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见她们三人,猴急似的浪动,不禁“噗哧”一笑道:“你们三个洞儿,我只有一根宝贝,怎么同时来伴你们玩呢?”
春红娇媚一笑,道:“鹏哥哥,你的双手、还有你下面那根宝贝,能同时伴咱们三姊妹们玩嘛。”
蓝天鹏一听拍手叫妙,顿时伸出双臂,把春红的娇躯舐吻着,道:“春红妹妹的怪主意真不错,咱们就开始玩吧。”
夏绿羞答答的一副媚笑,蓝天鹏嘻嘻一笑,伸手摸进夏绿粉腿胯间,在她的阴唇揉了揉,道:“夏绿长得国色天香,我的艳福不浅呢。”
夏绿听得心甜甜的,可是胯间阴处,给他手揉了又揉,感到痒丝丝的难受,“格!榜。”娇笑着。锦葵经过一场风流把戏后,已昏昏的睡去。夏绿、锦英仰天拨腿躺在床沿,春红拨开了玉腿,躺在下面一边,蓝天鹏横岔岔扑上春红娇躯上,头的一边,却枕在夏绿的胸前。
蓝天鹏挺直宝贝,向下垂着,春红纤指已一把紧紧的握住,另一只手把自己阴道大阴唇翻开,让龟头插进去。蓝天鹏感觉到龟头已触着嫩肉,大臀一挫,猛插下去。春红“哎唷喂”娇啼地道:“鹏哥哥,慢些,春红下面痛得紧呢。”
这时春红阴道窄狭,宝贝塞不进,在宫口花心却是一缕缕的奇痒,急得玉股晃摆不已。玉掌在他宝贝上进出套送几下,道:“鹏哥哥,别心急,让春红手指带你进去。”着,把紧窄狭的阴唇尽量拨开些,这时春红欲火如焚,阴道里滑润润的淫水满流不止。春红把龟头对准自己阴道,道:“鹏哥哥,塞进来……”
春红还没说完,蓝天鹏大臀一挫,“滋”的一声,一根粗硬的宝贝,已尽根塞进阴道里。春红娇声急喘,一根铁棒已塞进自己阴道里,感到一阵涨劲劲的疼痛难受。蓝天鹏龟头顶到花心时,却又是徐徐酥,缕缕痒。蓝天鹏头伏在夏绿胸前,只见夏绿阴道疏疏阴毛,胯间嫩白至极,在二瓣阴唇上,寸毛未长。
蓝天鹏禁不住的抚摸、狂吻,雨落似的落在夏绿胸前,夏绿婉声娇啼不已。蓝天鹏手指拨开夏绿的大阴唇,只见里面一条鲜艳的肉缝儿。蓝天鹏伸出指尖,往她阴道里面直伸进去。夏绿骤然感到一阵酸痒酥麻,从下身冲起,撩得混身奇痒,宛若虫蚁在爬。柔腰玉股一阵晃摆,樱唇里“唔”、“唔”、“唔”的婉啼着。
蓝天鹏用手指把夏绿大阴唇,剥得更大些,指尖猛朝阴道里搅,激得夏绿娇喘娇啼,淫水泊泊如泉般的涌出来。蓝天鹏伸出手,摸进锦英胯里,小妮子年纪最轻,阴部寸毛未长,光滑滑,软柔柔,更有一丝丝温温的凉意,凝肤端是迷人至极。
蓝天鹏手指拨开锦英阴唇,食指“滋”的一声塞进她窄窄的处女阴道。蓝天鹏兵分三路,果然展出三大件的妙手。春红已经适应了破瓜之痛,蓝天鹏的宝贝,开始猛抽急送,阴道酥痒难熬,淫水汨汨如注,婉声娇啼,乐得已是混身软绵无劲。春红淫情火炽,欲痴欲醉,阴道已注满淫水,宝贝滑进抽出,直抵花心。
突然间,春红一声娇啼,粉肚小腹一挺,颤颤的啼道:“鹏哥哥……哎唷……下面……的淫水出来啦……”蓝天鹏感到龟头有说不出的一种快感,可是硬硬的宝贝,还是没有把阳精射出来。蓝天鹏见春红阴精已射,知道她已过足瘾,轻轻从她阴道拔出宝贝,在她粉脸上吻了下,道:“春红妹妹,你先休息一会吧……”春红“唔”了一声,腿胯间挟了湿粘粘的水,翻身就睡着了。
这时蓝天鹏见到二个赤裸裸肉体的少女,夏绿长得媚,锦英却是娇,真是各有千秋,各占其美。夏绿已是淫水淋漓,顿时翘起她的玉腿,搁在蓝天鹏双肩上,蓝天鹏手握着挺起的宝贝,在夏绿阴道的肉膜慢慢擦磨着。夏绿玉股晃摆,一阵娇啼娇喘,软绵绵的道:“鹏哥哥,别磨了,夏绿里面痒得难受……”
蓝天鹏经夏绿此说后,就用手指拨开大阴唇,把挺起的宝贝,使劲的往阴道猛插。龟头滑进阴道,却见夏绿“呀……呀……”娇啼,玉股急颤,求饶似的道:“鹏哥哥轻一点,夏绿痛死了。”
蓝天鹏宝贝塞进阴道半截,只得暂定一下,就用手抚摸,紧搓她酥胸的一对玉乳。一边大臀摆动,宝贝慢慢塞进阴道。夏绿玉乳被蓝天鹏一搓一揉,下体淫水又汨汨的流下来。蓝天鹏大臀一挺,“滋”的一声,粗硬的宝贝,已尽谤塞进阴道里,忙得抽插。
夏绿娇躯抖颤,玉股急摆,细腻嫩白的体肤、香汗,殷殷的流出来,婉声娇啼,道:“鹏哥哥,慢一点,夏绿下面痛得利害……受不了啦。”
蓝天鹏一面抽送,一面在她雪肤上抚摸,怜爱万分的道:“夏绿,你忍耐点,等一下就不会痛的。”
蓝天鹏时快时慢,宝贝在夏绿阴道里,滑进滑出的抽插,不一会儿,果然夏绿哀啼的声音,变成了“唔”、“唔”的娇喘的声音。蓝天鹏轻拍着夏绿玉臀道:“夏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阴道还痛吗?”
