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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那栋大厦,白天人来人往的,我径直进了电梯,随手去按22楼,发现全电梯的人都在看我,我被看的不好意思,小声问旁边一个还算面善的大哥,怎么了这是,那大哥说:“你是新来的吧,电梯就到21楼,不到22楼,”
我这才发现22楼的电梯按钮果然失灵,怎么按都按不动,
其他人不耐烦:“你上不上,不上下去,捣什么乱,”
我狐疑:“不对啊,我去过22楼,就是这部电梯上的,怎么现在上不去了呢,”
这座大厦是商住两用,有不少早上过来上班的职员,他们都挺着急,让我赶紧下去,等想明白了再坐电梯,
我从电梯下来,转了两圈,真他吗邪了,明明那天晚上琳琳带我坐的电梯,怎么隔了几天再来,22楼就上不去了,
一楼有物业的传达室,里面有个老头在办公,我过去递烟,打听22楼的事,老头看我:“你到22楼干什么,”
我赶忙编个理由,说我是从外地来的,有个朋友就在这里住,发给我的地址在22楼,可是电梯并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老头抽着烟说:“小伙子,你再打电话好好问问,我们楼只有21,没有22,不是说没有22的楼层,而是22楼很早之前就封死了,谁也上不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缘由,
老头说:“我来的时间短,不太清楚里面的内幕,好几种说法,有的说上面发生过不好的事故……”他觉得言语有失,顿了顿说:“当然,都是传闻了,最贴切的说法是上面已经改造成了仓库,小伙子你就别细打听了,”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琳琳曾经告诉我,上面22楼是白莲教的秘密道场,果然是秘密,一般人不知道,这里很可能跟大楼的设计者有关系,
我在一楼转悠了两圈,再次来到电梯,按动21楼,上去再说,
到了21楼,我观察一下整栋楼的格局,和22楼其实差不多,都是哑铃型,两头是宽敞的大厅,中间由走廊相连,走廊一侧是住户,
21楼是住家,没有商用的办公室,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没什么人,
我还是小心翼翼顺着走廊来到后面,楼层空间开始复杂了,有好几条深邃的通道,没人住在这里,亮着阴森的楼灯,
我仗着胆子往里走,终于在通道尽头发现了通往22楼的楼梯,
楼梯是大理石铺成的,踩上去有些滑滑的坚硬,越往上越黑,我掏出手机勉强照亮,能看到两侧把手上面落满了灰,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也是,这地方如此阴森,没有住户,谁没事往这个地方钻,
我打着手机,来到楼梯尽头,通往22楼的地方锁着一道门,
这是一道绿色木门,表面腐烂不堪,挂着生了锈的锁,我使劲拽拽,门嘎吱嘎吱响,看着弱不禁风,一时半会还真拉不开,
我想了想,要不然干脆一脚把它踹开得了,今天必须要见到无生老母,你有什么花招大可以放在桌面上讲,何必拿我当炮灰,
拿定主意,我对着大门哐哐踹几脚,整个楼道都是回声,谁知道踹了几脚后出现新的状况,门表面的木头已陈腐不堪,轻松就能踹裂,可是门的里面却露出一条条拼接的钢筋,
我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这道门另有玄机,表面是木头,里面却嵌着钢条,
我又踹了几脚,确实打不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锁头拿掉,
我压根不会开锁,这可怎么办,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人,铜锁,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曾经吹牛皮,说自己以前跟神偷学过开锁,那技术杠杠的,
莫不如让他来试试,
我也存了这么个心思,整件事都是因为慧慧这件事出来的,引起后面的轩然大波,别我一个人死扛,你们也得搭把手,不能在旁边看热闹,
我给铜锁打了个电话,多余没细说,就说让他来开个锁,铜锁在电话里让我说清楚开什么锁,他怕担责任,我耐心告诉他,有一栋奇怪大楼,封锁了最高一层,我要上去看看,可能和白莲教有关系,
他马上来了兴趣,说李大民也在他这,他们两个一起过来,
