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司云婷瞪了她一眼,扬手作势要打她。
还没等巴掌落到身上,司宁就开始求饶了,“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你看的那么认真,我进来的时候没察觉到也就算了,我刚才在一身边还站了好一会儿呢,都不见你发现。
这才跟你开玩笑的。”
“你啊,总是这样。”司云婷无奈地摇了摇头。
司宁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看她,有看看桌子上的账本,只觉得头大,“这么多账本也就你能看的下去了。”
“要学管家持家就必须得学账本,你早该跟着我一起学了,也就小叔也小婶惯着你,你就懒散吧!”司云婷很铁不成钢的说。
“我是真不行,我一看账本脑袋都大了。”司宁一脸拒绝。
司云婷苦口婆心地劝她,“可是这些东西你要是不会,以后嫁人了底下的人蒙骗你你都不知道。”
“这有什么,我不会找会的不就行了,至于骗我。”司宁勾唇邪恶一笑,“要是有人敢骗我,那我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看着司宁的样子,司云婷有心再劝,但想了想还是作罢,算了,等以后她就知道了,左右看账本也不是什么难事,以后再学也来得及。
“你先别看了。”司宁合上司云婷的账本,“定国公府的人都被关到刑部去了你知道了吗?”
“外边都已经传开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司云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现在只要一想到曹俊杰在大牢里我就开心,他可算是得了报应了。”
虽然绑架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司云婷也不会再夜夜梦魇,但只要一回想起那天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打寒颤。
在这场事故中,她唯一庆幸的就是和曹俊杰解除了婚约,如果她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真的嫁过去,她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司宁,多亏了阿宁,不然她也不能看清他的真实模样。
“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司宁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不由问道。
“没有,干干净净的。”
司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他,“那就行,司云澜呢,刚才我去刑部没有看见他,他在家吗?”
“阿兄啊,他没在府上,这几日刑部都挺忙的,每天早出晚归的。”司云婷开口说,“你刚才去刑部了?你去刑部干什么?”
“这不是听说曹俊杰父子都下狱了,所以想去看看他们。”司宁笑着说。
“你这个狭促鬼。”司云婷先是板着脸看着她,最后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吧,我更想问的是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他们现在是不是很落魄啊?”
司云婷对定国公府的人可没有什么善心,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看的出司云婷眼中的期待,司宁撒了一个谎,“那当然了,牢房里的环境可差了,他们两个落魄的都不成样子了,身上那股不知道哪来的高傲也消失不见了,刑部还真不错,教会了他们父子做人。”
“哪有这么说话的。”司云婷笑着说,“他们落魄我就高兴了。”
“那你高兴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我听说他们这次犯得事不小。”
“我也听说了,好像抄家的圣旨上说的是定国公府和匪徒有牵连,贪污了不少银子,听说从定国公府找出来的银子顶大半个国库呢,这定国公可不是一般的贪啊。”司云婷感慨中又带了些惋惜。
“怎么?你还同情上他们了?”司宁挑眉问道。
“我哪有同情他们,我只是惋惜。”
“惋惜什么?”
“定国公府的威名算是让他们给败光了。”司云婷叹了一口气说。
“算了,不谈那些糟心的人了,过几天一起去游湖啊。”
大徵马上就要和匈奴开战了,胡毕升的事情燕鸣已经修书一封送去了北地,她可以歇一会儿了。
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了,是游湖的好时间,自从重生以来她一直很紧绷,也是时候可以放松一下了。
“好啊。”司云婷虽然不是爱玩的人的,但这些日子也实在是在家里憋了太长时间了,她想也出去散散心。
“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定好时间了我提前通知你。”司宁在京中的贵女圈子里向来是格格不入的,她也没打算邀请那些人,不过可以叫上沈淼淼,自从上次在宫中分别之后她们还没有再见过了。
“好啊,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东西,你等一下,我拿给你。”司云婷让司宁在书房里等她,自己起身去一旁的多宝阁上拿过一个盒子。
“那,就是这个,送给你。”司云婷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推给司宁。
盒子不算太大,两个巴掌大小,盒子上雕刻着梅花,看上去挺雅致的。
“这是什么?”司宁好奇地问。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司云婷故意卖关子说。
“打开就打卡。”司宁说着打开盒子,“簪子?”
盒子打开以后里边放着一个木质簪子,上边雕刻的也是梅花,缠枝纹,看上去古朴又雅致,但看上去也还是挺普通的。
司宁把簪子拿在手上,好奇地问,“怎么想起来送我簪子了?”
还是木制簪子,不是司宁势利眼啊,是京中贵女很少有人会簪木簪,大多簪金簪,雅致一些的会簪银簪,簪木簪的几乎没有。
“你再好好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司云婷说,“这是我托我阿兄在兵器阁买的。”
“兵器阁?”司宁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簪子,这玩意儿是个武器?
听司云婷这么说,司宁的好奇心上来了,她左右摆弄观察着手中的簪子,每一条刻纹都仔细观察了,但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这真的是司云澜在兵器阁买的?不会是他随意在外边摊子上买来诓骗你的吧?”司宁狐疑地说。
“当然不是了。”司云婷把木簪从司宁手中拿过来,亲自演示给她,只见她拿着木簪轻轻一旋,插入发髻的那头突然出现一枚小小的刀片。
光打在上边透露出一股寒意,司宁虽然没有试过,但光是凭看就能感觉到刀片上的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