夏绿粉脸赤红,娇柔无力的道:“鹏哥哥……好哥哥……妹妹不痛了……痒……里面痒得难受……”说完自动把玉股一阵晃摆。锦英在这四个姑娘中,年纪最轻,芳龄十五、六,刚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见了二人的风流把戏,粉脸通红,感到自己膀间阴道缕缕奇痒,一面看了二人在玩,一面自己用手指忍不住在阴道上挖弄。
“啪。”在蓝天鹏大臀上打了下,道:“鹏哥哥,你跟夏绿姊姊玩了半天,怎么还没好,要不要叫锦英替你加点劲呀。”
蓝天鹏站在床沿,挺起宝贝,插入夏绿的阴道。在猛抽急送,正值激情销魂之际,没开腔来回答锦英。锦英霍的下床,一丝不挂,赤裸的娇躯,扑在蓝天鹏背后,挺起结实的玉乳,在蓝天鹏背后又揉又擦。把二只玉腿岔得大开,胯间的阴道肉唇,粘贴在蓝天鹏的大臀上,一阵的斯磨。软绵绵的胴体,贴在蓝天鹏背臀,不禁感到舒适奇痒,令暴涨的宝贝,膨胀得更粗,更热。
夏绿突然间,一阵的酸酥奇痒,从下体冒起来娇喘连连,含语不清的“唔”、“唔”娇啼,蓝天鹏知她阴精快要出来,紧紧的二手把夏绿腿臀摇晃,挺起宝贝的龟头,猛朝夏绿阴道底层花心宫口,直直的顶了进去。蓝天鹏骤然感到龟头上一阵滚烫,阴道口一收一缩,夏绿的玉腿紧紧把自己挟住。
夏绿“呀”、“呀”的婉声娇啼,阴精像热流似的从阴道里涌出来。夏绿初尝巫山云雨,一场颠鸾倒凤,已是疲惫不堪。蓝天鹏拔出宝贝后,急得把锦英抱起,张开玉腿,面对面的坐在他的膝腿上,捧了她的粉脸,雨落似的狂吻。挺起的宝贝,朝锦英胯间阴道口一阵的擦磨。小妮子粉脸透红,,玉臂紧紧把蓝天鹏抱住,小腹一挺一挺的向龟头撞去。
不一会儿,锦英阴水汨汨,从阴道里流出来,蓝天鹏用手指剥开锦英的阴唇,慢慢的塞进去。锦英年纪虽小,阴道嫩肉却比夏绿松了些,锦英“唔”、“唔”娇啼,摆动粉臀,自动把窄狭的阴户套上宝贝。蓝天鹏搂了锦英柔腰,轻轻问道:“锦英妹妹,你下面会不会痛。”
锦英玉臂把蓝天鹏胸腰紧紧的一搂,娇绵绵的道:“有点痛,也有点痒。”
“哥……鹏哥哥……我的哥哥……啊……又痛……又麻……哥……你轻点……慢点……慢……可以再深一点……喔……哼……”锦英的下体随着蓝天鹏的抽插,开始生疏的上下迎逢着……
“哥……嗯……妹妹不痛了……真美……真舒服……好哥哥……唔……”锦英燕眯着双眼,双手滑到蓝天鹏的腰下,紧紧地抱着,生怕他的宝贝跑掉。蓝天鹏开始轻轻抽插着,由慢加快,逐渐用力的顶尽抽退,如此大约抽插了百十下,她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娇喘吁吁的说:“啊呀……哥……妹妹……嗯……妹妹要……尿了……我的……好人……啊……我……流出来了……鹏哥哥……妹妹要死了……喔……喔……”
忽然锦英全身无力倒在床上,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小穴内肉壁痉挛着,一股处女的热流喷向蓝天鹏的龟头,蓝天鹏亦感到一阵奇痒,臀部一抬,宝贝直挺进去。二人陡的“哎!哎。”一声中紧紧搂住,阴精阳精同时流出。四女一男,横卧直躺,已倒在床榻上。
几天之后,蓝天鹏终于要离开了,皇甫慧和欧阳紫想想临别前一晚的疯狂缠绵,心中又觉得很充实。蓝天鹏要前去救人,无法再留。皇甫慧望着翠屏外,吩咐说:“春红,快去告诉郭总堂主,将那匹“血火龙”备好,附好旅途用品,蓝少谷主人夜下山办事,叫他通知下去。”话声甫落,翠屏外已传来春红的应是声。
不多久,春红已由外面回来,并向皇甫慧施礼说:“回禀小姐,马匹已准备好了。”蓝天鹏一听,马上就要起身离席。皇甫慧一见,立即挥了个“稍待”手势,即向春红吩咐说:“春红,去我的房里将把温玉折扇拿来。”
蓝天鹏一听,弄不清皇甫慧叫春红拿折扇作什么,待他定神想问时,春红已恭声应是,急步走上阁楼。心念间,已听皇甫慧说:“鹏弟前去截救兰香姬,当然需要眼线和人力,只要有本会堂分舵的城镇,就可拿出姐姐的折扇向他们暗示……”
话未说完,春红已拿出那柄清致的温玉扇,急步走下来,皇甫慧拿过扇子,顺手交给蓝天鹏,继续说:“所属各地分堂分舵,虽然不认识紫妹和我,但都认识这柄扇子,必要时给他们看,他们自会服从照办的。”
蓝天鹏接过扇子,感激的应了声是,折扇人手,份量极轻,而且,尚有余温馨香,在扇骨的两边,一面刻着海龙戏珠,一面刻着丹凤朝阳。张开扇面一看,薄如蝉纱,闪烁着金花银星,隐隐中暗画着龙凤,如果仔细看,反而看不清了。观看未完,欧阳紫已笑着说:“鹏弟弟,你挥动一下看看。”
蓝天鹏一听,立即扇了两下,微一扇动,蓝天鹏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一挥动,扇面上隐约可见的龙凤,竟然在金星银纱中,腾跃飞舞。蓝天鹏一定神,立即慌张的说:“姐姐……这等价值连城的一珍奇宝物……小弟绝不敢带在身上。”
皇甫慧淡雅的一笑,但却有些伤感的说:“这柄折扇确是姐姐的传家之宝,昔年是恩师代为保管,恩师仙逝后,交还给我。现在,你继承了恩师的衣剑,在你与人动手,而不需拔剑时,便可以此扇代替宝剑。”
一旁的欧阳紫,突然正色说:“慧姐姐非常珍视这柄温折扇,睡觉都放在她的枕边。但是她更重视你继承我爹的衣剑和老人家的声誉,这柄扇,昔年绝少离开我爹的手,也成了他老人家的标志之一。所以,你要想在武林中,重新唤起我爹昔年的声誉,便必须拿着这柄扇子,恢复他老人家昔年在武林中行快的材志——一白衣、银剑、温玉扇。”
蓝天鹏一听,反倒不便拒绝了,只得离席施礼,郑重的说:“或位姐姐请放心,小弟不愿徒夸大言,我此番下山之后,要以事实给两位姐姐看。”
皇甫慧和欧阳紫同时起身问:“你准备就这样走吗?”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救人如救火,为了早日将兰香姬截一回来,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皇甫慧和欧阳紫只得颔首说:“既然这样,姐姐送你上马。”
蓝天鹏知道不让她们送也不行,只得道了声“多谢”,还向走出阁来。走了阁门,又穿过数十修篱,刚刚登上回廊,夏绿已匆匆迎回走来。夏绿一见蓝天鹏三人,立即急声说:“小姐,又有紧急消息传来。”
蓝天鹏一见,只得停了下来。皇甫慧接过小纸条,即和欧阳紫同时观看。蓦见皇甫慧神色大变,气得愤声说:“这人实在欺人太甚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看,不知她还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捣乱,如此下去……”
蓝天鹏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自觉关切的问:“姐姐,是什么事?”
欧阳紫立即抬头说:“就是那个……”但是,话刚开口,却被皇甫慧以眼神阻止了。皇甫慧和欧阳紫使了个眼神后,想是怕蓝天鹏误会,赶紧解释说:“不要惹他分心,还是要他专心办第一件事吧。”
蓝天鹏却坦诚的说:“假设小弟顺道,代两位姐姐办妥,岂不还好?”
皇甫慧立即摇头含笑说:“不必了,你还是尽快将兰香姬截下来吧。”蓝天鹏一听,只得转身向外走去。到达回廊户间,方始发现这座精致花园,更有一座正门,而且是以各色各种的鲜花所编成,十分美观。门外一道笔直长廊,直通数十丈的那片广大宅院,显然那里才是“龙凤会”真正指挥中枢——总坛。
一匹鲜红如火的高头大马,就停在长廊出口处的石阶,檀鞍银橙,上楼金玉雕花,看来较之“小霸王”的那匹胭脂马,尤为神骏高大,一个俏丽的红衣少女背剑女警卫拉着马,显得那位少女也格外的英姿勃发。另两名警卫,则拉着皇甫慧和欧阳紫的座马,“双掌震寰宇”则拉着自己的黑马,立在一侧。
欧阳紫一见红马,立即笑着问:“鹏弟弟,这匹“血火龙”你还喜欢吧?”
蓝天鹏一听,忙连声说:“小弟喜欢,小弟早已梦想有这么一匹好马。”
欧阳紫继续笑着说:“这匹马本来是慧姐姐的爱马,但姐姐嫌它速度太快,性子太烈了,所以一直没有骑过,现在就算慧姐姐给你的见面礼吧。”
蓝天鹏一听,赶紧向皇甫慧拱手感激的说:“多谢姐姐赐赠爱马,小弟在此谢过了。”
皇甫慧立即欣慰的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姐姐就安心了,快上马吧。”
蓝天鹏走到阶下,先向“双掌震寰宇”打过招呼,即在女警卫手中,将那匹高大神骏的“血火龙”接了过来。欧阳紫依然立在长廊阶口上的皇甫慧,却望着“双掌震寰宇”说:“郭后堂主,你一人送蓝少谷主下山吧!我和紫妹妹还有要紧的事待商。”
“双掌震寰宇”先是一愣,接着恭声应了声是,接着向蓝天鹏一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请上马。”
蓝天鹏断定皇甫慧和欧阳紫突然改变主意不送一程的原因,必然与方才那项紧急的消息有关。这时,再向皇甫慧和欧阳紫道声“珍重”,即和“双掌震寰宇”认镜上马,迳向正东松林驰去。将至松林,蓝天鹏回头后看,发现皇甫慧和欧阳紫,依然立在廊下,虽然目光仍望着他,但两人显然在谈话。
这时见蓝天鹏回看,皇甫慧和欧阳紫立即将纤纤玉手举起来,挥动了几下,以示再见。蓝天鹏一见,也急忙将手中的金温玉扇举挥动了几下,但他对皇甫慧两人的座马仍未拉走,却感迷惑不解。进入松林,马速立即加快,蓝天鹏即向“双掌震寰宇”肃一下手,示意他跟上来。“双掌震寰宇”也只得催马向前,与蓝天鹏并骑。
出了树林,已是峰下,峰角下生满眼矮松林、岩石,高度刚及马头。蓝天鹏在来此之前,曾在渡口听皇甫慧说,“龙凤会”的高级首领,都走一条捷径密道,想必现在走的就是了。心念未完,暮见前面现出一座洞口,而且,洞内灯光点点,一眼看不到尽头,这座洞,显然是一条深长的隧道。将至近前,蓝天鹏才发现隧道两边,多出了几株松林。地下尚钉着十数滑轮,这座隧道,显然是在不用时,便将洞口封起来。
驰至隧道口时,风力突然增强,同时,也看清了隧道内,每隔一两丈,都悬有一盏防风灯,灯光虽暗,沿中形势却清晰可辨。进入遂洞口时,四名女警卫,纷纷向蓝天鹏和郭总堂主行礼。“双掌震寰宇”一面还礼,一面才向蓝天鹏笑着说:“这是本会高级首领下山的捷径,较之走山道,近多了。”
蓝天鹏不便说早已知道了,只得颔首应了声是。进入隧道,立时将马速慢下来。蓝天鹏不知能否追上兰香姬,因此关切的问:“请问郭总堂主,兰香姬被“了净”劫后,不知去了什么方向?”
