻声道:“让三殿下登基为皇!”
宁紫丹心头为之一颤,惊的半天都说不出话。芙荷轻叹气,“公主,午时快到,本宫要去给皇上准备午膳和药膳了。”
宁紫丹不解,“药膳?”宁紫丹关心道:“皇兄最近身子不适?”
芙荷点头,“是啊,经常头疼脑热,全身虚汗,有时候还会胸闷气短,口干舌燥,全身无力。”
“请过太医没有?”
“请过,太医说,要静养,还要用药膳慢慢调理身子。”
宁紫丹走到芙荷身侧,伸头在芙荷耳边,“你说得对,我确实想过三皇子登基。贵妃娘娘,你会害皇上吗?”
芙荷摇摇头,笑的一脸淡然,“不会!”
暂时不会!
宁紫丹点头,“那就好!”
宁紫丹说着,便转身离去了。芙荷看着这个单纯善良小姑娘的背影,笑意加深,双眼中尽是说不出的城府。
午时,长乐宫中,奚翠,淳于皓和淳于隆在正厅围在一桌吃饭。三人说说笑笑,好生欢喜。
奚翠拿筷子给淳于隆和淳于皓一边夹菜,一边笑道:“这都是母妃亲手做的,多吃些。”
淳于皓心疼道:“母妃辛苦了!”
奚翠摇摇头,“不辛苦,母妃为你们做饭,是高兴的,根本感觉不到辛苦。”
淳于皓问道:“母妃,听说,太子倒台了?”
奚翠点头,依旧笑道:“对,皓儿,你和隆儿是因为这件事而回来的吗?”
“不光这件事,更主要的是,我和四哥都想娘了。”淳于隆接道
“就你嘴甜!”奚翠说着,夹了个鸡腿放在淳于隆碗中,“来,多吃点。”
淳于隆笑道:“谢谢母妃!”
淳于皓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道:“母妃,我有一个想法。”
奚翠似看出了淳于皓的想法,笑的一脸慈祥道:“儿大不由娘,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母妃会在你身后,尽全力支持你的。”
奚翠将头伸到淳于皓的耳边,轻声道:“太子之位,想夺便去夺。皓儿,天家,没有亲情。”
“母妃,四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淳于隆反应过来问道
奚翠又恢复方才的和颜悦色,“没说什么呢,隆儿,来,快吃吧!”
奚翠说着,便给淳于隆又倒酒又夹菜,哄着他吃饭。
而一旁的淳于皓却因奚翠的一句话,久久不能平静。他将一句话,牢牢记在心上。
天家,没有亲情!
苗疆某间客栈里,兮尘正一人躺在房中的榻上。自从兮尘接受淳于尧后,兮尘开始恢复原样,着女装,戴耳坠。窗外一只飞镖袭来,直接插在客栈的桌子,上面还插着一封字条。
兮尘拿开飞镖,打开字条,上面的一段话,让兮尘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上面写着,杀了淳于尧。
短短五个字,让兮尘头脑一热,顿时吓的连站都站不稳。兮尘心跳不由得加快,连呼吸都开始沉重。
进门而进的声音,让兮尘立刻将字条藏在袖中,她把所有情绪都压下。淳于尧走了进来,他看见兮尘一脸苍白的样子,关心道:“兮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兮尘笑道:“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
淳于尧走近兮尘,单手一把将兮尘搂进怀中。心疼道:“兮尘,以后想做什么事,你吩咐我就行了,你别让自己太累了。”
兮尘点头,“好!”
“阿尧,在这的事情也了解了,我们回中原吧。”
淳于尧笑道:“好!”
十年的等待,终是没有白费,如今苦尽甘来,两人甜蜜恩爱,眼看着圆满,可两人身份的不同,对立面也不一样。一封字条便将幸福彻底打碎,两人以后的人生注定又是一段苦情虐恋……
北虞侯府中的大堂上,只见虞沐跪在地上,而虞荣气的在大堂上走来走去。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又长又粗的戒尺,叶臻则是坐在一旁,面上有些左右为难。
片刻的安静后,只听虞沐声音坚定道:“父亲,我不管,我就是要娶鸾嫣姑娘为妻,她如今肚子里已怀了我的孩子,从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对她负责。”
虞荣听后,怒目横眉,他大骂道:“逆子,逆子!她一个青楼舞姬,身份低贱,而你贵为侯府公子,你居然要将她娶回家做妻,你这是要败坏我北虞侯府的名声啊!”
