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一直不太相信世上有真正的抑郁症,因为无数风浪走过来的他,意志早已锻炼得如钢铁般坚硬,他不相信有人可以脆弱连自己的精神和情绪都控制不了。
“抑郁症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
盛南平在网上查看了关于抑郁症的资料,才知道这个抑郁症的顽固和可怕,而确实有很多人因为抑郁症而自杀......
当医生告诉盛南平,周沫这是早期抑郁症的时候,他心头一凛。
怎么会这样啊?
“我妻子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医生在盛南平锋锐冷冽的眸子下有些发抖,僵硬的解释着:“这个病形成有很多因素,工作压力大,受过某些方面的刺激,不良生活事件,长期失眠......都可以导致抑郁症。”
盛南平听着医生的话,微微闭了闭眼睛。
这段时间是他对周沫疏忽了,他以为周沫一切都好,开开心心的追求她的理想,光鲜亮丽的做着她的大明星,却从没有了解一下她的内心。
周沫过往那些被狠狠伤害过的地方从来不曾真正愈合过,事业上的委屈不能言说,感情上百转千折的心事......所有的这些,不过是被周沫强行贴了封印,独自在夜晚舔舐伤痕。
周沫那样乐观开朗的性格,要经过怎样的日积月累,思虑焦灼才患上这个抑郁症啊?
盛南平想着,心里一阵生疼,只觉得自己给予周沫的关心太少了。
“医生,你也说了,我妻子是早期抑郁症,还是可以治疗的吧?”
“可以的,可以的。”医生已经被浑身嗖嗖冒着戾气的盛南平吓坏了,连连点头,“我们会给夫人用些药物,但也需要家人积极配合治疗,对患者要给予极大的爱心,耐心,多陪她聊天,做让她感兴趣的事......”
盛南平听了医生的话,点点头,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抚平周沫心中深深浅浅的伤,都要消除周沫的焦虑和忧愁。
他的妻子、他可爱的女孩不能被抑郁症困死的,他会让周沫重拾曾经的乐观笑颜。
医生给周沫用了药物,周沫的情绪看起来好了一些,盛南平跟她说话,她偶尔会答应一两句。
“沫沫,医生说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可以回家去休养,我们可以回家了,你能看见孩子们了!”
这是盛南平和医生商量的结果,他要给周沫换个环境,调动一下周沫的情绪,至于治疗需要的药物设备,还有医护人员,都可以随着他们回家。
听说可以回家了,周沫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拉起住了盛南平的手,小脸上闪闪发光,“真的吗?我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了,我的沫沫要回家喽!”盛南平的语气中满是宠溺。
此时,盛东跃和凌海等人都已经知道周沫患有轻微抑郁症的事情了,因为盛南平分别打电话给他们了,跟他们说很抱歉,他暂时不能回公司工作了,要全力以赴的照顾周沫。
凌海和盛东跃等人一听说盛南平不能回公司支持大局了,都是又慌张又无奈。
这些日子没有盛南平在公司,他们真是应付不来,但要盛南平放弃老婆,那又太没人性了,而盛南平也根本不可能放弃周沫的。
他们大家只有祈祷周沫快点好起来,而且还要全力协助盛南平哄老婆开心。
周沫终于离开了医院,坐上车子,看着外面明媚的蓝天,心情开朗了不少。
无论怎么豪华的医院,终究是医院,没有人愿意呆在那里,而且回家就可以看见两个宝贝娃娃了。
盛南平见周沫精神不错,就东拉西扯地不停跟周沫说着话,周沫有时候沉默,有时候回答,尽管回答的有些凌乱,但无论她说什么,盛南平都神情专注地听着,很认真很开心地回应她。
周沫回到家里,小宝和雪儿已经站在别墅门口等他们了。
“妈妈!”
“麻麻!”