“双掌震寰宇”略微沉吟说:“什么方向,目前还没有接获进一步的报告,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浩浩荡荡的前进,行进一定缓慢,不怕打听不出他们的行踪。”说此一顿,似是看出蓝天鹏的心意,因而笑着说:“少谷主,你放心,只要跨骑血火龙马,就让他“了净”多走十日行程,你如放马兼程,不出浙江境地,便可追及他们。这匹“血火龙”虽然不及昔年关老爷的赤兔,但在目前说,还没听说那一方面的英雄豪杰的座马,能有“血火龙”这等神奇的脚力。”
蓝天鹏虽然这匹红马,但却尚未十分注意,尤其方才上马时,它既不跳跃人立,也没有发出号叫。这时听“双掌震寰宇”一说,不由才格外对它注意,低头一看,发现“血火龙”嗒嗒轻骑,显得十分温驯,看不出什么暴烈个性。一旁的“双掌震寰宇”哈哈一笑说:“少谷主,这种宝马,动时如脱兔,静时如处子,但是当它发起性子来,除非骑主高明的人,很难驾御。”说此一顿,又神秘的一笑说:“这匹马,我家龙头爱惜得有些出奇,除非参加每一度的黄山大会,绝少骑它,皇甫姑娘居然先赠温玉扇,又赠宝马,她的心意不用老朽说,少谷主也该明白了。”
蓝天鹏愉快的一笑说。”当然,她是我师伯的首席大弟子,又是大师姐,我是他们的师弟,两位姐姐对我,自然爱护有加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霜眉微皱,不自觉的问:“皇甫欧阳两位姑娘的感情很好,少谷主知道吗?”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的了。”这时眼前一亮,不远处已是隧道出口,四名劲衣大汉已清晰可见。“双掌震寰宇”的两道霜眉更紧了,不由继续说:“皇甫欧阳两位姑娘,有一个共同誓言,少谷主可知?”
蓝天鹏含笑摇头说:“您是指?”
“双掌震寰宇”解释说:“她们曾对天重誓,终生厮守,共事一夫。”
蓝天鹏笑道:“那是当然的事嘛,为了一辈子不分离,只好嫁给一个丈夫了,可不是?”
“双掌震寰宇”听得一愣,正待说什么,已到隧道出口。一出隧道出口,视线立即变得广阔,眼前是一座植满树木的弯曲获谷,连环曲折,不知道通向何处。进入树林,两人再度催马疾驰。“双掌震寰宇”不时看一眼,似有什么话要说。
又经过一道狭谷后,蓝天鹏也发觉“双掌震寰宇”有话要与他说,似乎又不便直说,因而含笑的问:“总堂主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双掌震寰宇”一笑说:“没什么,老朽只是想问问少谷主在冷香谷时,蓝老英雄可曾为少谷主定了亲事,因觉冒昧,所以一直未敢启口。”
蓝天鹏一听,这才惊然惊觉“双掌震寰宇”的问话,必是有原因的。他含笑说:“家父因我年未弱冠,且仍在勤练武功之际,不宜谈及婚事……”
话未说完,“双掌震寰宇”已颔首安心的说:“那就好了。”
蓝天鹏注意到了“双掌震寰宇”话的意思,是以继续道:“但在家父和我姑母的意思,一等我年满二十岁,便和表姐萧琼华完婚。”
“双掌震寰宇”听得心头一震,不觉关切的问:“这件事,我家两位龙头知道不?”
蓝天鹏笑着道:“紫姐姐和慧姐姐已经知道,我已取得她们的谅解,总堂主,谢谢您对我和两位师姐的关心,到时候一定请您喝喜酒。”蓝天鹏这时已经完全明白了“双掌震寰宇”的意思,他肯定是看出了皇甫慧和欧阳紫对蓝天鹏的意思,所以很关心。
“双掌震寰宇”一听,哈哈笑道:“这么说,是老朽多操心了,有少谷主这席话,老朽也放心了,也替两位龙头高兴。”由于走的是捷径,红日刚刚隐没在地平线,两人已到山下。“双掌震寰宇”一直将蓝天鹏送至官道上,才抱拳谦和的说:“谨祝少谷主,早日截住兰香姬,尽快转回括苍山。”
蓝天鹏一听,首先道过谢,接着抱歉的说:“我要将兰香姬救下来,但是,我却不一定转回来。”
“双掌震寰宇”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少谷主,难道没有和两位姑娘谈妥?”
蓝天鹏黯然一笑说:“亲师这仇未报,毁家这恨未雪,师伯遗志极待宏扬,实在无心主掌“龙凤会”。这些苦衷已求得两位师姐谅解,郭总堂主,我们后会了。”
“双掌震寰宇”听得一愣,待等他定神挥手想说什么时,蓝天鹏的红马已驰至十数丈外了。蓝天鹏沿着官道直奔西北,他决定先到兰香姬被劫持的大东镇,如果能在那里得到一些当时被劫持的经过情形,也许有昨利他的追踪。幕色苍茫,官道上已无行人,“血火龙”果然是一匹宝骏,放开四蹄,势如奔雷,大地飞旋,两耳风声呼呼。
不足一个时辰,前面已出现一片灯火。这时已是定量时分,夜空深遂,满天繁星,前面村镇的阴影和范围,清晰可辨,显然是座大镇。“血火龙”果然是匹快马,瞬间已达镇前。蓝天鹏游目一看,大镇由南向北,街道上仍有行人,许多商店仍在做着生意。镇口一家客栈的店伙一见蓝天鹏疾驰而人,立即拱手招呼。
“爷,定更啦,住店吧,过了我们大东镇就没宿头啦。”
蓝天鹏心中一动拨缰回马,飞身纵下地来。店伙一见,立即满面堆笑的奔过去拉马。蓝天鹏却急忙挥了一个“稍待”的手势,谦和的笑着说:“在下还有急事要办,只是向小二哥打听一件事情。”
蓝天鹏先在腰内取出一块碎银笑着说:“这是在下送给小二哥喝茶的。”
店伙一见,比方才笑得更亲热了,连连哈腰笑着说:“爷,您太客气了,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说话之间,已将那块碎银接过去放进怀里。蓝天鹏自然的笑一笑,问:“前几天,有一位身着蓝衫的公子,骑着一匹马,还拉着一匹……”
话未说完,店伙已恍然笑着说:“爷,我知道了,那位公子爷碰见几个老道……”
蓝天鹏也急忙颔首说:“对对,就是那一位。”
店伙一听,立即得意的说:“爷,您放心,小的是无功不受禄,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小的给你找一位亲眼看见的兄弟告诉您。”说罢,转身奔进店内,向着帐房的小门大声问:“王先生,张老五在不在?”
话声甫落,一个高嗓门的声音,回答说:“什么事找我?”
店伙立即愉快的说:“张五哥,您快来,有位爷找您。”说话之间,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店伙,已由帐房内神气的走出来。被称为张五的店伙一见拉着红马的蓝天鹏,立即变了一个卑恭态度,和原先的店伙,并步走出来。
原先的店伙,一面随着张五前来,一面笑着说:“这位公子爷,前来打听昨天那位蓝衫公子碰到一群老道的事,赏钱在我这儿,回头咱们俩是二一添作五,一个人一半分……”说着,在怀里又将那块碎银拿出来,在张五面前晃了晃。张五见那块碎银足有一两,两眼不由一亮,正待说什么,蓝天鹏早已又取出一块碎银来,比方才那块还大些。
于是,一等张五来至近前,立即笑着说:“二位不必分了,这是这位小二哥的。”
张五一见,先是惊喜的一呆,接着双手接过碎银来,连连躬身腰笑着说:“爷有话尽管请问,要不要到小店内先喝碗茶?”
