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围猎的日子了,司宁早早地梳洗好去了草场。
每年围猎之前都要由皇帝射出第一箭,然后公布此次围猎的奖赏的以激烈参赛选手。
司宁到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叫来宫女让她准备一份早餐,她一边吃一边等,这期间陆陆续续地有人前来,刚好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传来了“陛下驾到”的声音。
司宁跟着众人一起起身行礼。
“平身吧。”建章帝坐在龙椅上。
“谢陛下。”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围猎日,你们也不必拘束,今日要下场的人都站出来,让朕看看。”建章帝笑着说。
他如今是无事一身轻,奏折和朝廷的事情他基本上都已经交到太子手里了,每日也就是上朝的时候去点个卯,其余的时间清闲的不得了。
他自登基之后还从来没有这么清闲过,他之前便觉得当皇帝苦,当皇帝累,如今更是这么觉得,也不知道以前的皇帝为什么舍不得放开手中的权利,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他可不是那种蠢蛋,没有空闲就算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样,只不过是权利的奴隶罢了。
他自出生便一直住在京城,住在皇宫,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却从未亲眼见过他治下的土地,文人墨客笔下绝美的山水。
他早就想好了,等黄河和江南道的事了,太子再历练历练之后,他便禅位给他,自己带上侍从暗卫去外边走一遭。
建章帝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三十几人站了出来,其中女的比较少,但也有三五个,都是武将家的千金。
“都是好样的!快起来。”建章帝抬手。
“谢陛下。”
“苏育茂。”建章帝叫了他一声,苏育茂便下去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
建章帝揭开红布,“围猎马上就要开始,朕希望你们能够满载而归,获得猎物最多的人便可以得到这柄湛卢剑。”
“湛卢剑!”
“居然是湛卢剑!”
湛卢是古代名剑,相传它由春秋时期铸剑名匠欧冶子所铸。湛卢剑通体黑色,浑然无迹,宽厚慈祥,让人感到它不仅仅是一把锋利的剑,更是仁道之剑。它象征着正义与仁德。
有能力有想法参加围猎的手上的功夫肯定是不差的,所以武器对他们有一种天然的吸引。
看着托盘上通体黑色的的湛卢剑,厚重中又夹杂着质朴,让人心生向往的,场内的三十几人此刻的眼睛都被它吸引住了。
一些想要湛卢剑又没有参加本次围猎的人不由悔的肠子都有要青了,往日的彩头多是玉佩、书籍之类的,没参加过的还好,有一股冲劲儿,参加过的就无所谓了,所以本次参加围猎的几乎都是第一次下场。
当然司宁除外,她之前参加围猎那都是凑数的,这此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大展拳脚,不过她也没想到皇舅舅这此这么给力,连湛卢剑都舍得拿出来。
司宁扫视一眼周围的选手,这次,她势在必得!
建章帝显然看到是司宁了,他乐呵呵地说,“阿宁,你又要参加啊,这次打算拿第几名啊?”
“当然是第一名了。”行不行的,大话肯定得放。
“哈哈哈,好好好,有志气,那朕就等着你拿第一给朕瞧瞧!”
朝臣们见建章帝笑得开怀,也跟着附和。
“长乐郡主不愧是司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长乐郡主这般年纪便这么有志气,比起男儿来也丝毫不弱啊!”
“看来这次围猎要热闹了……”
虽然他们都在夸司宁,但司宁却并不觉得高兴,什么叫比起男儿来也丝毫不弱,他们这般明显是把自己放在比男子低的水平上。
司宁嫌弃地看了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呵呵,迂腐!
宋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本来是想拍马屁的,结果马屁没拍成不说,还拍马蹄子上了。
“好,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就让朕好好看看你们的实力,三二一,出发!”建章帝一声令下,三十几号人同时翻身上马朝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司宁也手持鞭子用力地出后在马腹追来了上去。
如今正是万物疯长的季节,不过可能是因为提前清理过的原因,司宁并没有注意到附近有什么动物,不知不觉间司宁往林中深处寻去。
不过司宁也并非莽撞行事,她知道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危险的境地的,皇舅舅每年都安排了人在密林中拦着众人,以防误入。
司宁一直往里走,但并未遇到什么守卫,便一直以为安全,但她没想到的是她没看到守卫并非是因为地处安全,而是因为她刚好和守卫错开了。
不过即使她和守卫错开了,她也应该看到用来警示众人的牌子,但刚才一只野兔下山撞到了牌子,事情一环扣一环,偏偏就是这般的巧。
司宁往深处走了些后遇到的猎物果然多了起来,司宁兴奋地射出一支又一支剑,换成了一只又一只猎物。司宁兴奋地继续寻找猎物,随着马背上的猎物越来越多,司宁夺冠的信心就越强。
但让她没想到事情很快就出现了变故。
司宁身形紧绷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对面的野猪,遇上硬茬子了,不过司宁心中也有疑惑,围场里的猎物都是经过筛选的,怎么可能会有野猪呢。
野猪凶猛,皮糙肉厚,攻击力不逊色于野狼,按理来说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围场里才是,难不成是守卫疏忽了?
留给司宁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她刚想到这里,对面的野猪前提就已经开始刨土,小黑眼珠子看着自己跃跃欲试。
司宁没有任何犹豫,勒紧缰绳转身就跑,她虽然没有回头看,但她能感受到身后的野猪穷追不舍,司宁看了眼自己胯下马。
伙计,再跑快点儿!再跑快点儿!她还想夺冠呢,要是最后喂了野猪,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不得不说,司宁胯下的马确实给力,几个呼吸间便拉开它同野猪的距离,在几个转弯就彻底把甩掉了。
可是……
司宁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此处树木长的格外高大,遮天蔽日的树叶笼罩在头顶,司宁察觉到不对劲,她这是是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