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盒子被砚灵兮带回了家。
盒子之所以能够将姜晓灵困在里面,是因为盖子和底部都刻着咒语,其实作用和砚灵兮的瓷瓶差不多。
砚灵兮也没扔,留着,说不定以后自己用得着呢,要物尽其用,扔了太浪费了。
姜晓灵和石舒云投胎之前来找过砚灵兮。
姜晓灵郑重地道了谢“砚大师,真的谢谢你。”
砚灵兮摆摆手“没事,小事一桩。”她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颇有些意外地说,“不过你俩这是,和好了?”
姜晓灵苦笑着说“是吧。”
她俩真是说都不知道怎么说。
砚灵兮挑了挑眉,倒也没多说什么。
出乎意料的,石舒云竟然也给砚灵兮道了个歉“砚大师,那天对你不太礼貌,是我不对,抱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砚灵兮看了她一会儿,石舒云任由她看,并不局促。
砚灵兮笑了一下,歪头说“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
石舒云颇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淡定地点了点头。
啧,看起来真不像是诚心道歉。
下午,砚灵兮睡了个午觉。
睡得时间稍微有点长了,导致她头有些疼,身上也不怎么有劲,哼哼唧唧地窝在沙发上,头枕在莫玄淮的腿上。
莫玄淮一边给她按头,一边数落她“下次我叫你起来的时候,你起不起来?”
今天也叫了,只不过砚灵兮太困了,假哭地求莫玄淮让她多睡一会儿。莫玄淮也是心软,真的就不舍得叫她了。
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砚灵兮连忙点头“起的起的,再给我揉揉,难受。”
语气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
莫玄淮又给她揉了半个小时,她才觉得好多了。
坐起来,盘着腿,弯着上身从茶几下面拿零食,她想吃的是果冻,偏偏她上回吃了之后顺手放到了另一边,距离她最远的地方。
于是莫玄淮眼睁睁看着,砚灵兮一点点探出去身体,最后的姿势是把小腿搭在沙发上,手掌撑在地毯上,艰难地拿到了果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俯卧撑呢。
莫玄淮好笑道“你就不能起来拿吗?”
砚灵兮笑眯眯地说“我不想下去嘛。”
莫玄淮说“那你可以让我给你拿。”
砚灵兮凑过去,眼睛弯成月牙“我也心疼你呀。”
莫玄淮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很受用。
果冻好吃是好吃,就是上面的皮很难撕,有些被砚灵兮咬的坑坑洼洼,不忍直视。
“不是有那个可以划开皮的工具吗?”莫玄淮说。
他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塑料的,形状是一般的太极八卦,一头是尖的,一戳皮就破开,转着划一圈,很轻松就撕掉了。
砚灵兮说“太麻烦了,还是自己咬方便。”
简直是胡说八道。
莫玄淮拿了工具,帮她划开,砚灵兮也不制止,笑容满面地接过来,吸溜一口,满足极了。
这时,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
莫玄淮去开门。
门外是李婶,焦急地问“小莫啊,灵兮在不在家啊?”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是夫妻俩,两人有夫妻相,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
男人被女人搀扶着,看上去很不舒服。
莫玄淮轻瞥了他们一眼,对李婶说“在的。”
然后侧身,让他们进来。
李婶连忙带着他们进屋去,看到砚灵兮窝在沙发上,本来还挺焦急,下意识露了个笑“灵兮又在吃零食啊,少吃点,对身体不好的。”
砚灵兮说“我没有吃很多!”
李婶才不信呢,小姑娘最爱吃零食了。
为了免于被唠叨,砚灵兮赶紧转移话题“李婶,你找我什么事呀?”
李婶拍了下大腿,连忙说道“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正事。这俩是我家亲戚,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慌意乱,老做噩梦,小灾小难不断的,我一看,这不对劲啊,连忙带着他们来找你了。”
那对夫妻打量着砚灵兮,按照辈分,他们应该叫李婶叫姑妈。
姑妈说她认识个很厉害的大师,就是这位?看上去也太年轻了吧,真的靠谱吗
要说这鬼神之说,这两人是一半信,一半不信。
毕竟家里都供奉着神佛,可你要说信吧,也不至于,都什么年代了,可不能迷信。
只不过这次实在是太邪门了,噩梦不断就算了,他们夫妻俩做的噩梦还都是一样的!
李婶说“你俩愣着干嘛?赶紧和灵兮说说情况啊。”
“哦哦,灵兮,是这样的”女人刚开了个口,就被砚灵兮打断了。
砚灵兮说“叫我砚大师吧。”
女人有些尴尬地改口“砚大师”
砚灵兮颔首“继续。”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妈已经替我们说了,就是经常做噩梦,我们俩还做的一样,但我只做噩梦,其他倒没有。”女人说。
男人说“我比较严重一些。”
砚灵兮嗯了一声,淡声问道“最近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或者说,这种情况出现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女人和男人对视一眼,都茫然道“没做什么啊,那天我们就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上香,烧元宝,吃饭,刷锅,下午也一样,没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砚灵兮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摇了摇“不,你们做了。”
“什么?”
“你们烧香了。”
女人震惊道“可、可我们以前也烧过香啊,没什么事啊。”
砚灵兮轻笑“那么你们这次许了什么愿呢?”
女人尴尬一笑“这、这不太方便告诉你吧”
“告不告诉我无所谓。”砚灵兮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要告诉你们,给神灵烧香许愿的时候,许的是恶愿的话,神灵是不会给你们实现的。相反,还会对你们降下惩罚。”
“你们的症状,就是神灵降下的惩罚。”
。
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