蓝天鹏摇首含笑说:“不必了,我们就在此谈吧。”说罢,继续关切的问:“小二哥,是亲眼看到我那位兄弟,被一群恶道强迫离去吗?”
店伙张五,立即变得一本正经的说:“是的,那天午夜是小的在此招呼客人,不一会被发现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的道人,还率领着另外三外道人和一名穿灰绿长衫的中年人……”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的问:“他们来是有没有宿店?”
店伙张五摇摇头说:“他们来时,都骑着快马,到达这儿的时候,就统统停了下来。那位头上带着金暂的老道,忿忿的说:“奇怪,如果此地再没有,只有去仙居城了。”
跟在那位道人马后穿长衫的中年人,则说:“三道爷,小的亲口听兰姑娘说,要先去仙居找严七爷。”
那位头插金簪的老道,又望着一个头上有银簪的老道说:“松峰,你去镇北口守着,我去镇外等。”
金簪老道说罢,纵马就奔向镇口,那位银簪的老道刚则拨转马头,那位金簪老道突然勒马回身大声说:“松峰快去,可能是姓兰的。”银簪老道四人一听,纷纷纵马奔向镇口。又待了一会,却来了一位蓝衫公子,还带了匹空马,那个头插金簪的老道,立即纵马迎了上去。”
蓝天鹏听至此处,不由关切的插言问:“他们可否发生争吵?”
店伙张五,立即连连颔首说:“有有,不过他们争吵些什么,小的因为正在招呼客人,没有听清楚。”蓝天鹏转首看了一眼七八丈外的镇口,觉得张五没有说谎,这么远的距离,一般人在工作的情势下,是不容易听到别人谈话的。是以,继续关切的问:“后来他们怎样了?”
店伙张五继续说:“小的一面招呼客人,一面不时看一眼他们,希望他们能来小店打尖。有一次,小的刚一转头,却见那位头插金暂的老道,满面怒容,押鞭打了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一下并怒声说:“原来是你这狗才惹的祸”。
话未说完,头有银暂的老道,突然撤剑怒声说:“胡虎,分明是你替三清观去胡为,还敢冤你家二爷。”说着,挥剑就向那人斩去。那位蓝衫公子一见,突然怒斥说:“松峰住手。”那个被称为松峰的银谷老道,吓得赶紧放下宝剑,垂头不语。
那位蓝衫公子,却怒目继续说:“松峰,将这厮的武功废了,我要留他的活口去见我堂大哥的!”
那个叫松峰的老道刚要动手,那个头上插着金簪的老道,已抢着说:“让我来。”说着,就在那个长衫中年人的身上,摸了几下……”
蓝天鹏一听,心知不妙,不由急忙插言问:“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店伙张五说:“去什么地方不知道,但那位蓝衫公子爷,似乎坚持要去找一个姓严的。”
蓝天鹏一听,断定他们必是去了仙居城去找严七,是以,向着两个店伙一挥手,谦和的说:“两位小二哥,多谢了。”说罢,飞身上马,纵马直向正北驰去。
这时,街早虽然仍有二五行人,而许多酒楼客栈,仍在做着生意,但较之方才来时,似乎冷清多了。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他深怕赶到仙居进不了城门。心念间已出了镇口,举目一看,只见西北方向,升起一蓬微弱光亮,他断定那里就是仙居城了。蓝天鹏再去仙居城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去那里再探听一下兰香姬离去的时间方向,以便正确的追赶。
其二,假设“了净”果真与“历山双魔”私交很好,他必然没有废除那个中年人胡虎的武功了,而中途放那厮逃跑,令兰香姬在“玉虚”面前没有人证。当然,“了净”也不会准许兰香姬去找严七,假设,严七不知道兰香姬被劫持,他仍然等在仙居城。
蓝天鹏反复想着心思,不觉仙居城外的灯光房影已在眼前。这时,他对“血火龙”的惊人神速,业已深信不疑,十二里路跑下来,尚不足半个时辰。到仙居城外的东关大街上,虽然初更已过,但街上的热闹情形和行人,却较大东镇多多了。蓝天鹏进街下马,沿街前进,每逢客栈便打听兰香姬等人和严七的行踪,但是,所有的店伙都是摇头回答:“没看到。”
直到靠近城门的最后一家客栈,依然说没有看到这批人由店前经过。由于城门已经关闭,蓝天鹏无法进城,只得住进最后一家大来店。蓝天出为了办事方便,特地选了一个偏静独院,仅要一壶香茶,亲叮嘱店伙,好好照顾马匹,未经招唤,不准前来打扰。这是店伙求之不得的事,掩上院门,迳自去了。
蓝天棚一等店伙走后立即走出房来,他决心进城去找“索子鞭”,因为,他断定严七仍在城内等候着兰香姬。于是,走至院前,略微一长身形,眼部仅仅看到院外,发现院外寂静无人,而数尺之外,即是店墙。蓝天鹏看罢,一提真气,飘然斜飞,凌空越过夹直,直落店外。
店外是一道黑暗小巷,寂静无人,而小巷的尽头,即是城墙和护城河。蓝天鹏一个起落,已到了巷口,探首向外看,巷外虽是一条河边车道,但却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影。于是,抬头再看城上,除箭楼下两三个明亮枪头和红缨高了箭垛外,其余地方,根本没有官兵巡逻。蓝天鹏略再迟疑,飞身过河,腾空飞上城垛,越过两丈宽的城墙,直落城内,立即进入一条小街道。小街道上已没有灯光,仅有小贩行人。
蓝天鹏顺着小街向乐关大街走去,他断定“索子鞭”严七,由天台前来仙居,虽然应该进北关,但一般等人,多习惯在来人前方的方向街口上,找一家明显的客栈住下来,以便来人容易找到。“索子鞭”严七,知道他和兰香姬去了“龙凤会”的总坛括苍山,严七先的客栈,必是东关城外街上的客栈里没有,一定在城里面。
心念间,已到了东关大街上,游目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城门虽然已关,但大街上依然热闹,西街茶馆内,说书唱戏,豪名产酒楼上,猜拳行令,广场夜摊上,尽是人群。蓝天鹏断定严七绝不会在街头的小客栈内等候,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兰香姬必然和他蓝天鹏一块前来仙居城。但是,蓝天鹏仍怕错过了原则,依然到街口一家较小客栈问了问。
果然不错,一连问了三家皆无此人,但在第四家大客栈廉设着豪华酒楼“兴隆轩”的一家门前一问,店伙立即笑着说:“您可是蓝公子?”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喜,不由颔首回答说:“不错,在下正是姓蓝。”
店伙赶紧躬身肃手,笑着说:“爷,您请进吧,严爷早有交待。”说话之间,一面在侧引导,一面含笑解释。
蓝天鹏懒得多说,只是不时颔首,以示会意。这座客栈,规模的确宏大,穿过两重大门,即是一栋栋的花园独院。又经过两处花园独院,店伙才举手一指前面门下悬着纱粉的独院说:“爷,就在这里了。”
蓝天鹏一看,不由大感意外,在朱红的院门两边,竟是雪墙绿瓦,在院外,仅能看到一座精雅小楼,连接着一栋曲阁,阁和楼内,仅有暗淡灯火。这等富丽的独院,这座大客栈里竟有三四栋之多,看来,这也许是仙居城内最堂皇的一家大客店了。打量间,已到朱门下,店伙首先急不登阶,在雪亮的门环上扣了两下,“铃铃”两声,立即有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问:“谁呀。”
店伙一听,立即愉快的高声说:“小荷叶,快开门,是蓝公子爷来了。”
门内女孩应了一声是,想是急步走来。但是,就在这时,门内突然响起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紧接着,门闩声响,开门的竟是神色惊喜,目光炯炯,一身灰衣的“索子鞭”严七。蓝天鹏一见严七飞向出来开门,看情形,他已经听到了兰香担被“了净”等人持转回崆峒山中。于是,急忙拱手,含笑说:“严世伯……”
话刚开口,严七已有些焦急的说:“少谷主,您得正好。”说罢,向着店伙挥了一个离去手势,立即向蓝天鹏肃手请进。
蓝天鹏觉得事态严重,也不谦逊,登阶走进门内。一个十四五岁的绿衣小侍女,立即将院门关上。门内是一座爬满了藤萝的迎壁,院中植满了鲜花,扑鼻的芬芳气息。绕过迎壁,院中仅有一座曲阁,阁的尽头,即是那座小楼。小楼虽然不大,但却高出曲阁一层,而是令蓝天鹏迷惑的,是小楼的第三层上,原是暗淡的灯光,这时却光明大放。到达灯光通明的阁厅门前,严七立即肃手说:“少谷主咱们到阁上谈。”
于是,走进阁厅,沿着梯登阁,这时,阁楼上的灯火也已大亮,一个身穿黄衣的小侍女,上在梯口上迎接。登上阁楼,设备尤为豪华,锦墩玉桌,山水壁画,大幅的猩红线毯铺在地下,精致纱灯就是有八盏之多,而且,栏台前门大开,城中夜景,连云房面,均可目览。“索子鞭”严七,急忙肃手,请蓝天鹏上座。蓝天鹏再三推辞不过,只得坐在上首锦墩上。严七却在一侧的锦墩上落座,他向蓝天鹏有些意外的说:“没想到少谷回来得这么快。”
蓝天鹏见严七一直没有问起兰香姬,而且兰香姬没有和他蓝天鹏一起回来,他也未感意外愈加证实严七已知道了兰香姬被劫持的事。于是,欠身回答说:“小侄是听到兰姑娘被“了净”劫持前往一崆峒山的消息,才急急赶来。”
严七霜眉一蹩,不由迷惑的问:“少谷主是怎的知道的?”
