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5章 爆炸了
应弦的空间里没有剪刀,好在另一个拥有空间系异能的队员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和一把迷你的断线钳,递给了瘦弱男生。
“小何,如果不行的话,立刻停止。”
盛海拍了拍何文的肩膀,语气严肃。
何文点点头,将剪刀和断线钳握在手里,朝着在场的其他人敬了个礼后,义无反顾地朝着缠在门上的一大堆电线走去。
五颜六色的电线尽头是足以将大半个走廊炸毁的炸弹,没有人敢在此时加重呼吸,生怕吵到正在拆弹的何文。
“这个炸弹很复杂,拆起来大概要一段时间。”何文研究了一圈炸弹后,转回头对着盛海轻声道,“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我继续努力,待会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鬼东西呢。”
何文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但他再次转回头面对炸弹的时候,应弦却看见他紧抿着的嘴角。
看来拆弹的难度比大家想的都还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人听何文的话去吃东西,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随着一根又一根的电线被剪短,炸弹都没有爆炸,直到只剩最后三根。
何文这次转头看向队友时,脸上显然带了几分轻松和笑意,“就差三根了,现在我需要金系和土系异能者把炸弹用异能包裹起来后,再由一个金系异能者把栏杆拆毁……我得进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要彻底拆除炸弹,我必须先接近炸弹。”
这无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队伍里另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第一个反对,“你疯了!你去接近炸弹,万一不小心炸弹就炸了呢,你还要不要命!”
虽然语气很差,但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何文。
有和何文熟悉的几个队员也纷纷出声反对,却被他笑着拒绝,“我刚才都剪断那么多根线了,不会有事的,你们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应弦和舒空渡深知在此时自己都没有发言权,所以都乖乖的在一边当摆设。
“算了…拗不过你,你先过来,我们吃点东西再拆。”
盛海终于开口,他让空间系异能者拿出二十几盒速食米饭,挨个分给身边的人。
见此,应弦也从空间里拿出之前从超市里拿的零食,给大家分了一下。
在应弦来到京城之前,盛海就直到她是木火双系外加一个空间系的三系异能者,所以对她突然拿东西出来,并没有意外。
经过刚才的战斗,大家的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也饿了。
何文也坐到了小队边缘,拆开一盒梅菜扣肉的自热米饭,用水系异能者放出来的水泡上了。
饭菜的香味迅速蔓延在不大的空间内,大家吃的都很开心,毕竟香喷喷的自热米饭就算在末世前,都是比较受欢迎的一种速食。
吃完饭后,何文再次站到了栅栏门前。
他有条不紊地招呼着异能者按他所说的,将炸弹用厚厚的金属物质封了一层后,再由舒空渡等土系异能者合力在金属物质外圈又封了一层厚厚的泥土,只剩下三根线的接线处还露在外面。
金系异能者将一根铁栅栏拆掉,何文便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保险起见,你们和我之间需要用金属和土再封一堵墙。万一……你们至少不会受很严重的伤。”
他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就一步步朝着被封的有些滑稽的炸弹走去。
即便再怎么想亲眼看着何文平安的拆弹,但盛海还是得为所有人着想,便让异能者按着何文说的做了。
金属墙和土墙逐渐将小队和何文之间划开一道坚不可摧的分界线,厚厚的土墙将他们和何文之间的道路封的严严实实。
应弦的神经绷紧,下意识抓住了身旁舒空渡的手。
与她一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拆弹的舒空渡手心也冒出了汗,但还是紧紧地将应弦的手握住。
何文开始对着线研究,到底该先剪断哪根比较好。
这个炸弹最后的三根引线中,真正能触发爆炸的就有两根,另一根则是掩护。
大滴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滴下,何文却只是随手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湿的脸庞,注意力再次回到炸弹上。
所幸,这个炸弹的设计手法他曾经在部队里面见过。
但毕竟见过和实操还是有区别的,何文咬着牙,认认真真地检查每一根线。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一根黄线上。
黄线被剪断后,炸弹依旧是安静地被金属和土包裹着,没有任何要炸的反应。
可就在何文站起身子准备向大家汇报这个好消息时,在所有人视野盲区的静止计时器突然开始倒计时。
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炸弹实际是上是一个设计巧妙的定时炸弹。
到最后剩下的三根线里,一根线是触发直接爆炸,一根线是触发五秒的倒计时,然后爆炸,而真正会阻止爆炸的那根线藏在了三根线的最下方,几乎被压在整个炸弹底下,还有一根则是触发一个十秒的倒计时爆炸。
所以,裸露在外面的三根线,都是引发爆炸的线。
随着一声巨响和地面剧烈地震动,所有人都因此而摔到了地上。
年轻的何文还没来得及兴奋和长官汇报说自己拆掉了炸弹,危险的炸弹就已经在他脚下发出了很低微的滴滴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包裹着炸弹的金属和土被炸的支离破碎。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剧烈的冲击掀翻在地。
“何文!”
一开始出声反对何文去接近炸弹的那个男人在反应过来爆炸后,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眼前的走廊被炸的面目全非,但好在建造研究所地上入口的时候,用的材料都是防爆的,所以除了被炸碎的墙皮外,只剩下正在燃烧着的焦黑尸体。
那个男人立刻用水系异能替何文浇灭了身上的火焰,然后抱着他的尸身失声痛哭。
所有人都没有去打扰男人宣泄悲痛,而是静静地从地上爬起,该包扎的包扎,该缓神的缓神。
无论如何,研究所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