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封面闪过一条消息,上面出现了一句话。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放我出来好不好!”
信息的内容十分仓促,就像是这人被困在了手机里似的,不断地敲着手机屏幕发出求救一样。
我也是好奇,随手又点了几下手机屏幕直接进入了信息对话框。
发送消息的是个陌生人,就在我停留在对话框时,那边儿又一次发送了一条短信。
而这条短信,也让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哥哥,你还没有看见我吗?求求你了,快放我出去吧!”
这就话的言外之意该不会是说,她就在这间房子里,并且从我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在看着我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而这一次,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屏幕中的信息了。
因为就在刚才,我进门所感觉到的那道目光从我打开手机的那一时间起,就开始离我越来越近了。
“叮咚。”
手机的提示音就像是催命的亡咒一般,不断地催促着我看消息。
忐忑不安的时候,我的眼神不自觉的瞟向手机屏幕,而这一次我看到的消息是足矣让我后脊发凉。
对面的陌生人只留下一句。
“哥哥,我就在你背后,你快来给我打开啊!快点儿开门啊!”
我倒吸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的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变得晕头转向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湿脚印又开始走动了,它这一次朝着走的方向正是我一开始就看到的衣柜。
地板的脚印随着离衣柜的距离越近,它的水渍也开始逐渐的变得粘稠,直到它停在衣柜前时脚印就成了血红色。
此刻的脚印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这味道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强忍着恶心我接着朝衣柜走去,就在我摸上衣柜壁的同时,柜面开始不断渗出粘稠的鲜血,血液染红了我的手心开始不断地朝下流淌。
四周盯着我的目光似乎更多了。
随着身体的不断摇晃,我的肢体开始不受控制,右手僵直地再次抬起来,一把扯住柜门而后猛地一拉扯同时,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的声音,这才睁眼小心地看向衣柜里头,就见里面空空如也,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诧异的同时,我更多的是放下心。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失控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见状我立马后退了一步,随后长舒了一口气。
还不等我彻底放下心,四面的环境突然变得扭曲,衣柜在扭曲之下不断蠕动,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在我面前起舞。
这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变化,我扶着额头勉强站稳,再抬头看向衣柜时,里头竟突然多出一口观音瓶。
观音瓶之中散发着浓浓的恶臭,这臭味就像是沉淀了多年的排泄物在水的滋润下一涌散出似的。
察觉不对我瞪大眼睛,就看到瓶中缓缓伸出了两只修长而又苍白的手,它的手撑着瓶子边缘不断地拉扯,紧接着瓶子当中就蠕动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脑袋。
这脑袋就像是被人强行塞进观音瓶的小口一样,被挤压的五官都变得诡异扭曲。
她垂着脑袋,眼神斜视着看向我,嘴边还在不停地流淌着不明的黄色液体。
这液体拉着丝,直直流在了衣柜的底。
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悄声地朝着身后的电脑桌移了几步,抄起桌边的话筒杆子就钳在了手心。
与此同时,衣柜中的女人也开始缓缓抬头,她的脖颈在扭动的同时还在不断地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
直到她正对上我的眼眸时,我浑身都忍不住朝后一仰。
她的双眼竟被扣了出来,眼球被神经牵着,像是两个挂件一样,低低地垂在她的脸颊两侧不断地晃来晃去。
看着我,她尖锐而诡异地大笑,“哥哥,你终于看到我啦,快!快点儿把我拔出来,它快要回来了,我要出去!快点儿救救我啊!”
狰狞地表情上,她的嘴巴扯的老大,她就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地狂笑。
直到最后,她突然一咽气,莫名的安静下来看着我道:“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不能火?可是他们都爱看啊!他们喜欢我这样!还是说你也会和他们一样,想让我一辈子呆在这观音瓶啊!”
她越说越生气,直到最后五官拧在了一起后,再次张开了猩红的嘴巴,而在她的嘴巴之中,竟然浮现出的是另一张人脸!
不对!一定是我精神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努力地摇晃着脑袋,我一定要恢复清醒,可不等我神志稳定,眼前的观音瓶似乎变成了两个。
四张人脸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我飞了过来。
眼看着她们贴脸而来的时候,我一沉气抓起杆子就朝着那两个瓶子猛地一击。
瓶子碎了一地。
而那女人脑袋破碎成浆,身体也同样的散落了一地,她的身体破碎,黄色的液体固块儿不断地蠕动,还有一些肉条,就像是被刺激了一样,一窝蜂地朝着女人的眼球一爬一爬的钻了进去。
见状我再也忍不住,一弯腰直狂吐不止,最终躺在了一地污秽中。
晕眩的世界里,我浑身失去了知觉,彻底的昏了过去。
……
铃铃铃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声就像是锤子在不断敲打着我的脑袋。
好痛!这种痛让我无法喘息!
我忍着脑袋的疼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重新回到了床上,而我手边的床头柜上,那部原本进水的手机竟然完好无损。
来电显示还是个陌生号码。
顿时,我又是一激灵,颤抖着手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后,终于传来了人声,“你……是不是已经遇见了那个东西了!”
闻言我才反应过来,这声音竟然是王叔。
听清楚了声音,我才松了口气,“王叔,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