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百四十三章 不许欺负我同桌(8)
她睫毛颤动着,对上宋以慕冷冰冰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
“原来宋秦妈妈是这样的人,怪不得宋秦一直在学校里趾高气扬的,原来早把正妻的女儿赶出去了。”
“不是吧,我女神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宋以慕不是太可怜了点?有家不能回,还有个卧病在床的妈妈。”
……
源源不断的议论声传入了宋秦的耳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丢得干干净净,她红着眼睛问宋以慕:“慕慕,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你不必为了赶我走编造这种莫须有的谎言。”
“慕慕,我知道你的压力太大了,你人格分裂太严重了,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宋以慕冷笑,反问道:“谎言?”
宋以慕点头:“行啊,那就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谎!”
宋以慕让系统将前几天两人在巷子里的对话发到众人手机上,发到了全校班级群里。
很快就有老师、学生点开这条音频。
宋以慕借了一位同学的手机,当着宋秦的面放了出来。
宋秦脸色惨白,没想到宋以慕居然有这么一手。
宋秦连连后退,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也没人去扶她。
每个同学看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嫌弃,甚至有的是愤恨。
也是,宋秦在学校里一向是很张扬的,此刻成为众人眼里的笑话,自然多的是人踩她一脚。
“不是,不是我。”宋秦瑟缩着摇头,眼眶红红的,已经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
赵川泽知道消息后第一反应是赶到教室里,见宋以慕要走,而宋秦坐在地上狼狈不堪,他心疼死了。
他急忙扶起宋秦,一边安抚着:“没事,没事了啊。有我在这里,别怕。”
他还不忘喊住宋以慕,让宋以慕给个解释。
“秦秦好心好意喊你回家,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枉费秦秦一番心血,时刻惦记着你。”
宋以慕觉得好笑:“是惦记着我死吧!”
赵川泽脸色有些难看,他挡在宋秦面前,誓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宋以慕,别以为你找人伪造这些音频就能诬陷秦秦。你和秦秦是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你这么做,无非是想将秦秦拉下神坛,看秦秦吃苦,你就这么高兴吗?”
赵川泽此刻也懒得和宋以慕虚以逶迤,他继续指责:“你家的事情秦秦都告诉我了,是你妈妈趁着她妈妈怀孕的时候搭上她爸爸,所以才有现在这局面。如果没有你,秦秦才该是宋家的大小姐。”
“她是可怜你妈妈还在住院,你没人照顾,才愿意多对你上点心,谁知道你竟是这种不知悔改的人。宋以慕,你还有没有良心?”
闻言,宋以慕离开教室的脚步顿住。
她透过人群盯着宋秦,微微一笑,说:“事实是怎么样的,宋秦,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早就和他说过,如果要你们母女进门,我就和宋家断绝关系,我说到做到。所以以后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再也没人和你抢爸爸了。”
说完,宋以慕拎着包霸气地离开学校。
众人有些迷茫,不知到底该信谁的。
在赵川泽的洗脑之下,大部分人又多觉得宋秦才是最可怜的,纷纷为她打抱不平。
宋秦离开学校后,哭着要赵川泽想办法把音频删掉。
但这音频十分诡异,删掉之后又出现,一直持续很多次,始终都没办法删除干净。
宋秦气得回家时眼睛通红,当着周香的面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气得周香连声咒骂宋以慕不是东西,希望宋以慕早点去死。
周香安抚道:“好了我的乖女儿,她既然这样说那更好,以后就没人和你争财产了。只是想要你爸彻底放弃她还有点困难,毕竟还是有点情谊在的。”
宋秦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她眼泪直流。
周香看得心疼死了,急忙制止她:“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傻丫头!”
宋秦咬牙说:“今天宋以慕敢这么欺负我,我一定要让她滚出宋家。我倒要看看,她离开了宋家还能怎么生活!”
宋刘军回来时,周香坐在客厅里默默地擦眼泪。
宋刘军觉得不对劲,家里安静得过分。
他坐下问:“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周香吸了吸鼻子,讪笑着说:“没有,我没哭。”
宋刘军拧眉,不悦地说:“当着我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怎么了这是?”
周香像是再也绷不住了,她猛地扑入宋刘军的怀里,哭着说:“是我对不起秦秦,早知道会让她受苦,我当初就不该将她生下来。我更对不起慕慕,要不是我和秦秦,她也不至于离开宋家,要和你恩断义绝。”
“什么?”听了这话,宋刘军心里突突直跳。
宋以慕这丫头疯了?竟敢和自己断绝关系?
“发生什么事了?秦秦呢?”
周香低头哽咽着说:“秦秦今天下午去找慕慕,想让她回家。毕竟慕慕是个女孩子,这两天一直睡在酒吧也不好,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但慕慕正在气头上,说我和秦秦不该闯入她的生活,抢走她的一切。”
“老宋啊,慕慕是个好孩子,她只是一时间没想通。她不是故意要打秦秦的,老宋,你可千万别生孩子的气。你好好和宋宋说一下,她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周香全程没埋怨宋以慕,但句句都将宋以慕往上推。
宋刘军一听宋秦被打了,顿时着急了,赶紧跑上楼去看看。
宋秦开门时,眼睛都肿了,看样子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宋刘军看着很心疼,他拍了拍宋秦的肩膀说:“那个孽障,她居然还敢动手,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宋秦拽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用了爸,我相信慕慕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点气我抢走了她的东西,所以她才……只要她高兴,我可以忍的。”
她低声说着,嗓音不自觉又低了下去,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