虞沐辩解道:“父亲,青楼舞姬怎么了?青楼舞姬也是人呐,父亲,鸾嫣姑娘聪明贤惠,温婉大方,我娶回来做妻又有何不可?”
虞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沐儿,你是傻了吗?那青楼舞姬的话最是不可信,她说肚子里有你的种,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孩子?沐儿,听为父一句劝,青楼女子玩玩就行了,别太当真!”
虞沐也是青楼妓女所生,虞荣的话让虞沐心底的一腔怒火彻底爆发,这是虞茂隐藏在心里二十年的苦。
虞沐虽从出生起,没有见过母亲,但也打小就听伺候自己的嬷嬷说过一些母亲的事。嬷嬷对他说的最多的是,自古王侯将相家,水深似海,无权无势的女子一进侯府,定会逃不过一个红颜薄命的下场,而虞沐的母亲便是如此。
虞沐冷笑一声,“父亲,你当年母亲,也只是玩玩吗?”
虞荣怒气冲天,“逆子,你怎么能把那青楼舞姬与你母亲相提并论?你这个逆子,不听话也就算了,还硬要把那女子强娶进府,逆子,我告诉你,你老子我还没死呢,只要我还在这府中一天,你就休想把那女人给我抬进来。”
虞沐出言顶撞道:“不抬进府就不抬,我在外面大摆筵席,成婚也一样!”
虞荣怒不可遏,气的全是颤抖,“你,你,你这个孽障,老子打死你!”
虞荣说着,就直接拿手中的戒尺一挥,只听“砰”的一声,那戒尺打在了虞沐的后背上,一股钻心的疼,直传遍虞沐的全身。一尺下去,虞沐只觉全身都麻了。
一旁的叶臻见了,忙上前阻止道:“侯爷,侯爷,你这是干什么呀?”
叶臻一边阻止遥容,一边又拼命给虞沐使眼色,希望他能道歉,虞沐虽懂,但就是不道歉。虞荣被叶臻一劝,气也平静了些。他缓了缓情绪,瞪了叶臻一眼,没好气道:“你就惯着他吧!”
叶臻劝好了虞荣,又将跪在地上的虞沐扶了起来。他好声好气的劝导虞荣,“侯爷,沐儿年少,又是侯府公子,三妻四妾正常。侯爷,你不如就让他娶了那个青楼女子吧,不让她做正妻,做个妾就行。”
虞荣还没发话,只见虞沐反对道:“母亲,不可以,我要娶她就要让她做正妻。再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让她做正妻也是应该的。”
叶臻见虞沐是个倔脾气,便拉着他的袖子,走到门口,语重心长,小声道:“沐儿,我知道你和那女子两情相悦,我现在是在帮你。甭管妾或是正妻,你先娶了她再说,这样,也算给了她一个名分。往后啊,你在屋子里门一关,你想怎样就怎样,她是你的妻,别人也管不了。往后,你不想要正妻,不娶就是了,这样一来,她是妾是正妻不都无所谓了吗?反正你也只有她一个,不是?”
听了叶臻一番开导,虞沐才想通了些,他行了一礼,“谢谢母亲指教!”
叶臻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了,现在,快去给你父亲认个错,我呀,就帮你说服你父亲,让那个姑娘进门。”
虞沐和叶臻商量完毕后,便又走进大堂,虞沐跪在地上,向虞荣行了一礼,“父亲,孩儿错了,你说的对,青楼女子玩玩就好。您别生气了。”
叶臻也劝道:“侯爷,您消消气。那女子毕竟怀着沐儿的骨血,不娶她,若那女子闹起来,百姓只会说侯府里的二公子仗着权势,对良家少女先玩后弃,最后抛妻弃子,若是这么一传,对侯府的名声也不好啊!所以啊,不如索性让沐儿娶了那个女子,做妾而已,也影响不了什么。”
虞荣轻叹气,“我问你,将他娶做妾室,你可愿意?”