蓝天鹏立即回答说:“小侄是听“龙凤会”的人谈起,才知道的。”
严七所得神色一惊,不由急声问:“少谷主已去过了“龙凤会”?”
蓝天鹏颔首说:“是的,小侄午后才离开括苍山,一刻之前才到达城上。”话声甫落,东面通至小楼上的楼梯上,已传来一阵环佩叮叮声。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循声转前。转首一看,星目倏然一亮,顿时愣了。蓝天鹏的确看呆了,扶下来的美丽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传说被“了净”劫持前往崆峒山的兰香姬。
细看兰香姬,肤如凝脂,貌若娇花,高挽的秀发上,缀着珠凤金花,微垂唤首,似羞似笑,真是美极了。兰香姬走下楼来,才自然的抬起头来,一见蓝天鹏看呆了,芳心一甜,不由举袖掩口,“噗哧”笑了。蓝天鹏,急忙起身,微红着俊面强自解释说:“听说兰姐姐被“了净”强迫转回崆峒山,这时乍然见兰姐姐在此出现,小弟一时间闹糊涂了。”说话之间,兰香姬已走至近前,蓝天鹏急忙走到下首绵墩前。
兰香姬一见,立即娇声笑着说:“鹏弟弟,你是客,你应当上坐。”
蓝天鹏则含笑谦逊说:“你是姐姐,你应当上坐。”兰香姬娇靥微红,唇绽羞红,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也不再推辞迟,迳至蓝天鹏刚才坐过的锦墩前坐下。
静立含笑的“索子鞭”严七,仅愉快的站在一旁观看,直到蓝天鹏和兰香姬,双双人座,自己才坐下来。这时,绿衣小侍女,已由楼下端上三杯特煮的清茶,分别放在蓝天鹏三人的面前。蓝天鹏首先关切的问:“兰世姐仍在此地,莫非那项消息是误传不成?可是大东镇的一家店伙,却曾亲眼看到“了净”和姐姐发生争执的情形……”
兰香姬未待蓝天鹏话说完,已黯然一叹说:“事情是千真万确,只是我甩脱了“了净”没有去罢了。”说此一顿,以懊恼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说:“那夜在“天聪庄”救下蒋姑娘,就该让你将历山兄弟的心腹爪牙胡虎掌毙在当地,不但可免了厉山兄弟之死,也就没有了这麻烦事。”
蓝天鹏也有些懊恼的说:“当时“厉山双魔”前去天聪庄找姐姐时,我们就该想到那个叫胡虎的人,可能会在暗中偷窥……”
兰香姬立即忧郁的说:“我不怕他偷窥,我担心的是他看出我和厉山兄弟交手时,剑下留情是别有用意的,那样就糟了。”
蓝天鹏自然知道她说的是那七个剑式的事,因而也担心的说:“果真是那厮看出来,兰姐姐,该怎么办呢?”
兰香姬又有些得意的笑一笑说:“现在我已不为此事担心了。”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为什么?”
兰香姬淡雅的一笑说:“我当时一见“了净”率领着“松峰”等人在大东镇等我,我便知道你掌毙厉山兄弟的事,被“了净”他们知道了。”说此一顿突然望着蓝天鹏,正色问:“了净和厉山兄弟的私交特别好,你可知道?”
蓝天鹏怕节外生枝,影响了兰香姬继续说下去,只得摇摇头说:“小弟不知。”
兰香姬又继续说:“历山兄弟虽然被我大堂哥驱逐下山,但他们和“了尘”、“了净”两人在暗中仍有联系,而且私交很好,这一点我大堂哥虽然听说了,也假装不知道。”
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玉虚”上人”如果知道了厉山兄弟被小弟杀死,必然震怒,派出大批高手与小弟为敌了。”
兰香姬故意冷冷一笑说:“他们对你怀有敌意,早在高家楼之后就开始了。”说此一顿,立即转回话题:“不过,这一点我并不担心,我最怕的是胡虎那厮跟我一同转回崆峒去。”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说:“奇怪,听那个店伙说,姐姐当时曾叫“松峰”废了胡虎那厮的武功,而且,还坚持带回崆峒总坛去见“玉虚”上人”呀?”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笑了,同时有些得意的说:“别人是“欲擒故纵”,而我却恰恰相反,我“欲纵故擒”……”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压低声音说:“姐姐是有意要放胡虎逃跑?”
兰香姬含笑点头,得意的说:“不错,我先批露出厉山兄弟调戏蒋姑娘,又派胡虎前去施用下流手段暗人迷香,企图将人掳至天台天清观……”说此一顿,又望着蓝天鹏,正色说:“鹏弟弟,这件事若让我堂哥知道,你可知“松峰”犯了什么罪?”
蓝天鹏只得摇摇头说:“小弟不知。”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他要被抽筋剥皮,直到血流干涸至死,所以,当我提出历山兄弟和胡虎的行为时,“松峰”故装顿时大怒,立即拨剑要杀了胡虎灭口。”
蓝天鹏一听,立即十分不解的问:“姐姐,就让松峰把那厮杀了不好吗?你何必再阻止?”
兰香姬芜尔一笑,说:“如果让“松峰”杀了胡虎,姐姐哪里还能悠闲的坐在这家客店里等你?”蓝天鹏听得一愣,闹不清是为了什么。
兰香姬继续说一笑说:“了净是松峰的师父,他当然会卫护自己的徒弟,所以,我当时要“松峰”破了胡虎的武功,而“了净”却抢先在胡虎身上点了两下。”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了净”为什么抢着动手?”
兰香姬一笑问:“你以为“了净”真的会废了胡虎的武功?他担心的却是握“松峰”真的破了胡虎的武功,而我,也正希望他如此。”
蓝天鹏有些不解的问:“松峰作假与“了净”作假有什么不同?”
兰香姬正待解释,一旁的严七却抢先笑着说:“松峰见了我家姑娘要喊九师祖,他犯了锗,我家姑娘,可以报请“玉虚”上人发落,了可以当场将松峰处死。如果“了净”犯了错误,加之他一大把年纪,而又是“上人”的弟子,我家姑娘自然不能说什么,只能报告“上人”处置,谷主您还不清楚,“上人”护短可是出了名的。”话未说完,兰香姬的面色大变,倏然立起,脱口急呼:“啊,金钱无影。”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转首,只见一个以特制金氅罩住面目全身的人,赫然立在七八丈外的房面上,正以利刃般的目光,身着阁内看。一看那种目光,蓝天鹏便知道了对方忿怒已到了极点的,只是他分不清是皇甫慧,还是欧阳紫。对面的金氅人,见蓝天鹏站在天仙子般的兰香姬身畔发呆,而不招呼她,气得一跺小剑靴转身向东驰去。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呼:“姐姐请止步。”急呼声中,飞身纵出,直向金氅人追去。
兰香姬和严七,见蓝天鹏呼“金线无影”姐姐,两人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但却本能的展开轻动,急向蓝天鹏追去。两人的抬头再看,只见前面的“金线无影”,身法逾电,只见她的身形,宛如一道划空金线,凌空飞越城上,划了一个弧形,直落城外。
兰香姬和严七,的确看得吃了一惊,这身法真是出人意料的神速,她能够被武林誉称为“金线无影”,决不是浪得虚名。但是,在身后尽展轻功追赶的蓝天鹏,见对方轻功身法那等奇快,他已断定是皇甫慧而不是欧阳紫了。待等蓝天鹏追上城头,一道余线已到百丈以外,而且,正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继续向一座村要前驰去。
蓝天鹏看得大吃一惊,不自觉的刹住了身势,望着那一闪已进入树林的年线发呆,心想:“慧姐姐的轻功,会高得如此骇人?”由于心神恍格,不自觉的自语说出来。
也就在这时,黄影一闪,香风袭面,天仙般的兰香姬,已落在他的身边。兰香姬一落在蓝天鹏的身畔,便迫不及待的问:“你方才喊“金线无影”什么?”
