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这话,我双眼微微闭上,脚下朝后退了三步,双腿并立,手中的菜刀猛地朝金棺上边丢了过去。
我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利用菜刀,驱除棺材表面的煞气。
而我闭上眼睛,是因为我担心菜刀碰到棺材时,会衍生出来一种气体,叫气。
这种气很容易伤到人的眼睛。
不过,这样做,存在一定的风险,那便是菜刀砸在金棺上边,肯定会反弹回来。
万一那菜刀反弹回来的地方正好是我站在的位置,其结果很容易想象的。
但,话又说回来,这社会,无论做什么事,哪有没有风险的道理。
很快,直到哐当一声,那菜刀应该是撞在金棺上边。
与此同时,我清晰的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气温低了不少。
我面色一凝,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这金棺表层的煞气极重,恐怕丢一下菜刀,不足以驱除金棺表层的煞气。
就在这时,我头顶上方的位置传来一阵呼呼的声音,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菜刀会被反弹回来了。
而菜刀反弹回来的位置,正好是我站的这个地方。
我有些急了,也不敢大意,脚下连忙朝左边跑了三步。
我刚迈开步伐,只听到哐当一声,是菜刀落在地面的声音。
我连忙睁开眼,就发现那菜刀正好落在我先前站的位置。
一见这情况,我原本悬着的心更悬了。
按照几率来说,菜刀反弹回原地的几率为0.03%,从概率学来说,这菜刀应该不会反弹到这个位置才对。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菜刀偏偏反弹到这个位置了。
难道是我倒霉?
我嘀咕一句,也没多想,捡起菜刀,朝金棺另一边移了过去,按照先前的方法,再次将菜刀朝金棺扔了过去。
按照我的打算是,必须用菜刀敲打金棺的四面,唯有这样,方能破除棺材表面的煞气。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次菜刀反弹回来的位置,又是我站的地方。
这让我立马感觉到金棺不同寻常了,要是没猜错,它这是打算弄死我啊!
好在我反应还算快,那菜刀并没有砍到我。
当我再次捡起菜刀时,我盯着菜刀看了看,就发现这菜刀刀刃的位置,好似有一丝木屑黏在上边,而刀柄的位置,则有些凉凉的感觉。
“奇了怪了,这菜刀怎么会这般奇怪,还有就是那金棺到底是几个意思?”我嘀咕一句,也没细想,再次挪动位置,朝金棺另一边丢了过去。
待我将菜刀朝金棺上丢了四次后,我脸色愈沉愈深。
原因在于,我刚才一共丢了四次,每一次菜刀反弹回来的地方,都是我站的位置,而那金棺表层好似丝毫没受到影响。
见鬼了,这金棺成精了?
一般用菜刀敲打棺材后,棺面的颜色都会黯淡几分,这在我们抬棺匠眼里代表着棺材表层的煞气没了。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那金棺表面依旧鲜丽的很,这意味着,棺材表面的煞气并没有驱除。
玛德,难道真要逼我不成。
我暗骂一句,也来不及多想,拿起菜刀割破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将鲜血涂在刀刃的位置。
涂好鲜血后,我紧紧地盯着金棺,沉声道:“抱歉了。”
言毕,我将手中的菜刀猛地朝金棺材扔了过去。
这次,我没有闭眼,而是紧紧地盯着菜刀,就发现那菜刀碰到棺材后,并没有反弹回来,而是结实地插在棺材上边,刀柄的位置则猛地颤抖了几下。
与此同时,那金棺开始晃动起来。
见此,我面色一喜,原因在于,随着金棺开始晃动,棺面的眼色开始黯淡下来,这说明棺材表面的煞气已经破了。
擦,这什么破棺材,非得沾点人血才行。
我暗骂一句,朝门口喊了一声,“行了,进来吧!”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推开了,第一个进来的袁正华,他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着那金棺看了一会儿,问我:“师傅,那棺材上面的菜刀?”
我也没跟他解释,就说:“行了,别墨迹了,让郑西关等人过来,等会棺材落地时,记得看着点,千万别让棺材碰到地面了。”
说完,我找了一把利器,又把我最初捣鼓好的三角树状搬了过来,放在金棺边上,我则顺着树桩爬到绑住金棺的绳子边上。
我也没犹豫,举起手中的利器,朝那绳子割了下去。
还真别说,这绳子牢固的很,我捣鼓了七八下,愣是没半点反应,直至捣鼓了十来下,那绳子才稍微露出一些裂口。
我也没敢完全割断,主要是一旦完全割断,这金棺肯定会朝我这边倾斜,到时候金棺在砸下去时,很有可能会棺材面落在地面,从而让棺材里面的尸体翻过来。
有句俗话是这样说的,说是尸体翻身,法力无边。
当然,这仅仅是一个传说罢了,但作为抬棺匠,我明知这是传说,还是得讲究一下。毕竟,传说这东西,不可能是空穴来风,肯定有着它的门道在里面。
正因为如此,我立马顺着树桩爬了下来,又将三角树桩挪到金棺的另一边,我再次顺着树桩爬了上去,举起手中的利器,割另一根绳子。
这边的绳子,我也没敢彻底割断,仅仅是割开一个口子。
说到这里,也不晓得是我运气好,还是咋回事,就在我割开这个口子后,只听到咔嚓一声,绑在金棺上边的两条绳子同时断裂,整口金棺猛地朝地面落了下去。
令我诧异的是,这金棺好似极重,仅仅是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整口棺材已经接触到地面的木凳,与此同时一阵阵咔嚓咔嚓声,不断地响起,是木凳被压断的声音。
“快,托住棺材!”站在树桩上的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猛地喊了一声。
那郑西关一听我的话,也没犹豫,立马招呼边上的人,朝那金棺摸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纵身一跃,从树桩上跳了下去,而那金棺在压断木凳子后,朝左边滑了过去。
一时之间,刺耳的咔嚓声在房内宛如放鞭炮般,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