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9章 赌咒发誓
匆匆而来,没想到竟是如此场面!
湛王心中警铃大作。
虽未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却觉得此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立刻就大喊道。
“护驾!护驾!”
看着他这番做派,四王爷简直觉得好笑。
人都死得透透的了,护什么驾!
旁人若是不知情,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忠君爱国的义士呢。
大约是看到在场之人,个个面色冷漠的看着他,湛王也觉得自己表现的有些过度了。
于是开口就对着皇帝说道。
“老臣失礼了,还请皇上恕罪。”
说罢就给了旁边的宫女一记恶狠狠的眼色。
“干什么呢?还不将贵妃娘娘扶起来!”
“是!是!”
被吓到的宫女沁荷与沁柳此刻都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让自己不要往死人那边去看。
而后用尽力气,将瘫软在地上的林贵妃给扶了起来。
皇帝心中冷笑。
这么些年,在宫里宫外的,多少人命丧他们手中,都不见他们眨眨眼,此刻倒是表现可怜。
其实也不怪林贵妃被惊吓到。
毕竟有时候下令杀死一人只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自有人会替他们去处理和善后。
可这么惨烈的死状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自然是有些心惊的。
可再怎么失态,等恢复过来后,还是压低了心中的恐惧对着皇帝就泪眼婆娑的说道。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啊?此人是谁?为何会在这里?还死得这般可怕?”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湛王心中所想。
他心里倒是猜中了大部分,可脸上还得装的一脸奇怪。
皇帝状似看不见这些情况似的。
落座在紫檀圈椅之上,就淡定的说道。
“说来朕也觉得奇怪。此人是来告状的。”
“告状?”
林贵妃的讶然倒不像是演的,反而是湛王有些强迫自己镇定。
这严大头不会是哪根弦搭错了吧。
难不成白日里没有揭发此事,现在反而来皇帝面前反咬他一口?
他就不怕攥在自己手里的那些家人被弄死吗?
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嗯,告状,所告之人正是贵妃。”
“臣妾?”
林贵妃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与此人从未见过面,他告自己?
还是以命相告?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从前听祖母说过的老些个顽固老臣,死谏皇帝,血洒大殿的场面。
简直是让人后背发凉。
皇帝这话,让湛王一下子就皱起眉来。
按理来说,不是应该追究这奇观一事吗?
怎么会突然的转到了贵妃娘娘身上。
一旁的四王爷也觉得困惑不已,但却变成了看戏模样。
皇帝的心思,早在十来年前,他就不怎么能猜透了。
这种场合,突然换一个人来收拾。
还真是闻所未见。
“皇上,不知此人状告臣妾何事?臣妾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面色上满是着急,皇帝却还是之前那副表情。
“此人说,是贵妃收买了兰妃身边的那名医女,经常给兰妃下药,所以才导致兰妃在中元节诞下二公主,连带着二公主的身子骨虚弱,也是因为被下药的缘故。”
“什么!”
这话一出,连董玉忠都忍不住抬头多看了皇帝两眼。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明明说的是奇观的事情,怎么会扯到了兰妃娘娘产女的事情上去!
皇上这一手用的是什么计啊?
他竟看不明白了。
林贵妃闻言,立刻就赌咒发誓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那医女是兰家自己送进宫的,想必早就将身世背景都查清楚了,如何还能让臣妾找得到缝隙钻!再说了,兰妃产女的时候,臣妾不是因家中琐事在瑶台阁养病吗?哪有多余的工夫去对付兰妃!”
越说越是激动,巴不得那人立刻死而复生。
二人好好对峙一番,将她的冤屈给洗刷干净才好!
见皇帝定睛看着她,一动不动的。
还以为皇帝是信了那人的话,当即就跪下来说道。
“若是臣妾此言有假,那就让臣妾这辈子都困在冷宫之中,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她语气之坚定,倒是让四王爷高看一眼。
可惜,对上林行之的眼神,却是一脸的嫌弃。
湛王见皇帝没有吭声,想来想去还是帮腔了几句说道。
“皇上,娘娘都这般赌咒发誓了,想来是此人恶意构陷的,否则他为何不敢与娘娘当面对峙,来这里做什么死谏一说呢?”
“哦?湛王爷倒是火眼金睛。”
这玩味的一声话,让湛王不由得寒从背起。
皇帝这东一棒子,西一斧子的,倒是将他给整晕了。
只能讪笑着说道。
“皇上谬赞了。”
皇帝看着他那恭敬有加的模样,上下大量了一会儿。
而后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兰妃之事,朕自会命人彻查。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朕想起一桩旧事。”
旧事?
湛王现在一听这旧事,就觉得慌乱不已。
但表面上还是要强装镇定。
林贵妃倒是表现的一副坦然以对。
毕竟兰妃之事确实不是她所为,自然是不怕半夜鬼敲门的。
于是虚心的就听着皇帝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年许国公,大皇子和许皇后接连病逝,是不是也有朕不知道的背后原因。连兰妃产女的日子都能算的如此准确,看样子民间多有高人在啊?”
“若是有人往朕的大皇子和皇后的寝宫里头,饭菜里头,乃至是药碗里头添了点什么不该添的……”
皇帝这话说的慢,说到此处的时候还刻意的顿了顿。
只见林贵妃眼神闪躲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抿了一下嘴唇。
那原本试探的眼神突然就迸发出一丝寒光,连带着语气都不善起来。
“那朕一定会掘地三尺的把下毒之人给挖出来,不但要她陪葬,还有一并参与过此事的人统统去底下给皇后和大皇子赔罪!”
听到这里,林贵妃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若皇帝上平日里这么开口一说,她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可这些日子来,先是被禁足,而后又被冷待。
好不容易回了点暖,此刻又见到这般血腥的场面。
又是告状,又是怀疑的。
她就是再好的心理素质,此刻也有些慌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