蓝天鹏一定神,只得含糊的急声说:“金线无影”是自己人,兰伯母也认识她。”
兰香姬听得心中一惊,不由震惊的问:“什么?你说我娘也认识她?”
蓝天鹏仓促的点点头,说:“我们先去追她,让我追上她再为你介绍。”
兰香姬立即嗔声说:“人都没有影子了,你还怎么介绍?”
蓝天鹏定睛一看,可不是,那道金线,早已消失在茫茫星光夜色中。一旁的“索子鞭”严七,不由震惊的说:“这身法实在太快了,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兰香姬见蓝天鹏仍望着那道金线消失的方向发愣,只昨催促说:“追是追不上了,我们回去吧。”说着,转首看了一眼城上箭楼方向,继续说:“万一被发现了总不大好。”
蓝天鹏指着城外的一片房屋说:“小弟的客栈,就在护城河的旁边,就到我那边坐一坐吧。”
兰香姬急想知道蓝天鹏前去括苍山的经过,以及怎的会一下子便和“金线无影”搞得如此亲热,因而,毫不迟疑的望着严七,说:“七叔,你先回去吧。”
“索子鞭”严七,早已看出兰香姬对蓝天鹏,已经情有独钟。何况,突然间发现了蓝天鹏,竟呼起“金线无影”姐姐来了,心情之急切,不安与妒嫉,那是可想而知的。心念电转,立即笑着说:“我还是赶快回店看看去吧,不要让那两个黄毛丫头心里一骇怕,跑到前店去还不知胡说些什么?”么字出口,身形已起,展开轻功,逢向客店驰去。
兰香姬心中升起一股由妒嫉引起的怒火,不由唉声说:“走哇……”
蓝天鹏急忙一定心神,轻“哦”了一声,连声说:“好好……小弟带路。”
话声甫落,身形已腾空而起,足尖一点城垛,身形立变头下足上,一式“苍龙入海”,迳向护城河的对岸飞去。兰香姬一身淑女装束,环佩齐全,即使有这个本领,也不敢。冒这个险,是以,飞身一眯城垛身形疾泻而下,双足刚达地面,点足再起,直向护城河的对面飞去。
也就在她点足飞起的同时,蓝天鹏已到了护城河的对岸。蓝天鹏回头一看,恰见兰香姬凌空飞越河面,裙飞袖舞,煞是好看,恰似广寒媳娥下凡。兰香姬没想到蓝天鹏飞降的速度如此快,这时见他目不转睛的向她看,芳心一跳,脸些坠进河面。所幸,已到河边,惊急间,双臂一振,身形再起,再向河岸上飞去。
就在这时,亮影一闪,劲风袭面,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已将她飞展下落的玉腕托住。兰香姬虽在惊急飞纵之中,芳心仍忍不住羞得急骤怦跳,娇靥发烧,只得再提真气,直飞岸上。也就在双足落在岸上的同进,蓝天鹏如影附形般,也到了她的身边。
蓝天鹏见兰香姬,娇靥通红,笑着说:“没想到姐姐的轻功如此精绝,竟有“海燕三抄水”的内劲。”
兰香姬一听蓝天鹏夸赞她,心中自然高兴,想到他方才关切的搀扶,芳心一甜,不由含羞娇笑,轻风缤袖,唉声说:“都是你害得人家。”蓝天鹏看得心中一荡,就在同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哼。
蓝天鹏和兰香姬一听,同时一惊,急忙抬头,两人脱口一声轻“啊”俱都愣了。只见七八丈外的房面上,赫然立着两个以特制金氅罩住头脸全身的人,俱都以充满了妒嫉的目光,向着他们两人看。蓝天鹏一看,当知道是皇甫慧和欧阳紫,但是,他对瞬间之前消失在七里外树林中的那道金线身影,怎的一眨眼之间,又回到东关外的大街上来,的确迷惑不解?而且,还又带了欧阳紫来?
而一旁兰香姬,更是闹不清怎的会突然间出现了两三个“金线无影”?心想,难道“龙凤会”有三个人,甚至四人女龙头不成?尤其,方才向蓝天鹏,撒娇使唤,必然尽人她们两人眼中。立身房面上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自然自到了方才那一幕,在她们两人的心目中,那就是打情骂俏。
尤其,看到蓝天鹏的发愣发呆,而又不向她俩人亲热的招呼,芳心更是生气,也兼而想到兰香姬的被劫持,完全是崆峒派的诡计。因为,如果兰香姬被劫持,不可能这么快便将她截回来,他们的会面,显然是事先早已约定好了会面地点。皇甫慧和欧阳两人一跺脚,飞身向东驰去,身法快速至极。由皇甫慧和欧阳紫娇哼,以到她们两人转身驰去,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也就是蓝天鹏和兰香姬一愣的一刹那。
蓝天鹏一见,急忙一定心神,脱口急呼:“两姐姐请止步,请听小弟解释……”急呼声中,腾身而起,飞身向街屋前扑去。
兰香姬一听,芳心中也是有气,闹不清蓝天鹏究竟有多少姐姐?是以,也紧跟身后追去。但是,两人登上房面一看,哪里还有皇甫慧和欧阳紫的影子?蓝天鹏游目一看,心中十分焦急,他断定两位师姐,必是隐身在房下暗处,因为欧阳紫的轻功,他是知道的。急切之间,只得以“身法步”的身法,展开快速变化,希望在皇甫慧两人躲之处,发现她们。
蓝天鹏这一展开身法,宛如神奇的“大移挪”,加之心中急切要找到她们,是以,尽展轻功和内力!只见房面上,倏忽三五亮影,倏忽七八道雪白亮影,刹那间变成二三十个蓝天鹏,最后,终于幻成无数个连锁般的银圈银虹。立在房面上的兰香姬,起先只是惊奇,渐渐,她不禁看呆了,最后,她已不敢张目对视,头晕心乱,摇摇欲坠。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眼前的昏眩,尖声娇呼:“不要……”尖呼方自出口,娇躯直向房下栽下。闻声察看的蓝天鹏大惊失色,身形一旋,宛如划空闪电,银光一闪,直射房下。就在兰香姬看看跌至地面的一刹那,蓝天鹏已伸臂将兰香姬抱住。低头一看,兰香姬凤目紧闭,娇靥苍白,牙关咬得紧紧的。蓝天鹏看了这情形,顿时惊足了。
于是,他急忙将耳附在兰香姬酥胸上,凝神一听,心跳迟滞,显然是怨忿忧急所致,必须为她推宫拿穴才不会伤了内腑。急切问,抱着晕厥的兰香姬,逼向自己的客店驰去。挑亮,再将房门关上,以防行动时受到突发的干扰。诸事已毕,立即地虑凝神,功聚掌心,就在兰香姬的双乳附近,推拿数次,兰香姬一声“嘤咛”有了呼吸。一会儿,兰香姬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蓝天鹏一见,立即关切的说:“姐姐请安静,最好先徐徐运劝,看看郁气是否已被驱散?”兰香姬看了蓝天鹏一眼,立即闭上了眼睛。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姐姐,你觉得怎样?可是真气尚未畅通?”