虞沐点头,“愿意!”
虞荣点头,“那好,五天后,你娶他吧!”
虞沐欢喜不已,重重的磕了一头,“谢父亲成全!”
虞荣不再理他,自顾自离去了。
阮安泽一牵着马,一手着剑,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来到帝京的街上。街上八街九陌,商贾云集,店铺林立,来往的车马络绎不绝。
阮安泽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客栈的小二见了立刻出来迎接,热情招呼道:“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阮安泽说着,从身上丢出一锭银子给小二,小二见了,立马让下人帮阮安泽把马牵到后面的马槽,而自己领着阮安泽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只见破布师徒三人正在客栈楼底的一间小隔间里围坐,吃菜吃酒。
破布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阮安泽身上的佩剑。那把佩剑的剑鞘上刻着一个阮字。那是阮牧的剑,当年破布去救姜凌竹时,亲眼看见,就是阮牧用这把剑杀了姜凌竹的爹娘。
这个人,与阮家是什么关系?
破布一下想的入了神,华澈叫道:“师傅,师傅!”
“啊?”破布后知后觉应道
“师傅,在想什么呢?”姜凌竹关心道
“啊,没什么,我们刚才聊到哪来了?”破布笑着问道
“师傅,讲到你和云舟动手了。”华澈提醒道,姜凌竹笑着给破布夹菜倒酒。
“哦哦,对,云舟,我跟你们讲,这江湖都说,从天言阁出来的人个个都厉害,但是啊,你师傅我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底,冷岚殇和梓琛都只能与我打成平手,更何况是云舟和南衣……”
破布一边讲着,还一边用手比划。破布讲的生动形象,引得华澈和姜凌竹忍俊不禁……
师徒三人从小就是喜欢玩笑打闹,如今,姜凌竹和华澈长大了,但在破布心中,却还是将他们当做小孩子一般,哄着宠着,逗他们开心逗他们玩,在破布心中,华澈和姜凌竹不仅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不是亲生,却更胜亲生的两个儿子……
傍晚,苗疆宫殿中,玉蝶一身红衣,身形挺直的站在宫殿门口。
苍穹下,夜空中,乌云盖顶。片刻后,从一片乌云中,露出一弯月亮,月色渐红。玉蝶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血月出,山河悲鸣,天下动荡,火光四起,生灵涂炭。人间必有灭顶之灾!”
玉蝶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天上那抹弯月,看着它在天空慢慢变化,直至从开始的弯月变成一轮红色的血月。
那是一抹极致的红,仿佛要将整个天际给照亮一般,红得似火,红得发紫……
玉蝶轻叹,“时候到了!”
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把玉箫,玉箫的表面光滑洁白,白的似泛着光芒一般,耀眼至极。笛上刻着一个蝶字,还雕了一只精美的蝴蝶做装饰。
这只箫是苗笠亲手做来送给玉蝶学以音御蛊的,玉蝶很喜欢这只箫。对它很宝贝,玉蝶一直珍藏着这只箫,平时都不怎么用的,更舍不得让它有一丝一毫的破损,而今日,她要成就大事,不得已才用了这只箫。
她施展轻功,分身半空,将箫放到嘴边,轻轻的吹走起来。箫声时而似鬼魅邪笑,时而似冤魂尖叫,声音尖锐之处,及其吓人,有震撼人心之效果。
整个苗疆的飞禽走兽听到这笛声后,都开始拼命向外逃走……
玉蝶身后的宫殿中,出现成千上万的毒物和蛊虫,他们成群结队,结伴而行,他们拼命往外冲着,跑着,似冲开禁锢,已饥饿到极点的洪水猛兽,不断向外跑着。它们跑出宫殿后,就开始四分五裂散去,所经之处,拔山倒树,若遇活物,便一攻而上,只是瞬间,那活物变成一堆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