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施仰被烟呛了一口,满脸憋红,不敢相信,“多少岁?”
周尽城烟夹在长指中间,抽得不多,确定的语气:“三岁。”
“我觉得你说上辈子的可信度还高些,”施仰一脸诚恳地拆穿,“三岁!三岁你俩还穿开裆裤吧!”
周尽城懒得跟他废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关得有些粗暴,明摆着心情不好啊。
于盏凑上去:“要不咱帮帮他?不就是个小医生嘛。”
“帮?”施仰将烟掐灭,“兄弟你有那同情心,不如可怜可怜我这个自母胎出来二十多年的单身狗!我可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
于盏连忙将自己的手递出去:“来,摸我的,都一样,别客气。”
“滚你的!”施仰装恶心状连连后退,“就算要摸也得找江舟那样白白净净的,你黑得活像包黑炭转世,哪儿来的脸拿得出手?”
于盏很受伤,将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最后嘟囔:“没那么黑吧,比不上江舟,但跟你一比,还是很有自信的。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摸?赶紧给老子摸!”
“滚,老子直得很。”施仰挣扎。
于盏不依不饶地追赶:“谁不直了!”
“吵什么吵!”楼下,黄建平大吼一声,“不想睡的去给老子负重越野!”
走廊里顿时人影全无,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应知回到宿舍,向末和涂图已经上了床,涂图敷着面膜,向末睡着了。
涂图压低了声音问:“知知你疯了,发那种帖子?末末刚才都气死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沈应知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把宿舍灯关掉,蹑手蹑脚地走到电脑边。
那个由她发出的帖子关注火爆程度已经完全盖过了之前那个和周尽城有关的帖子。
跟帖内容她不用看也知道,绝大多数肯定都是无底线和无节操的谩骂与嘲讽。
不过,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无所谓了。她可以被骂、被恶意关注、被评头论足,但周尽城不能,一点也不能。
她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电脑蓝光荧荧地照在她脸上,睫毛湿漉漉的,那只碰过周尽城的手有些颤,很凉。
第二天中午,沈应知回了一趟她和黄风雁在海城租住了快四年的房子。
推门进去的时候,黄风雁正在擦地板,没想到她会回来,饭都没做。
“我吃过了。”沈应知将买回来的西瓜洗干净,从中间切开,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怎么大中午的跑回来?”黄风雁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凉茶,“也不怕中暑。”
“我哪有那么娇气,”她喝了一口,试探地问,“你最近不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