兰香姬伸臂坐起,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该谈谈你去括苍山的事了。”
蓝天鹏知道兰香姬正在为这件事情生气,为了缓和情势,他故意笑着说:“还是姐姐先说完“了净”挟持你回崆峒的事情之后,小弟再向姐姐述说前去括苍山的事情吧。”
兰香姬这时哪里还有心情去讲自己的事?但又不能不说,只得以有些不耐烦的口吻,匆促的说:“我的事很简单,离开大东镇之后,“了净”悄悄放走了胡虎,我也就以没有胡虎作口证,我坚决不去总坛,“了净”心虚,自知理屈,动强他也不是我的敌手,因而,已追捕胡虎为由率领着“松峰”他们走了。”说着,又发幽怨娇喷的目光,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嗔声说:“我想,你也许会来找我,所以我和严七叔决定在仙居等你半月,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蓝天鹏赶紧解释说:“我是听“龙凤会”的人前去报告……”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方才你说听我被“了净”挟持回峨蝈的消息,我就觉得奇怪,这件事你怎的会知道?当然“金线无影”是你的姐姐……”
蓝天鹏一听,只得焦急的解释说:“不管怎样,小弟听说姐姐被“了净”挟持了,很快就赶来了。”
兰香姬一听,芳心立即升起一阵蜜意,虽然想笑,但仍假装生气的嗔声说:“现在该你啦?”
蓝天鹏知道这是问他去“龙凤会”总坛的事,只得完乐一笑说:“小弟的经过,更简单……”
话刚开口,兰香姬已嗔声说:“简单也不至于三言两语吧?”
蓝天鹏一听,知道兰香姬怕敷衍,是以,笑着说:“当然,不过小弟讲完了,还要去找两位姐姐。”
兰香姬听得芳心一惊,不由脱口急声说:“你是说“金线无影”有两个,而且都是你的师姐?”
蓝天鹏点点头说:“不错,不过姐姐只能一个知道,包括兰伯母吉前辈在内也不可告诉的。”
兰香姬听得心中一动,明眸一转,不答反而问:“不过,姐姐也有一个要求,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兰香姬却凝重的点点头说:“姐姐对你讲了,我深信你也不会对别人谈及……”
蓝天鹏一听,立即正色说:“姐姐放心,你看小弟可象是长舌之人?”
兰香姬一听,立即点点头说:“自然是姐姐相信你才对你说,不过,这件事告诉了你,你一定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
蓝天鹏一听“义不容辞”四字,知道是正经事,因而也郑重其事的听。兰香姬正色低声问:“有关我大堂哥将广成子的秘发剑式传授给“了因”的事,你听说过吧?”
蓝天鹏颔首正色说:“一般人都知道嘛。”
兰香姬黯然一叹说:“这些事外人怎会知道?……都是“了尘”三人在外面造的谣,结果反而弄假成真,迫使我大堂哥将剑式授于了“了因”……”
蓝天鹏却不以为然的说:“如果没有这件事,“了尘”他们三人,干什么要造这个谣言?”
兰香姬解释说:“最初,我大哥曾将他们四人统统叫至面前,当着他们四人的面,演了一个剑式,之后,并要他们练习,以便测验他们的领悟力,结果,以“了因”的悟性最强,于是大堂哥就大大的夸奖了“了因”一番,并要“了因”三人,今后应该多努力。自那次以后,“了尘”三人便无风扑影的四出散播谣言,说我大堂哥故意斥“了尘”质资庸俗,将特技传给“了因”,有意要“了因”接替崆峒派的掌门人,最初,我大堂可也许并没有这个意思,自听了外间的谣言后,索性将广成子的秘芨剑式传授给“了因”,但绝对没说过要“了因”接崆峒派的人。”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假设“玉虚”上人没有偏心,就应该四弟子一并学习,至于他们学到的多寡,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小弟认为,“玉虚”上人如此作,虽没有说明要“了因”接替他的衣体,那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兰香姬缓缓的点着头说:“我有时也这么想过,但我看得出,一旦真让“了因”接了掌门位置,“了尘”三人必然群起而攻,一致对付“了因”。”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正色问:““了因”的看法和想法怎样?”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了因”内心非常苦恼,学剑他当然高兴,但背了一个企图争夺掌门人的名义,自然对学剑也就不感兴趣了。他对我大堂哥不公然否认的态度虽然不以为然,但却不敢直说。他希望按武林规矩行事,崆峒派的掌门人“了尘”接管,不管“了尘”多么狡诈阴险,是他的份,就由他干。”
蓝天鹏剑眉一整,似自语又似对兰香姬说:“这么说“了因”的为人还不错嘛。”
兰香姬正色说:“人品、心地都称得上正直,也正因为如此影响了他练剑的进境,这也是他剑术稍逊于我的原因。”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听说“了因”现在正在坐关。”
兰香姬凝重的点点头说:“我大堂哥看出他的火侯还不够,所以才要他坐关自修。”
蓝天鹏会意的一点头,立即拉回话题说:“我们说了半天,仍没有谈到你要我答应的事情。”
兰香姬不照一眼,假装唉声说:“我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听出我要帮什么忙?”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恍然似有所悟的说:“你要我帮“了因”夺掌门的位子?”
兰香姬立即正色说:“不是要你帮“了因”夺取什么,而是,要你支持“了因”,揭破“了尘”等人的阴险诺诡谋。”
蓝天鹏立即不解的问:“你是说要我一个人?”
兰香姬立即深情的睐了一眼蓝天鹏,正色说:“当然是我们两个。”
蓝天鹏关切的问:““了尘”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兰香姬立即笑着说:“不是姐姐卖关子,这件事我正在深入侦破,到时候只要你帮助我,心定成功。”
蓝天鹏颔首说:“小弟当然支持姐姐。”
兰香姬一听,立即兴奋的说:“好,我们就这么决定,现在谈谈“金线无影”的事了,不管什么秘密,姐姐保证守口如瓶,包括我大堂哥和我娘在内。”
蓝天鹏立即安心的一笑说:“我离开你后直向正南驰去,不久便到了一处渡,就在一家早点小店里,遇到了你曾经和他我过手的白玉甫……”
兰香姬一听,立即正色插言说:“那一定是先安排好的,故意在那里与你相遇。”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觉得兰香姬的确有丰富的处事经验,因而颔首说:“不错,在当时小弟并不知,但已对她们提高了警惕……”
兰香姬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她是不是“金线无影”本人?”
蓝天鹏为了“银衫剑客”坐化的消息,武林中尚没有几个人知道,虽然兰香姬已保证代为守秘,但他仍含糊的说:“不错,她只是外间传说的“金线无影”之一……”
兰香姬却迷惑的插言问:“她们为什么要两个人,扮演一个人?”
蓝天鹏想了想,说:“这也是控制“龙凤会”的一种手段吧。”
兰香姬有些不耐的说:“你还是谈谈怎的会是你的师姐吧,据我所知“飞云绝笔”丁大侠只收你一个徒弟,在你以前,根本没收过女弟子。”
蓝天鹏含糊的说:“她们都是师门的师姐……”
兰香姬更加迷惑的说:“可是令师母陈天丽,除了一个女儿丁梦梅外,也没有收女徒呀。”蓝天鹏见兰香姬对他的师门底细摸得十分清楚,当下也没有隐瞒,将真相告诉了兰香姬。兰香姬进一步问道:“她们没有要你留下来共掌“龙凤会”。”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的事……”
兰香姬一听,花容立变,不由脱口插言问:“你答应啦?”
蓝天鹏淡然一笑,格外镇定的说:“小弟既然答应了姐姐,怎能再答应她们?”
兰香姬一听,娇靥绽笑,芳心狂喜,由心坎里升起一阵浓浓蜜意,不由深情的照了蓝天鹏一眼,娇羞的问道:“你说的这些话,可是真的?”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只得含笑正色说:“我现在不是就坐在你的面前吗?你说是不是真的?”
兰香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关切的问:“你待会儿怎样去找你的两师姐?须知,我不愿你因为我而伤了你们师姐弟间的和气。”
蓝天鹏一想到方才皇甫慧和欧阳紫负气驰去的情形,两道剑眉立时蹩在了一起,久久,才黯然说:“我想她们一定在怀疑,有关“了净”挟持姐姐前去崆峒山的事,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预谋。”
兰香姬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一点你大可不必忧急,江浙皖赣是她们“龙凤会”的势力范围,每一个乡镇都有他们的眼线潜伏,“了净”和我的行动,早在他们的监视中,否则,我被“了净”挟持的事,也传不到你的耳朵里。”
蓝天鹏一听,不由精神一振,不自觉的脱口说:“对,姐姐说得有道理。”
兰香姬见蓝天鹏一听说“金线无影”不会误会,精神立时振奋,芳心多少有些醋意,因而,不自觉的冷冷的问:“你高兴什么?”
