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除煞气也挺好祛除的,砚灵兮没费什么功夫。
砚灵兮科普道“不止有冲撞喜煞,还有冲撞白煞,冲撞胎煞,冲撞邪祟灵体煞气。”
“白煞?胎煞?灵体煞气?”
冲撞白煞是指参加或遇见过殡葬仪式、火化仪式、白事丧宴、下葬仪式、挪坟仪式、修坟仪式等等之后,而招惹到的煞气即为白煞。
冲撞胎煞是指参加或遇见过满月仪式、满月喜宴、月房探望、接触孕妇、产妇、婴儿用品等等之后,而招惹到的煞气即为胎煞。
冲撞邪祟灵体煞气是指在去过荒郊野外、深山古宅、庙宇庄村、灵异场所、异地过夜、他乡游玩等地或突然受到惊吓之后,而招惹到的煞气即为冲撞邪祟灵体煞气。
被这么一解释,大叔苦着脸问“这么危险?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出门了?!”
砚灵兮说“不会的,一来冲撞到煞气的概率并没有大,二来可以穿红内裤或者秋裤,可以有效避免。”
“我就说秋裤很有必要吧!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穿秋裤的。”薛婶一拍大腿,又问砚灵兮冬天穿不穿秋裤,砚灵兮说穿,她怕冷,薛婶很满意。
“不过遇到这种事,要及时就医,在找大师祛除煞气,基本没什么事的。”砚灵兮说,“不用太担心。”
大叔叹了口气,忧愁地不行。
薛婶说“你要实在担心,和我们灵兮买张护身符好了呀,她画的护身符可管用了,我们家人手一张!”
薛婶仿佛一颗尽职尽责的推销员,把砚灵兮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大叔一下子就下单了十张护身符。
砚灵兮看得哭笑不得。
等大叔走了,砚灵兮问薛婶“薛婶,你那么卖力帮我推销,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提成啊?”
薛婶乐呵呵地说“给什么提成啊,我这是真心觉得好用,这叫什么来着,叫自来水,对自来水!”
薛婶是个潮婶婶,连自来水这个词都知道。
下午,砚灵兮上微博后台看了一眼,发现一个求助私信。
说他儿子可能出事了,但具体出什么事不知道,他们一家怀疑是不是中邪了,想请砚灵兮给看看。
底下还附着地址。
砚灵兮一看,也不远,干脆就直接过去了。
那家人没想到砚灵兮真的说来就来了,都很惊喜。
张先生说“砚大师,太好了,您快进来。”
屋子里有不少人,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小姨都在,因为眼看着孩子就要不行了,一家人的气氛都很低迷。
砚灵兮一进来,他们就把期望的目光投来了。
砚灵兮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他们进了房间,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小孩,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
孩子的妈妈说“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我们带他去医院检查过,可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医生说说可以准备后事了。”说着没忍住哭了起来。
张先生眼眶发红,强忍着没有落泪,坐在床边,将孩子的小手握在手里。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昏昏然,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片云似的飘了起来,猛地听到妻子他们的慌张呼喊。
张先生扭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灵魂出窍了,此时此刻,家里人正围着他的身体。
砚灵兮疑惑地歪了下头,灵魂出窍了?
张先生的灵魂往外飘了出去,砚灵兮连忙说“他没事,让他躺着就好,我就处理,不用怕。”
确实只是灵魂出窍,不是人死。
砚灵兮和莫玄淮跟着张先生的灵魂出去,竟在某处看到了阴差。
不是黑白无常,只是普通的阴差。
但他也是认识莫玄淮的。
本来正把阴魂往锁链上挂,看到莫玄淮,吓得连忙行礼“属下参加王上。”
王上身边跟着的女人阴差恭敬道“砚小姐好。”
砚灵兮指着张先生问“这是要干什么?他阳寿应该没尽吧?”
阴差道“阳寿未尽,只是判官大人命我来带他前去地府,想来是有事要问的。”
砚灵兮挑了挑眉,想了想“我能不能去?”
阴差很上道“自然能,有王上在,砚小姐您哪里都能去。”
一句话,拍了两个人的马屁。
是个机灵的。
张先生不明所以,被砚灵兮劝慰了几句,也不怎么怕了。
然而,到了判官殿里,他却看到自己年仅七岁的儿子在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砸,眼睛鼻子全都哭红了,小小的一团坐在地上。
张先生立马就急了,赶紧跑过去抱住儿子“磊磊,怎么了?爸爸在这呢,哭什么啊?”
磊磊哭哭啼啼地说“爸爸,你怎么才来找我,我好怕呜呜呜呜。”
张先生放轻声音“爸爸来晚了,没事没事,不怕啊。”
磊磊依赖地抱住张先生的脖子,有了些安全感,抽噎着说“爸爸,这是哪里啊?”
张先生被问住了,这里真是地府吗?
旁边还有个男人,看到他们冷嗤一声,不发一言。
砚灵兮和莫玄淮走进来,坐在上首的判官愣了一下,连忙要走下来行礼,被莫玄淮看了一眼,又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
旁边的男人一拱手,说道“判官大人,现在这孩子的父亲也到了,咱们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判官道“张xx,你可知你儿子做了何事?”
张先生谨小慎微地说“小人不知。”
判官威严太甚,不自觉地就用了卑称。
旁边男人又是一声冷嗤,怒道“一月前,你们一家是不是去了xx地?”
张先生一愣,点头说是。
男人道“你这儿子调皮,将我的墓都踩踏了,露出我的尸骸来,被野兽吞进肚子里!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却平白受此折辱,你说,我该不该气?!”
张先生瞪大眼睛,问儿子“磊磊,你真做过这事?”
小孩子记性短,已经不记得这事了,他被男人吓到,直往爸爸怀里缩。
但张先生记得,那天孩子回家确实一身的土。
“这、这”张先生无从反驳,因为他们确实不占理。
难道必须偿命吗?张先生悲从中来。
他问“我来偿命可以吗?可不可以放过我儿子,他真的不是有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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