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在这个世界的最初的几年里也简单想过关于女人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在古刹深院里觉得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足以把他堆到社会的最好层,然后大手一挥,便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
后来知道这是一个暴力的世界,顿时就熄灭了那些天真的想法,加上身体没有关于性的需要,对于女人就表现的有些冷淡。
再后来身体虽然发育了,对于女人偶然会想起,臆想的对象有时是很有姿色的香客,有时是记忆中的美人,但都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没有一个具体的细节。
法海很想看到那些细节,但那深秋雨后的浓雾,总是遮挡在眼前,让他什么都看不到,时间久了也就习惯。
可当戴怡毫无保留的站在法海面前的时候,他居然感到一丝害怕,还有一种胆战心惊的味道。
法海想起初尝禁果的那个晚上,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当时太过于紧张,也许是因为当时的灯光太暗,再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要记住那个女人的样子,更有可能三者都有,但那种刺激而又兴奋的感觉,即使轮回十次也难以忘记,血流加速,心跳一阵紧似一阵,好似在云巅蹦踏了几个来回。
当欲望升起的时候,法海的举动就难以受自己理智去控制了,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也不想拒绝戴怡。
拒绝一位主动的美女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法海身体僵硬的就像是一个木偶,任由戴怡摆布,然后戴怡也是一位新手,两人磕磕绊绊的进行着人类繁衍的壮举。
初次两人都没有感到什么快乐,戴怡有些不甘心,觉得老天不公平,为什么别人口中快乐的事情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于是她又来了一次。
经过第一次之后,法海找到了一点感觉,慢慢适应了这种紧张神秘的气氛,动作也变得顺畅协调,渐渐的掌握了主动,带着戴怡找到了那种在云巅飘摇的刺激。
当太阳升到屋顶的正上空的时候,法海和戴怡两个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床下的被子湿漉漉的,空气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两个都喘着粗气,没有在意身下湿淋淋的被子,也没有嫌弃鼻孔中有着异味的空气。
戴怡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屋顶上的大梁说:“你破戒了,做不了和尚了,还俗吧,跟着我过日子吧!”
法海还在回味刚刚运动时的感觉,听到戴怡说这话,猛的偏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她,说:“破了戒,贫僧依然是和尚,做和尚依然可以和你过日子!”
戴怡因为剧烈的运动,胸口上下急促的起伏,她没有动,除了胸口,依然是笔直的躺着,双脚并拢,双手紧靠自己的大腿,面朝大梁,说:“你并不想当和尚,为什么不肯脱了僧衣!”
法海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也不想当一个大掌柜,为什么要死拽着大掌柜的位置不放,而不是按照内心所想的那样,找一个相爱的人过着悠闲的生活。”
戴怡吃惊的转过头来,看着法海,她没有想到法海能够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法海说:“你不用这样吃惊的看着贫僧,贫僧是和尚,最擅长的就是帮助别人打开心结,也最了解一个人的内心,特别是在亲密接触之后。”
法海顿了顿接着说:“你从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的培养,所有的经历都与一位正常的女孩子的生活相差甚远,过着一种类似男人的生活,但却又不能像正真男人那样随意潇洒,因为你毕竟不是一位真正的男孩子,你需要压制自己内心本能的渴望与欲望。
当你看见别人,不管是男还是女,自由快乐的谈情说爱的时候,你的内心都有一种难以压制的羡慕,然后便是嫉妒,那些被压制的情感,就会以更强烈的姿态出现在你的心里,你的脑海,你的身体,你不要急着否认!”
法海打断想要说什么的戴怡,接着对她说:“七情六欲,谁也不能抛弃,除非是一个完整的死人,即便是死人,一有机会,也会诈尸,从土里爬出来,继续着地面上多姿多彩的生活,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顺着自己的内心的感觉走就好。”
戴怡平静下来了,就连刚刚剧烈起伏的胸脯都趋于平稳,用闪烁的目光看着法海,示意法海继续说下去。
而法海却一种平和的目光看着她,没有说话。
戴怡见法海不说话了,叹了一口气,说:“都说和尚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来果然如此,把别人的心看的透透彻彻,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瞅着机会下套,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往里面钻,即使被勒死了,也无怨无悔!”
法海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和尚哪有你说的那么邪恶,真正修行的和尚,那真是可以舍己为人。”
法海伸手把戴怡搂了过来,让戴怡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自己的手臂环绕着她细嫩白皙的肌肤,细细品味着那种美妙的触感。
嘴上接着说:“你不能以为所有的和尚都像贫僧一样,贫僧的修为之高已经超脱这方天地,这里的清规已经不适合贫僧,这里的价值观念也不适合贫僧,贫僧独自一人便是庞大的整体,包括了方方面面。”
戴怡扑哧一笑,说:“得了,我知道了,你不愿入赘就不愿入赘,我也不会逼着你,我戴怡即使没有人要,也犯不着作贱自己,你也用不着学着癞蛤蟆打哈欠,大口气的胡说,再怎么吹,也改不变不了你是一个和尚中败类。“
被戴怡骂了,法海也不生气,嘿嘿的笑着,挽着戴怡的那只手,有规律有节奏的拍着戴怡光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入睡。
戴怡没有入睡,以往任何时候,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也没有在这个点还躺在床上。
戴怡安静的趴在法海还没有张开的胸膛上,如纤葱一样的手指在法海的胸膛上画着圈儿。
用一只梦呓一般的语气说:“我知道有一场大灾难要来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至少我做了一回真女人,这一辈子就值了!”
法海吧戴怡抱的紧紧的,说:“放心吧,贫僧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