两个小娃娃见到妈妈,高兴的跟什么似,像两只欢快的小燕子一样,向周沫扑过来。
数日没见孩子的周沫开心极了,“妈妈的大宝贝!”她俯身亲亲小宝的额头,“妈妈的小公主!”又亲了亲雪儿,然后想把胖嘟嘟的雪儿抱起来。
“妈妈不要抱我了!”雪儿立即摆着小手拒绝。
“怎么了啊?”周沫一阵不解失落,以为孩子跟她不亲近了呢。
“爸爸说了,妈妈生病了,我和哥哥谁也不可以让妈妈抱着,尤其是雪儿要注意的。”雪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着。
周沫被她乖巧可爱的样子逗笑了。
要知道雪儿平日里可是个小混世魔王,因为她从小离开妈妈,大家都宠着她,这个小丫头被娇惯的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难得今天这么懂事的。
周沫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到客厅,母子三人坐到沙发上,雪儿终于可以依偎到妈妈的怀里了,话痨劲马上来了,给周沫讲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她又认识了几个好朋友,玩了什么游戏,老师夸奖她了……
小宝则安静的靠在妈妈身边,时不时的摸摸妈妈的手,妈妈的脸,周沫伸手搂过懂事的小宝在怀里,脸颊疼爱的磨蹭着小宝的头顶。
看着雪儿粉嫩的小脸上,身上还犹带着一股奶香味,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摸着小宝强壮的小身体,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带着跟盛南平一样的果敢,睿智,周沫觉得幸福又开心。
周沫跟两个小家伙在沙发上坐着聊天,玩耍,盛南平就坐在他们的旁边,伸出长胳膊搂着周沫的肩膀,像是把这母子三人都搂进怀里一样。
看着周沫终于露出了笑容,说了很多的话,盛南平心情放松,开心的探头在周沫的脸上吻了一下:“沫沫,我爱你……”
周沫一愣神,随后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孩子都在旁边看着呢。
雪儿眨巴着大眼睛,见爸爸亲了妈妈一样,她立即仰起头,不甘示弱的也在周沫脸上亲了一口:“沫沫,雪儿耐你!”
周沫:“……”
小宝年纪大些,懂事了,看见爸爸亲妈妈,微微有些不自在,但见雪儿亲了妈妈,他迟疑了一下,也仰头在周沫的脸上亲了一下:“妈妈,小宝爱你,永远永远都爱你!”
盛南平:“......”
还永远永远!
他这个儿子不说话是不说话的,说出一句话,就把他老爹拍死在沙滩上了!
周沫看着小宝有些腼腆的小脸,知道这句话小宝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说的,她揉揉小宝的头,开心的笑了。
雪儿一见哥哥得宠了,立即皱起小眉头,大声叫嚷着“妈妈,雪儿爱你,永远永远永远永远永远的爱你!”
周沫:“……”
周沫跟两个孩子在一起呆了一天,心情明显的变好了,晚上同盛南平躺在一张床上,也肯同盛南平说话了。
“宝贝啊,今天开心吗?”盛南平一边问询着周沫,一边低头亲吻着周沫的耳朵。
“开心的......”周沫回答着盛南平,感觉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皮肤上,她怕痒,晃了晃头,往后面躲了躲,盛南平又转移到她的脖颈处了……
盛南平同周沫冷战有段时间了,他一直渴着了,这些日子他是陪在周沫身边,但周沫一直病着,每天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嘴里,那滋味,心里难受的跟跟猫抓似地。
周沫当然知道盛南平想干什么,但是她就是一点那个情绪都没有,而且还有些烦躁躁的。
盛南平在医院这几天就是这样,好像饥渴的要死一样,抱着她使劲亲,在她身上留下很多深红色的印子,几天都不消掉,每次医生来给她做检查时,周沫都觉得很丢人,心中就暗恼盛南平。
他还会四处乱摸,摸得都是周沫难以启齿的地方,周沫是过来人,被盛南平这样一摸,身体自然就有反应,有时候会忍不住低低出声,而特护就住在套房外面,估计能听见她发出的暧昧声音。
特护一定以为她是个特别需要的女人,生病了还不安生,一想到这些,周沫就越发讨厌盛南平做这些了。
他们现在回到家里了,盛南平无所顾忌了,嘴上和手上的动作更加激狂了,该亲的地方,不该亲的地方,该摸的地方,不该摸的地方,全套都来了。
今夜,盛南平真想解放一下,他实在太想了......
只是顾忌着周沫的身体和情绪,他不敢乱动棒子,周沫的身体还弱着呢,而他棒子的威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越是达不到最终的目的,他就越难受,越渴,手上和嘴上的动作就肆无忌惮了,用他的昂首不住的磨蹭着周沫。
周沫被盛南平这样弄着,很是不舒服了,她烦躁的推了推盛南平,涩哑着声音说:“好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