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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离别

未必真实 菠菜粥 5790 2024-09-27 11:39

  如约而至的最后一个寒假终于到来了。

  情绪依然低落,不过既然回到家里,总要摆出一张笑脸应付老爸老妈,谈到找工作的事情,老爸问我打算回家还是留在那个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学校所在的城市,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他:“回家。”听到我这么说,老妈显然高兴得过了头:“那你打算找个什么工作?”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具体的想法,尤其在和王彬分手之后,根本没有心思考虑这些,现在老妈问起来,我随口就道:“找个清闲的吧。”“懒丫头!”老妈笑了起来,对老爸说,“前些天看见老吴的时候他不是说想找个助理,要不你跟他说说?”老爸点了点头,老妈嘴里的老吴我很熟悉,是老爸多年的朋友,我一直叫他吴叔叔,是个当律师的,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律师事务所。

  老爸听老妈说起这个话头,抄起电话,没拨号码,反过来问我:“你的司考成绩下来了吗?”我一愣,我确实报了名,也去参加了考试,可我一没有信心通过,二是赶上跟王彬闹分手,压根就没想起来查成绩,现在老爸这么问,我赶紧回到自己房里拨通了声讯电话。

  通过,这可能是对我的一种安慰?我走出房间把这个结果告诉爸妈的时候,他们一个劲儿地笑。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老爸给吴叔叔打了电话,吴叔叔说只要我想去,他就一定要,所以我的工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了下来,第二天我就跟老爸去了吴叔叔的律师楼,直接把聘用合同拿了回来——我需要这份合同回学校办理相应的手续。

  转眼到了春节,初一那天晚上,王彬给我打来了电话。

  在这之前他曾在网上找过我几次,想着缓和我们的关系,我无一例外地拒绝了,他这次打来电话没有再提出复合的请求,只是简单问了问我的近况,我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告诉他我一切都好不用惦记。

  王彬最后在电话里说:“我们还是朋友,对吗?”我用手掩着嘴挡住自己的抽泣:“是的,我们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过得很快,每个人都忙着为毕业后的事情奔忙,我还是每天窝在宿舍里,直到论文答辩之后,才恍惚有一种末世的感觉。

  走在校园里,看着学弟学妹们三三两两的走过,那些我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物在刺眼的夏日阳光照射下反射出的光芒,晃得我眼睛发酸。

  六月二十六号,我想我会一直记得这个日子,王彬打来电话说想再见我一次,这一回我没有拒绝他。

  到了约好的时间,我收拾好自己的妆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偏襟上衣和一条碎花长裙,那是认识王彬那天穿的衣裳,看到我穿着这身衣服从楼里走出来,等在外面的王彬笑了。

  他的笑容很复杂,有一丝欣喜,但是更多的是无奈,我看到他今天穿得很整洁,没错,这就是我一直爱着的那个男人。

  我们坐在学校的湖边,聊起这段时间的事情,两个人都在小心地避开那些敏感的话题,到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对王彬说:“我陪你喝点酒吧?”王彬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学校里面的食杂店买了六瓶啤酒,我拎着两瓶,王彬提了四瓶,在校园里走过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没有跟王彬回去那个宿舍,穿过教学楼之间的小路,我们从侧门进了体育场,坐到一个锁紧的铁门前面,两边是水泥垒起来的高墙,我靠在墙上,喝了这辈子的第一口酒,很苦。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我没有,就在我用很淡然的目光看着王彬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

  喝酒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六个酒瓶七扭八歪地滚落在一边的地上,王彬忽然把我紧紧抱住,我闭起眼睛,享受着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的拥抱。然后他的嘴就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今天肯来见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当他伸手来解我的衣服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者拒绝,但令我诧异的是,王彬今天手抖得特别厉害,甚至比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更加无措。

  我看着王彬的脸,由着他把我的衣服,胸罩,裙子和内裤一件一件脱下来,当我赤条条躺在自己裙子上的时候,看见满天星斗。

  一切就跟我们以前相爱的时候一样,他伏在我身上,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把头埋在我的乳房间轻轻亲吻着,我用双臂环绕着王彬,用手指在他的背上划动。

  我想那一刻我可能像个处女。

  阴道里王彬的阴茎来回慢慢地抽插,好像一根炽热的铁条,我反复地吸着气,一次次收缩自己的身体,让下身尽量变得紧致,用阴道壁死死箍住那根曾经无数次带给我快乐的肉棒。

  也许是我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意料,王彬撑起身子,看着我的脸,接着腾出一只手开始抚摸我的面颊,我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只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始终没有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我用乳房在王彬的身体上蹭着,盘起双腿环绕在他腰上,压着他的屁股让他的阴茎在我的身体里进入得更深,龟头顶在子宫口上,那种直达身体中心的碰触让我战栗不已。

  王彬停下抽插的动作,静静抱着我的身子,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我吮吸着王彬的舌尖,如同孩子体味着最喜爱的糖果,下体却越来越痒,恨不得让他马上把我整个人扯碎撕烂。

  我没有等太久,片刻的温存过后,王彬终于爆发了,他直起身把我的双腿几乎拉成一字形,阴茎迅速开始在我的身体里狠命地冲刺,似乎想把我穿透,我忍着大腿根部的酸痛迎合着他的撞击,阴阜逐渐开始麻木之外是阴道深处强烈的酥麻。

