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海晚上见到刘京的时候,明锐的察觉到刘京有一点点的不一样,但又说出来具体的哪里不一样。
刘京也是厉害的察言观色的主,一看法海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笑呵呵的说:“法海长老不用担心杂家,杂家没事,只是功法略有精进而已!”
法海微微颔首,说:“那贫僧恭喜大总管了!”
刘京哈哈一笑,说:“拖法海长老的福,好了,客道的话杂家就不说了,皇后娘娘想要见见您,您是否有时间去看一看皇后娘娘?”
法海笑着说:“贫僧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会如此的悠闲,只是贫僧担心娘娘不想见到贫僧!”
刘京说:“法海长老还是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吗?那只是一场误会,奴才们不懂事,杂家会好好的教训他们的,哎,皇后娘娘这些年的日子过的很苦啊,像我这样做奴才的看着都有一些不忍心呐!”
法海最终还是对孕育自己这具身体的女人动了恻隐之心,想去看一看,就连这位心狠手辣的大太监头子都同情的女人。
刘京把法海送到盛惠皇后寝宫的门口,就回去了,让法海一个人走进皇后的寝宫。
法海走进盛会皇后的寝宫,首先闻到的是一股药草的香味,虽然这里掺了许多的胭脂味儿,但还是难以掩藏,那些药草味儿。
法海一点都不排斥药草的味儿,相反他还非常的喜欢药草的味儿,觉得它们有着自然的气息,闻着草药味儿,就像自己置身在大自然之中,无比的舒服。
盛惠皇后躺在床榻上,身上虽然有着华贵的气质,但是她那苍白的脸透露出来的柔弱,着实让人心痛。
盛惠皇后一看见法海,便在第一时间确定,这位锃亮的光头就是自己的孩子,泪水直接偶从眼眶中流淌出来,想收都收不住。
苍白没有一点水色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张了又张,最后才艰难的发出声音。
“孩子、、、”
声音沙哑而又轻柔,富有磁性,母性的光辉直接用声音传达出来了,直达法海的心里。
法海听到这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鼻子酸酸的,眼睛有点涩,泪水不受控制的充满了眼眶。
“孩子,过来,到为娘这里来,让为娘好好的看看你!”
盛惠皇后坐在床榻上,探着身子,向法海招手,示意他过来,脸上有着迫不及待的焦急。
法海突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自己的身体分离,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身体只能按照盛惠皇后的吩咐去做。
法海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盛惠皇后的面前,不到一丈的距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法海走了好久,才走到盛惠皇后面前。
盛惠皇后的双手颤抖的抚摸着法海的脸,法海的头,像是一位瞎子一样,慢慢的抚摸。
最终盛惠皇后忍不住,叫了一声孩儿,哭出了声,把法海抱在怀中。
法海的泪水也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娘,于是盛惠皇后哭的更加的伤心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盛惠皇后终于止住了哭声,双手紧张的擦着自己的泪水,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了法海,又害怕给法海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孩子,我这是激动了,我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
盛惠皇后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焦急的解释着。
法海摇了摇头,示意盛惠皇后不要在意这些。
盛惠皇后终于稳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又恢复了自己雍容华贵的姿容。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盛惠皇后想着法海可能过着的幸苦的生活,自己又要心酸的想苦了。
法海笑了笑说:“贫僧不苦,贫僧生活的一点都不苦,白云山有着世上最为美丽漂亮的风景,白云寺是天下顶尖大门派,生活一点都不苦。”
盛惠皇后激动的点了点头,说:“孩子,你能和我说说这些年的生活吗?”
法海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从贫僧记事开始,贫僧就在白云寺的藏经阁中,那里有着世上最为丰富的藏书,不仅有着非常有趣的杂记,还有最为顶尖的功法和秘籍,从古到今几乎无所不有、、、
贫僧最喜欢傍晚的时候拿上一本佛经,走到阁楼世上,在夕阳里读上几句,白云山的落日最为美丽,昊日悬于西山之上,露出一半,藏着一半,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白云,印着夕阳的光芒,格外的瑰丽迷人,白云山在傍晚的时候也变了一个样子,不对,白云山一直在变,一天之内,不同的时刻去看,便有不同的景色,根本难以知道,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贫僧还要一个好伙伴,从小一起长大,他就叫渡仁,也是一位和尚,是贫僧的师侄,贫僧在白云寺的辈分不低,在同龄人来说,贫僧的辈分是高的出奇,当然在法字辈,贫僧是最小,也是他们最小的师弟、、、”
法海一旦开口了,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事都说了出来,甚至把自己怎么坑害渡仁的糗事都说了出来,把盛惠皇后娘娘逗的一乐一乐的,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等法海停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这一晚,盛惠皇后的精神出奇的好,即使一夜没睡,也没有一点困意,甚至一点疲态都不显。
盛惠皇后说:“你没有吃苦,我就放心了,这些年来,我时刻都担心你过的好不好,能不能吃饱饭,冬天有没有御寒的衣服,对了,你那为被你不停坑害的师侄渡仁呢,他在哪里,为娘想要见见他,好好的感谢他,感谢他这些年来陪伴你!”
法海脸上露出了伤心的神色,说:“他受伤了,刘京大总管送他去医治了,刘大总管说宫里不准外人进入,所以就安置在宫外,贫僧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盛惠皇后冷哼一声,说:“这皇宫大内什么时候轮倒他一个奴才说的算了,你放心,为娘给你一块令牌,你想带谁进宫,就可以带谁进宫,谁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