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什么鬼!
“就你对李肃那感情,那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继续走,我早就看明白了,你那是欲擒故纵,对吗?”
燕鸣抱胸看着司宁,一副我已经猜中了你的心思的模样。
“欲擒故纵?”司宁都要气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露珠早就看清楚郡主确实对李侍郎没有心思了,听到燕公子这番话,一脸大为震惊。
不由开始怀疑,难道是她想错了?
“你放心,那些背地里骂你的人,我都悄悄写信告诉你阿爹了,你是看见最近这段时间她们家里的父兄被你阿爹折腾的多惨。”燕鸣笑的一脸得意。
写信告诉她阿爹?还悄悄?
司宁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一旁的露珠见状,悄悄后退了一步。
燕鸣前一刻还在洋洋得意,下一刻耳朵就已经了落到了司宁的手里。
司宁捏住燕鸣的耳朵一揪,咬牙切齿地说,“欲擒故纵?没文化你就少装文化人,还欲擒故纵,你知道欲擒故纵怎么写吗?”
“呦呦呦——”燕鸣身形一抖,哀嚎出声。
一时间周围百姓的目光或明或暗地都在打量他们。
司宁的动作一僵,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确实不好。
拽着他的耳朵,低着头就往前跑,知道跑进一条无人的巷子里才停下。
燕鸣推开司宁,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耳朵,小声地抽气,“你疯了!”
司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疯了呢,我说不喜欢李肃了,就是不喜欢李肃了,你以后记住了啊!”
“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燕鸣用力地揉了揉耳朵。
司宁:什么叫你说不是就不是?
算了,跟二傻子计较什么呢,司宁翻了白眼,说,“你怎么在这?”
“哦,我和人约了去京郊赛马,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我还有事,下次吧。”司宁今天只想好好歇着,见到燕鸣之后,本来已经淡忘的记忆又重新涌入脑海。
她现在才不想去赛什么马呢。
“好啊,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去找你玩啊。”
“嗯嗯。”司宁点了点头。
燕鸣走后,司宁又回到了长街上。
“郡主可要去买些首饰?”露珠见郡主有些无精打采,出声问道。
“首饰?”司宁摇了摇头,“不去了,我的首饰已经够多了。”
她在宫里受宠,光是皇祖母和皇舅舅赏赐下来的她都戴不完。
“回去吧。”司宁不想逛了。
因为燕鸣的出现,她脑海里又开始想北地的事情,燕鸣是燕大将军的儿子,他说的话,燕大将军应该会相信吧。
李肃说不定已经盯上自己了,北地的事情要是由燕鸣来揭露,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要怎么做呢?无凭无据,就算燕鸣傻,也不可能相信吧。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间司宁就回到长公主府了。
司宁不由叹了口气,听别人说这个理由上次已经用过了,这次得找到点儿证据才行啊,可是那胡毕升人在萧城,她要去哪儿找证据啊?
司宁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办法,只好先放弃继续想了,因为要用午膳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期间燕鸣来长公主府找司宁一起去郊外跑马,司宁去了两回就没再去了,因为燕鸣整日在京城“胡作非为”,被燕大将军一封信送去了京郊大营磨炼了。
这么多天了,司宁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毕竟没有证据她也不能伪造证据啊,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期间,制衣铺的衣服已经送来了,她也没心情试,随便选了一件浅绿色的,也算应景,首饰之类的她就直接交给露珠去安排了。
露珠可比司宁上心的多,后日就是端阳节了,到时候陛下回大宴群臣,他们的家眷也会一同前去,到时候她可得替郡主好好打扮打扮,不能让任何人比下去。
转眼间,端阳节就快到了,早几日开始京城的各处人家就开始收拾忙碌了,就是为了五月初五这一天。
李嬷嬷也领着府内的婢女们忙碌起来,又是制作长命缕,又是包百索粽子。
长命缕就是由青、白、红、黑、黄五种颜色编成的五色线,这五色为吉祥色。
五种颜色不是随便用哪五种颜色就行,必须是青、白、红、黑和黄色。这五种颜色从阴阳五行学说上讲,分别代表木、金、火、水、土。
同时也象征东、西、南、北、中,蕴涵着五方神力,可以驱邪除魔,祛病强身,使人健康长寿。制成的五彩线佩戴时是男左女右,既可以系在手脖上,也可以系在脚脖上。
《风俗通义》有记:“五月五日,赐五色续命丝,俗说以益人命。”
《荆楚岁时记》也有载:“以五彩丝系臂,名曰辟兵,令人不病瘟。”
所谓的“百索粽子”,是在粽子上缠好色彩绚丽的各种丝线和编织好花纹的草索,以祈祷好运常来,顺风顺水。
五月初五,端阳佳节,一大早,司宁就被露珠唤醒了。
因为时间太早了,她一脸困倦地坐在梳妆台前,半梦半醒,由着露珠摆弄她。
她今日穿的就是柳绿色的直袖竹叶印花上衫和水墨纹绣绸子裙,头发简单的绾了个流云髻,精致的云鬓里插着一直竹子样式的翡翠玉簪。
清新脱俗中又透着几分俏皮。
下了马车,前头便有嬷嬷上前领着她和露珠缓缓向前,不远处零零散散的官眷娘子们也在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司宁走到一半,便看见了前边的沈淼淼,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淼淼。”
沈淼淼回头见是她,嘴角一勾起一抹笑,“阿宁。”
“这就是长乐郡主吧,臣妇见过长乐郡主。”沈淼淼身旁的美妇人笑着行礼。
沈淼淼介绍说,“阿宁这是我阿娘。”
司宁上前扶起沈氏,“伯母不用这么客气,我和淼淼是朋友,您叫我阿宁就行。”
沈氏笑着说,“早听淼淼说郡主性情直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淼淼也很好。”司宁笑着拉住沈淼淼的手。
听她这么说,沈淼淼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