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淤血堵住,然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记得小念有一次也是这样,手撞到门,第二天才肿起来的。」
蒋颖看着商渺的手,嘴里碎碎念的跟商渺分享着急救方法。
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察觉到有道冷厉目光落在她身上,蒋颖一顿,回头就看到盛聿黑幽的瞳孔。
她脑子向来灵通,立马转了话头,一副可惜又难过的表情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但是我们现在要赶回去,就只能麻烦盛总一下了,虽然盛总也受伤,但好歹是个男人,而且有人陪着你一起,肯定更方便。」
蒋颖飞快的说,就拎着包起身,还不忘招呼自己的同事们和盛聿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你这个伤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说完,蒋颖也不多留,带着同事们就走。
商渺跟着也要走,盛聿的声音就响起来:「没听到她说吗,严重的会影响手骨。」
商渺说,「我会去医院检查。」
「嗯。」盛聿点头,沉声道:「等我换衣服。」
商渺回眸看向他,解释道:「我可以自己去。」
盛聿已经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语气不变:「我说了,李烁在谈赔偿的事。」
他这意思就是,一定要陪商渺去医院。
又打车去医院,商渺一番检查下来,是皮下出血,没什么大问题。
但盛聿却强行又让她做了次全身检查,确定都没有问题以后才出去。
商渺手里拿着一大堆的检查报告,她问盛聿:「这些报告给你还是给李烁?」
盛聿垂目看着她的手腕,那里现在除了淤青还有些发肿,看着很吓人。
但商渺是孕妇,医生说最好少使用药膏,所以没擦药。
就连她给盛聿处理伤口的时候,也是用的棉签。
最开始症状没出来的时候,商渺还没觉得难受,但现在,她只觉得手腕那里的皮肤是火烧火燎的疼,而且整个手腕都软乎乎的使不上劲。
然而下一秒,面前伸过来一只手,盛聿直接将她手里的报告拿走,他说:「我会转交给李烁。」
商渺点点头,没意见。
这次回酒店,盛聿没再让她上去,商渺也就自己回了房间。
但在刚出电梯的时候,却看到转角初慌忙的跑过去一个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她凝眉看了看,没想起来是谁。
商渺因为手受伤的原因,晚上直接让前台送了晚饭上来。
还没开吃,盛老爷子打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心疼的不行:「哎哟渺渺,怎么回事,怎么就出车祸了,你没事吧,没伤到哪里吧,有没有哪里难受啊?」
老爷子一长串的问题,全是满满的关心。
商渺挨个回答了,最后才听到老爷子愤愤的说道,「什么人居然敢大白天的酒驾,这种人就该判刑,你们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可让我怎么办?」
「我听说你手受了很严重的伤,是不是特别不方便,要不我今晚让老刘买机票过来,爷爷看不到你,心里放不下。」
商渺害怕老爷子当真一冲动就跑来沪市。
她连忙安慰道,「您放心,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只需要再安静养两天就行。」
老爷子明显不信,语气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到你这里就养两天就好,渺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得好好养着,要是有不自在不方便的,你就给爷爷打电话,爷爷肯定给你安排的舒舒服服的。」
商
渺听着老爷子的关心,原本郁结了一整天的心情,多少缓过来些。
她又耐心安抚了老人家好一阵,才将老爷子的心情给稳定下来。
「那行,我就不去沪市了,但是我让人给你点了晚餐,你不方便,就在屋里吃吧。」
商渺说,「我已经让酒店给我送了。」
「酒店里的能有什么营养,吃我的!」
老爷子倔起来的时候,谁拿他都没有办法,商渺害怕他又要说来沪市的话,只能赶紧应下。
只是她没想到,老爷子点的晚餐会如此丰盛。
总共八样,都是都是清养滋补的菜。
商渺看着其中的猪蹄汤,哭笑不得。
到了第二天早上,商渺的手比昨晚的看上去还要吓人,早上刚起来,谢浔和林雅就都打了电话过来关心昨晚车祸的事,商渺都一一回复了。
商渺去到会议厅的时候,蒋颖看着她的手惋惜:「你这手真的没事吗,看起来太严重了吧。」
商渺伤的是右手,确实有些不方便。不过好在会议的课程不需要太多用笔记的东西。
下午结束以后,蒋颖又凑了过来,对着她眨眼:「昨天我是不是特别有眼力见?我跟你说,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特别会察言观色。」
商渺莫名其妙:「你昨天干什么了?」
蒋颖说,「我昨天带着我那些同事离开了啊!我在接受到盛总眼神的第一时间,就没有再做电灯泡,还顺便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好吧?」
蒋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商渺不想再听。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明珠酒店,她和商厌约了在那里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盛聿的影响,商渺在去和明珠酒店的路上时,总觉得心里很沉,有种喘不口气的感觉。.
然而意外的是,她刚到明珠酒店门口,就看见了两个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影。
商昊生和贝贝。
他们身边还有好几个和商昊生年龄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几乎每一个怀里都抱着个和贝贝差不多年轻的女孩。
商渺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商昊生的手放在贝贝的腰上,笑的一脸的春风得意。
明珠酒店金碧辉煌,商渺看着商昊生那随意自在的步伐,自然能看出来他早就出入习惯了这样的地方。
明珠酒店吃顿饭,至少四位数。
所以在商昊生随意出入这里的那些时间里,都被他形容成了,他是有苦衷离不开沪市,才不能回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