一想到李大民,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不喜欢,但毕竟都是朋友,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同意,
等了半个多小时,铜锁来了电话,说已经到21楼了,问我在哪呢,我赶紧过去接他们两个,
两人打量打量这里的环境,铜锁啧啧称奇:“你在哪知道有这么个大厦的,有年头了吧,真够破的,”
我也没废话,带着他们来到后面的楼梯间,到了22楼的那扇门前,铜锁扭扭门锁,皱着眉头:“有年头了,都锈死了,”
“你就说能不能开吧,”我说,
铜锁道:“可以试试,”他随身背着工具包,放在地上,取出类似铁丝的工具,在锁眼里捅咕,我看得稀奇:“你还真会开锁,”
铜锁冷笑:“这不废话吗,以后我没饭辙了,可以考虑开个开锁公司,”
从始至终,李大民都没说话,揣着裤兜站在后面看着,
大概能有十来分钟,我等的实在不耐烦,耳轮中就听“吧嗒”一声,这么锈的老锁居然打开了,
铜锁小心翼翼把锁头拿下来,然后一推门,门有年头没开过,门缝生满蜘蛛网,22楼阴森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面面相觑,铜锁从工具包翻出手电,打着亮要上去,我赶忙拦住:“铜锁,你和大民在这里,我自己上去就行,”
铜锁当时就不干了,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我们大老远开车过来,给你干完活,你就卸磨杀驴,”
我嘴里发苦:“不是这个意思,上面非常危险,曾经有人带我上去过,是,是……”我磕巴了半天没说出来,事到临头我不想把他们拉进浑水里,
“是无生老母吗,”李大民在黑暗中说,
我一惊,他怎么知道的,李大民平静地说:“你一说这个地方和白莲教有关系,我就猜到是无生老母了,王哥,咱们都去看看吧,你放心,出了事我们自己兜着,”
铜锁绝对是无风还要三起浪的人物,他吵吵非要看不可,我无奈,只好带着他们两个来到22楼,
22楼脏的不像话,像是大灾难之后的废墟,整个楼层寂静无声,跟拍鬼片差不多,
小心翼翼一路前行,铜锁用手电筒四下照着,深邃的天花板,漆黑肮脏的墙壁,满墙的蜘蛛网,谁也没有说话,我和铜锁在前,李大民揣着裤兜在后,
顺着天台的楼梯上去,果然看到了粗糙简陋的道观,道观里依旧亮着红灯,隐隐照亮上面的牌匾,能看到“白莲观”三个字,
我咽了下口水说:“无生老母就在里面,”
道观的门很矮,铜锁蹲在地上用手电往里照,光斑中隐约出现人影,他低声惊叫:“里面有人,”
我蹑手蹑脚往里看,正看到琳琳盘膝打坐,似乎还保持着几天前的样子,一动没动过,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李大民说道:“进去看看,”
我硬着头皮钻了进去,他们两个跟在后面,道观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从道观离开再到现在重新回来,中间隔开的这几天像是悠忽间做了一场梦,
琳琳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头顶那盏暗红的小灯泡在微微照亮,她的表情极其平静,像是一尊蜡做的雕像,
铜锁颤抖着说:“她就是无生老母,”
我说道:“无生老母附在这个女孩的身上,”
此刻琳琳相当庄严,铜锁不好意思用手电光照她,
他关了手电,蹲在女孩面前,轻轻把手指放在琳琳的鼻息下面,马上缩回手惊恐地说:“死……死了,感觉不到一点呼吸,”
李大民也蹲过去,抓起了女孩的右手,琳琳手上有串极其精致的紫水晶手链,李大民把手链退了退,然后掐脉搏,摇头说:“确实摸不到了,”
铜锁狐疑:“可她这个样子不像死了,身体还端坐着,死人哪能坐这么瓷实,再说,死了好几天,这么高的温度尸体居然没腐烂,”
李大民说:“别研究她了,王哥,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总不是为了好玩吧,”
这句话提醒我了,我是想和无生老母谈判不当替死鬼的,可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已经疑似死亡了,在她身上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扫视了一眼道观,发狠道:“这里很可能藏着秘籍,我就不信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