蓝天鹏听得一愣,知道兰香姬吃醋了,他也感觉到要把话说清楚,所以他正色地对兰香姬道:“兰姐姐,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兰香姬道:“你说吧。”
蓝天鹏道:“兰姐姐,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两位师姐与姐姐一样……”当下,将皇甫慧和欧阳紫的事情都说了,甚至连萧琼华、丁梦梅、高莲英等都说了。兰香姬听完,沉思了一会儿,蓝天鹏是心中惴惴,因为他担心兰香姬心中不快,由此影响将来闺房之中的和睦,那就不好了。
兰香姬抬起头道:“鹏弟弟,你是不是很担心我生气。我知道,我刚才是有点吃醋,但是我想了一会儿,我发现我太自私了。就说你的两位师姐吧,她们为了成全你,费尽了周折。而我却还在吃她们的醋,真是太惭愧了。以前我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真是感觉很惭愧,我觉得不配做你的妻子。弟弟,现在我明白了,要做你的妻子,第一就是不能吃醋。弟弟,你放心,我以后就不会了。”
蓝天鹏高兴地道:“兰姐姐,谢谢你,其实应该惭愧的是我,我不能给你们完整的爱。”
兰香姬道:“我想通了,象你这样集天地灵气于一身,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抗拒你。若有一个女孩子独霸你,她会遭天谴的。弟弟,只有你心中有姐姐,姐姐就满足了,姐姐不计任何名分。”
蓝天鹏激动得将兰香姬拥在怀里,亲吻起来,以实际行动答谢她的厚爱。半晌,兰香姬挣脱开来,对蓝天鹏道:“弟弟,两位姐姐对我们有些误会,你还是赶紧去找她们吧。这么久你没有去找她们,她们会不会一气之下早走了呢?”
蓝天鹏说道:“不管如何,小弟仍要在东关附近找一找她们,姐姐你呢?”
兰香姬想了想道:“那我就先走了,记得代我在两位姐姐面前多美言几句。”说罢起身。
蓝天鹏立即起身问:“姐姐是否仍回崆峒去。”
兰香姬毫不考虑的说:“当然,你是不是仍要去见我大堂哥?”
蓝天鹏也毫不考虑的说:“一切按照姐姐的计划进行。”
兰香姬一听,这才满意的甜甜一笑说:“一言为定,我走了。”了字出口,飞身已纵出门外,纤腰一挺,直飞房面。蓝天鹏紧跟而出,也飞身纵落在房面上。
兰香姬再向蓝天鹏回眸一笑,轻声说了声“再见”,展开轻功,直向城前驰去!蓝天鹏含笑而立,挥手示意,目送兰香姬飞驰离去。直到兰香姬像凌空仙子般,飞上城头,回身挥手,闪身进入城内,蓝天鹏才怀着茫无头绪的心情,向东驰去。他知道找皇甫慧和欧阳紫的希望很渺小,但他又不能不找。是以,每一至一个较高的房面,他便停下身来察看。
蓦然,他发现东北角的城头上,金丝一闪而没。蓝天鹏心中一惊,展开轻功向前追去。他对方才那丝金丝一闪,是否就是皇甫慧和欧阳紫,他毫无一线把握,因为他太急切希望金线出现,也许是希望幻出的变化。刚刚沿河和北追赶,蓦见东北城头上,两道金线同时出现,也是一闪不见。蓝天鹏一见,信心大增,他断定方才没有看错,是以,尽展轻功向前追去。飞驰中,他也不禁有些迷惑,方才他明明看到一道金丝一同,怎的会眨眼之间,皇甫慧和欧阳紫又在城内同时出来?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同时,也着这吃了一惊,第一次发现的那道金线,想必是最近也穿着特制金维,冒充“金线无影”的那人。如此一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在城内客栈发现的一人,就是冒“龙凤会”女龙头的人,皇甫慧和欧阳紫即使追上,恐怕也非她的对手。仅以轻功而论,皇甫慧两人就要技逊一筹。心念间,已到了城角下,为了察看三人驰去的方向,只得飞身纵过护城河,腾空飞上了城头去。
游目一看,星目不由一亮,二三里外,果然有三道金线,风驰电掣般向着正北急急飞驰!但是,蓝天鹏看得出,前面的那道金线人影,果真就是他方才在客店追出城外的那人,对方显然没有尽展轻功。如果,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愿逃走,也不愿被追及,只是若即若离,显然是诱敌之计别有目的。
蓝天鹏心念及此,暗暗焦急,他深怕皇甫慧和欧阳紫有失,不由飞身下城,纵过护城河,竭力追去。但是,当他想到冒充“金线无影”的那人,在看到他和兰香姬的一刹那,目光中也充满了怨忿怒气,那又是什么道理?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那个冒充“金线无影”的人,必然也与他蓝天鹏相识。否则,便不会在阁外窥看,更不会生气离去。
但是,那人是谁呢?看身段高矮,可是个女子,但男子身材不高的也有的是。心念间,蓦然传来阵飞旋的衣袂破风声。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定神,前面已到了一座稀疏枯林,树上的细枝和地上的倒树,大都被樵夫砍去,仅剩下光秃秃的干枯树身。
而无数盘旋飞舞的闪闪金影,都在稀疏的枯木间,闪电飞驰。蓝天鹏急忙凝神细看,发现飞驰中的两人,只是用特别身法搏斗,并没有撤剑,显然都猜到了对方是有渊源的人。一旁站着一人,不知是欧阳紫还是皇甫慧。根据旁边站着一人的目光,显然也分不出场中的两人,哪一个是自己人。继而凝目观看,恍然大悟,他认为站在一旁的欧阳紫和皇甫慧,分不出场中的人谁是谁,那是错误的。
因为,闪电飞旋的两人中,其中一人用的是“金刚降魔宝录”上的“身法步”,那人显然就是皇甫慧和欧阳紫。但是,另一人的身法,也极为神奇,虽然不是“金刚降魔宝录”上的“身法步”,但却与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根据那人旋飞自如的身法,轻功显然较皇甫慧和欧阳紫要高一筹,但那人却没有要出掌攻击的意思。
打量之间,蓝天鹏已到达树林近前,飞身纵至一株枯树上,就趁旁观的皇甫慧和欧阳紫转头察看之际,他已脱口急声说:“姐姐请住手,都是自家人。”话声甫落,盘旋飞舞的两道金影,倏然分开了。
三个身着一样式,同一质料,而又同是金色大氅的人,分别立成一个“品”字形。除了左边的一人,蓝天鹏知道是皇甫慧或欧阳紫外,其余两人,究竟哪一个是冒充“金线无影”的人,则看不出。但是,三个人的目光,却都是相同的,忿忿的望着他,没有一个人有发言要向他谈话意思了。蓝天鹏看了这情形,顿时愣了,他虽然喊住了她们说是自家人,但是,她们真的停了手,他又说不出大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一阵沉默对方六道闪闪生辉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中突然一动,他觉得最急切的是先查出方才停手的两人中,哪一个是皇甫慧和欧阳紫。那时,再设法侦破另一个人究竟是谁,或擒拿,或访问,总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心念一定,他决心利用“苦肉计”,由树梢上栽下去,如果是皇甫慧和欧阳紫,必然奋不顾身的扑过来抢救。那时,立在原处不动的那人,就是冒充“金线无影”的那人,他便可趁飞身前扑,将她擒住。
心念之间,他已作出内心痛苦,欲言无语,一脸的委屈之本目。慕地,他身形一个踉跄,脱口一声惊呼:“姐姐——”姐字方自出口,两眼一闭,一头向树下栽去。
就在他翻身下栽的同时,三个金缕女子,竟然吓得同时娇声尖呼:“鹏弟弟。”娇呼声中,同时向栽向地面的蓝天鹏扑去中间一人,身法奇快,虽然距离较远,但竟穿过皇甫慧和欧阳紫之间,第一个先伸臂将蓝天鹏接住。
蓝天鹏一经被人接住,正待挺身跃起,但是,他的“黑憩穴”上,却被接住他的那人点了一指。所幸蓝天鹏已开始练习“移穴功”,虽然尚不能移动穴道,但却有了一些抗力,只是似睡非睡,没有完全进入晕睡状态而已。这时自觉被人点了穴道,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反抗无力,只有任凭接住他的人,抱着他风电掣般驰去。同时,扑向蓝天鹏的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俱都大吃一惊,不由厉声怒叱:“将人放下,将人放下。”娇叱声中,两人尽展轻功,奋力向前追去。
但是,抱着蓝天鹏的金氅人,身法太快了,虽然最初只有一丈之差,但在接人之后,却突然拉远了数丈,而且愈追愈拉远了距离。皇甫慧和欧阳紫一见,又惊又急。虽然她们看了对方穿的金大氅,断定极可能是有渊源的人,但对方也呼蓝天鹏为“鹏弟弟”,却令她们费解又迷惑。两人不停的在心里问:“这个身穿金氅的,轻功奇绝的人究竟是谁呢?对方为什么要趁机劫走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