  接着就是“啪”的一声,王彬的手掌扇在我赤裸的乳房上,借着星光,我看到王彬的手反复落在我的身上,他一定很恨我吧?我把乳房又向上挺了挺,只要他能够发泄出来就好,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忍受着他的抽打,疼痛从乳房上传来,带着些许变态的快感。

  我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也开始一阵阵痉挛,就在我从紧闭的牙缝里挤出一个“啊”字的时候,王彬一下子扑倒在我身上,紧紧搂着我的身子,顶在我阴道尽头的阴茎剧烈收缩起来,一股热流喷进我的身体,与此同时,我感到身体中的某个地方像攥紧又张开的拳头一样抛出一汩汩热乎乎的液体,随着王彬抽离我的身体,瞬间染湿了屁股下面的裙子。

  我就这样一直躺着,看王彬坐起来靠在我旁边,他盯着我的身子,看了很久很久,然后轻轻拉过旁边的衣裳盖在我的身上。我推开王彬的手,把刚盖上来的衣裳又扔在一旁,合上自己的双腿,像一个死掉的人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儿,我爬起来开始穿衣服,这时王彬已经穿好了衣服,我扣好纽扣,坐在他身旁,我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傻傻坐到天亮,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到天边冒出一丝光亮,我才拢了拢头发,站起身对王彬说道:“我走了。”王彬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拉住我的手,我轻轻甩开王彬,叹了口气,这次我没有再停步,径直走出了体育场,我想如果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不理他只留给王彬跟现在一样的背影,也许我们都会快乐得多,但是那一天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宿舍,我拿了一面小镜子躲进厕所,解开衣服看见乳房上红红的手印,有些刺眼,抬手摸去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心里面却似乎轻松了很多,原来对王彬满满的欠疚好像一瞬间少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天里,姐妹们纷纷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没敢最后走,因为不想经历太多的离别。我走的那天这个城市下起了小雨,二姐抱着我的头在火车车厢门口大声地哭,看她的架势仿佛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了一样。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一直望着窗外,也许是想看到某个人的身影吧,然而直到火车离开站台,我什么都没找到,如此,也好。

  到家之后是最后一个暑假,其实假期此刻已经不再重要,只是早上几天班和晚上几天班的分别,尽管如此,我还是打算多休息一些时候。

  第二天,我换了一个电话号码,把新号码群发给了所有的朋友,除了王彬,我觉得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或者说我希望他不再需要我的电话了。

  到家之后的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馨儿的电话,约我明天出去逛街。馨儿大名叫叫何馨,是我的闺蜜,高中的同学,高考的时候成绩不好只上了一所师范中专,所以比我早一年毕业,现在在一家中学当老师。

  既然是闺蜜的邀请,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这些年在外面上学,我们也只有放假的时候才有机会见面,现在我既然回了家,总要跟老朋友多亲近亲近。

  北方的夏天同样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我第二天出了门就有些后悔,我穿的实在有点儿多,一件麻布的连衣裙,不过话说回来,再少也没法少了。

  馨儿在一家台式茶餐厅等我,她知道我最喜欢那里的冰沙,我到的时候,馨儿已经点好了一大杯花生冰沙,我把背包放在一边坐到馨儿对面,盯着满满的杯子:“你今天怎么没偷吃我的?”“我可不敢吃了!”馨儿笑着捏了捏肚子。我看到那里隆起一堆肥肉,马上笑了起来:“这半年没见,你怎么胖成这个样子?”馨儿哭丧着脸:“别提了,本来我就比你胖,上了班之后就更完蛋了,哪像你怎么吃都没事,羡慕嫉妒恨啊。”我没理她,盛了一勺冰沙放在嘴里,清凉的感觉很快从喉咙延伸到身体的每个毛孔:“今天想逛哪里?买什么?鞋?衣服?”“没想好,先坐坐。”馨儿看着我,“你下个月二号没事吧?”我想了想:“没事,干嘛?”“那就去给我当伴娘。”馨儿接着说道。

  我一愣:“你要结婚了?”馨儿点了点头。

  “这么快!”我张着嘴,“你着什么急啊?前些天不是还说最早也要明年开春之后吗?”听我这么问,馨儿叹了口气:“唉,我能等,他不能等。”说出这句的时候,馨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有了?”我大叫起来。

  “小点儿声!”馨儿制止住我,“你明白了,下月二号,你当我的伴娘。”她的口气不容置疑。

  我点了点头:“可是……伴娘不是都要处女的?”“你不是?”馨儿皱起眉头看着我。

  我又含了一口冰沙:“你当我真的没人喜欢没人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了王彬,心头一阵发疼。

  “管他呢。”馨儿呲着牙对我坏笑,“又没人扒着看你的处女膜,你当就是了。”“恶心!”我把嘴里的冰沙咽下去,对馨儿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好吧,我当你的伴娘,不过你可别让那些宾客欺负我。”“放心吧,绣绣。”馨儿叫着我的小名,“谁敢欺负你,老娘我剁了他的狗爪子!”“好,你说的。”我看了看馨儿表情夸张的脸,又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嗤嗤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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