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在逗我么?
陈丹妮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才刚飞到地方,连坐下来喝口水都没能实现,又得飞回去,闹呢?
梦言看出了陈丹妮脸上的不甘心,抓着一壶茶和一碟子蛋糕出来。
“路上吃吧,别看了。”
陈丹妮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她走到舒绿身边,“怎么能确定是我们那块出了问题呢,万一是白峰那块呢?”
莫名躺枪被点名的白峰:“……”
看不起人是咋的?梦晴都说了,在阵法一道上他只要肯努力,想做到布置中小型阵法时,像舒绿那样,神识标记位置,掷出阵石后,瞬间成阵都是有可能的!
一个团队,最忌讳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既然陈丹妮质疑了,舒绿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的。
“我去看你们之前,就已经检查过白峰他们布置的阵法了,没有任何错漏。刚开始是最难的,既然都没有,后来布置顺了,再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舒绿话没说完,但该听懂的人都听懂了。
神修体系的阵法不像法修体系的阵法。
法修体系一阶防御阵和二阶防御阵的构图可能完全不一样,还有可能同样是一阶防御阵,不同构图威力就不一样。
而神修不同,神修是防御阵一个构图,攻击阵一个构图,幻阵一个构图,困阵一个构图,要想威力大,就嵌套,嵌套得越多威力越大。
这就是个熟练工,基础会了,很难再出错。
再说陈丹妮和梦言配合的情况,二人能够不打一场回来,大家就要额手称庆了,简直不能期望他们那一组不出错。
陈丹妮和梦言认命地去了。
检查哪个阵法出错了比重新布置还让人绝望。
“你就没有简单点的办法吗?你不觉得一个一个阵石检查位置,真的很……傻吗?”
“嵌套进了大阵里的小阵不能激活,就无法知道具体哪个出现了问题,不用最笨的方法查,你还想怎么查?”
好绝望啊!
请问让一个只会梦言说阵石放哪里就放哪里的人,怎么检查布置好的阵法错在哪里啊?
梦言闷声不吭,默默检查着。
陈丹妮过意不去,就在旁边喂水喂蛋糕。
梦言轻哼一声,到底还是接受了。
“怎么检查得这么慢啊?”
来的却是白峰。
陈丹妮心情烦躁,下意识想回怼,却听见白峰又开了口。
“肯定是因为没有我,我来了,你们就快了。”
听到白峰的话,陈丹妮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白峰瞄了陈丹妮一眼,很有耐心地解释,“你看啊,用阵石布阵得先定一个基础阵法,就像写文章,你得先定一个基调。你们的基础阵法在这里,你瞧,这个阵法是完整的,其他的阵法都是由这个阵法延伸出去的。
“你再看这个,这也是个阵法吗?不全是。它是有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阵法阵石围拢起来形成的新阵法,实际上,那些才是完整的阵法,这就是嵌套的功效,让一加一大于二。懂了吗?”
陈丹妮闭了闭眼,又开口说:“虽然很感谢你耐心讲解,只是现在才学怕是有点来不及了。”
白峰拍拍陈丹妮的狗头,“喂,耐心点,连这些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你怎么纠错。你以为老大就这么忍心看到你和梦言在这里埋头纠错啊?我偷溜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还把我叫过去,我本来以为她要骂的,结果她只说了句,串联节点最容易出错。串联节点是什么,就是我刚才给你讲的啊!”
陈丹妮感动得眼泪汪汪的,伸手就抱住了白峰。
“谢谢你,也谢谢阿绿。”
白峰乐呵呵拍了拍陈丹妮的后背,“干什么这么客气啊大兄弟。”
大你妹!
这家伙果然是凭实力单身的。
陈丹妮心里那一点点感动瞬间随风飘散。
呵呵!
陈丹妮简直不想理会白峰,埋头开始按照白峰的指点寻找起不对的节点来。
就像他们说的,就算是嵌套节点,也跟正儿八经的阵法是一样的,她只要找出明显不一样的就行。
动手不行,可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她在符道一道上也有很高的造诣,符道对眼力的要求可不比阵法弱啊。
白峰几次想跟陈丹妮说话,陈丹妮都不理他,他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找到了!”
梦言有些眼花地指着地上一个节点。
“你自己瞧瞧,走路不小心,在这上面踩了一脚,把位置踩偏移了。”
白峰赶紧打岔,“算了,找到就行了,大家都累了。弄好了,赶紧回去休息。”
白峰和陈丹妮飞回旅馆时,迎接他们的照旧是梦言。
陈丹妮心肝一颤,“是不是还不行?”
梦言也要疯了,“你说说你,下午到处乱走,到底踩到了多少阵石?”
陈丹妮不干了,“做人要讲道理啊,凭什么就是我,怎么不能是你?!”
“呵,小姐姐布阵都是我教的,我能犯这种错误?”
好吧,真的不太可能。
绝望又无助的三人组再次回到维茨伯格西边,开始检查剩下的阵法。
直到后半夜,白峰才又找到了一处错处,他有些无奈地看了陈丹妮一眼。
正如梦言所说,这阵石又是被陈丹妮踩偏移了位置的。
三人调试好,梦言先回了舒绿身边。
他抱着舒绿的腰,“小姐姐,你一定要告诉我可以了,如果还不可以,那我就……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舒绿骈指试了一下。
很好,可以用了。
阵法出错,她激活的时候,根本就不受力,现在却已经遥遥感应了。
她掐了道手诀,让阵法处在了半激活的状态。
“好了,你们都辛苦了,洗个澡,休息下吧。”
梦言眼珠一转,“你先休息,我先去找点吃的。”
有张有弛才是生活,舒绿已经猜到梦言在打坏主意,却没有拆穿他,就让他乐呵一下吧。
梦言在一楼吃了点东西,喝了杯热茶,感应到有神识波动,才丢了东西,擦干净嘴巴,苦哈哈地站在了门口。
还没有靠近,陈丹妮就看到了他,差点从飞剑上栽下来,一副受了巨大惊吓的模样。
“还不行吗?”
梦言快哭了,“嗯,当然……行了!哈哈哈哈!”
这位朋友,请你去死一万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