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没来,家长会还没开始。
砚灵兮就没立刻进去,而是和莫玄淮站在走廊的栏杆处说话。
“说起来,马上就要七月了。”砚灵兮说。
莫玄淮应了一声“嗯,还有一个多月。”
砚灵兮若有所思,距离七月十五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莫玄淮说“七月中旬,我可能要离开一趟,有些事要处理。”
砚灵兮一愣“啊?”
他要离开?
莫玄淮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砚灵兮说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从她和莫玄淮认识,莫玄淮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结果这么突然就说自己要离开砚灵兮有点不高兴。
半晌,砚灵兮冒出一句“那那你走了,谁给我做饭啊?”
莫玄淮说“我走了,你就可以点外卖了,你不高兴吗?”
砚灵兮噎了一下,下意识皱眉,在心里反驳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哪里不一样呢?砚灵兮说不出来。
她干脆直接没回答,进教室去开家长会了。
砚灵兮长得漂亮,又年轻,往那一坐,就是一个发光体,所有家长学生都不自觉地看她。
但她托着下巴,神色郁郁。
家长会有点无聊,砚灵兮听得昏昏欲睡,终于熬到了最后,班主任竟然说了一句“林承允的家长留一下。”
砚灵兮“”
为什么会这样?
等和其他家长聊完,班主任朝着砚灵兮走过来。
大概是砚灵兮是个生面孔,班主任还问了一句,她和林承允是什么关系。
砚灵兮“她是我弟。”
班主任了解了,又开始说林承允的学习问题。
砚灵兮自己不喜欢学习,但她对知识分子是很尊敬的,所以她一直忍到班主任离开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本来就没睡醒,还被催眠似的念叨了一通。
“表姐。”林承允欢天喜地的声音想起来。
小少年活力满满,无时无刻不是开心的,仿佛天地都能踩在脚下,张扬自信。
“嗷——”林承允一声痛呼,五官扭曲,捂着自己的耳朵,“表姐表姐,疼疼疼疼疼!”
砚灵兮冷哼一声,放开他遭罪的耳朵“林承允,我真是上了你的当!下次再也不来了,太无聊了。”
林承允讨好地笑,挪到砚灵兮身后给她捏肩膀“别呀,表姐,你不知道,你一露面,我的同学都好羡慕我,我可太有面子了。”
砚灵兮兴致缺缺“关我什么事?赶紧的,你答应我的海鲜大餐呢?”
“这就去。”林承允连忙说。
砚灵兮觉得自己今天收到了荼毒,吃起来也就格外的放得开,一点也不给林承允省钱。
吃完后心情又多云转晴了,心血来潮地想去摆摊。
虽然她现在生意不少,进账也不少,但她依旧很喜欢摆摊。
林承允死皮赖脸地也要跟着去,一想到自己也要跟着去摆摊了,他就激动地目光熠熠,浑身都是劲。
莫玄淮把东西拿出来,林承允得知这都是摆摊用的工具,自告奋勇“我来!”
扛上布幡的那一刻,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从今以后,他也是喂表姐扛过枪的男人了!
到达长安街,把摊子支好。
薛婶笑呵呵的“小砚来啦?哟,这是谁呀?”
林承允说“婶婶好,我是林承允,是我表姐的表弟。”
“是小砚的表弟啊?难怪看着一表人才的。”薛婶夸奖道。
林承允笑起来,模样傻乎乎的。
摊子刚支好,就有人来了。
砚灵兮在这条街也算是打出名气了,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算的超准!
第一位是个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挺富有的。
“砚大师,是这样的。我是从农村出来打拼的,做了点小生意,最近手头也宽裕,我就想把我们家的祖坟迁个更好的地方,您能不能算算,哪个地方风水好?”
砚灵兮摇头“我劝你不要迁坟。”
中年男人一愣“为什么?”
“首先,你能够发达,就说明祖上冒青烟,在保佑你了。结果你发达了,反倒要动祖先的坟墓?没有这个道理的。”砚灵兮说。
中年男人急道“我没有,我只是想换个更好的地方。”
砚灵兮示意他稍安勿躁,听自己说“之所以富贵,已经说明你家祖坟的位置是块宝地。除非确定你家祖坟会影响你家的平安,否则我们都不建议你迁坟,因为这样很有可能会把原本属于你的福报赶走。”
中年男人“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
砚灵兮“若是贸然迁坟,导致祖坟的‘青红之气’泄露,你家才真的要糟糕了。”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连忙道“我不迁了,我不迁了!”
砚灵兮满意地点点头,她们算命最怕算到的就是不听话的人。
指了指收款码,砚灵兮收了中年男人八千八百八十八。
等中年男人一走,林承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砚灵兮“表姐,你好厉害!”
就这么一会儿,就到账了八千八百八十八!
第二个客人很快也来了,是一对情侣。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笑着问“大师,您给我们算算,我们俩能不能结婚呀?”
男人长相中等偏上,有一副好皮囊,但
砚灵兮托着下巴,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是什么?”
女人想了想说“爱我,顾家,孝顺,有上进心嗯,差不多就这些吧。”
“啧。”
女人一愣“怎么了?”
砚灵兮看着男人道“头尖额窄,脸颊内凹,五官不展。”
男人皱起眉,他听不懂这些,但自觉不是什么好话“亲爱的,我看这人就是个骗子,咱们走吧。”
女人却没动“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头尖额窄,说明他心胸狭窄,自私自利,做事急功近利。脸颊内凹,五官不展,说明他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亲情缘分淡薄。”砚灵兮说。
男人脸色巨变,差点破口大骂,但看女人脸色不好,只好先哄她“亲爱的,你别听她瞎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砚灵兮“怎么说呢?你说的那四条,他能做到的也就‘爱你’了,但也是矮子里拔将军,总分十分,只能打三分。”
确实是爱她,只不过爱的是她的家世和钱财罢了。
通俗点说,小白脸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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