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懵了,什么叫挖到了?
难道我死了?
不能啊!
可,如果不是死了,为什么高佬会说挖到了?
这让我足足愣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待我反应过来后,我的第一反应是,喊了一声“高佬。”
邪乎的是,话音刚落,立马传来高佬的声音,“九伢子,九伢子,是你吗?是你的声音。”
我面色狂喜,本以为高佬会像先前一样听不到我的声音,没想到这次高佬居然听到我的声音了,哪敢有半点犹豫,我忙喊:“高佬,是我!”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胸口上好似有什么东西低落下来。
等等,我是站着的,为什么偏偏感觉胸口有东西掉落下来?
这不对啊!
按说就算有东西掉落下来,最先应该是掉落在头上才对啊,为什么我头顶没任何感觉,反倒是胸口传来一股异样感。
一想到这个,我睁眼看去,也不晓得我眼睛出问题了,还是咋回事,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就好似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一般。
咋回事?
咋回事?
为什么我眼睛会这样啊!
这让我心中方寸大乱,就准备抬手去擦眼睛。
可,就在抬手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我右手居然使不上力气了,就好似正双手被绑住一般,更为怪异的是,随着我这么一使力。
我发现更为重要的一点,我…我…我居然不是站着的,而是躺着的。
玛德,活见鬼了,咋回事。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是我感觉出错了,还是咋回事?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记得自己是站着的,为什么现在会传来躺着的感觉。
等等,我猛然想起一个事,在‘地心世界’时,我当时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趴着的,可传来的感觉却是站着的,难道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跟‘地心世界’一样?
一闪过这念头,我再次猛地睁开眼,邪乎的是,我明显感觉自己眼睛睁开了,但所看到的东西,却还是黑乎乎的。
“九伢子,九伢子,九伢子,你这是啷咯了啊,怎么被人埋在这里啊!”高佬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
埋?
难道我真的被埋在这里?
这…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从地下世界一直往上走么?
一时之间,我脑子全是种种疑惑,就觉得我在地下世界所经历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九伢子,九伢子!”高佬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想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喉咙处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压根说不出半句话,就知道高佬他们抬着我的身体往上走,时不时会传来几句话。
“瘦猴,你小心点,九伢子背后还有一个人。”
“还有你二牛,你也小心点,要是九伢子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乱如麻,只觉得高佬的每一句话,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他说我背后背着一个人,要是没记错,应该是莫梁。
就这样的,我被他们抬着往上走,也不晓得是路面颠沛还是咋回事,我就知道我浑身好似快散了架一般。
约摸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我感觉到一丝丝暖意照在身上,令我整个人有股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足足被照了一分钟的样子,我只觉得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离体而去,令我下意识一声,“舒服!”
话音刚落,我下意识睁开眼。
奇怪的是,这次,我仅仅是微微睁眼,立马感觉到一股强光照在眼睛,这种强光不像是其它东西的光线,而是太阳光。
一连试了七八次,我双眼终于缓缓睁开,入眼是一轮太阳,照的我眼睛有些花。
“九伢子!”高佬一张着急万分的脸凑了过来,正好将太阳给遮挡了。
“高佬!”我虚弱地喊了一声,“我这是在哪?”
“遛马村啊!”他回了一句。
我一怔,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忙说:“快,扶我起来。”
高佬一听,连忙朝边上的瘦猴招了招手,说:“瘦猴过来帮把手。”
“好叻!”瘦猴连忙凑了过来,一把扶住我右手,高佬则扶住我左手。
很快,他们俩将我扶了起来。
可,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我彻底懵了,心里惊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脚下朝后退了几步,也不晓得是脚下踩空了,还是咋回事,我整个人砰的一声朝地面坐了下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见,我眼前是一排排尸体摆在地面,纵横交错,至少有近百人,这些尸体中有老也有少,有男也有女,无一例外,这些尸体身上毫无任何伤痕,就好似陷入深度睡眠一般。
倘若不是这些尸体的脸上有些尸斑,我或许真的会认为他们仅仅是睡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他们死相颇为奇怪,但绝对不会让我有如此反应,问题的关键在于,在这些尸体中,看到了不少熟人,都是遛马村的一些村民。
“高佬!”我颤音问了一句,“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高佬瞥了我一眼,深叹一口气,解释道:“艾,我也说不清咋回事,就知道你们走后,我跟瘦猴等人有些不放心,就打算在边上一直守着你们。”
我皱了皱眉头,问他:“后来呢!”
他望了望我,沉声道:“头几天也没啥事,那些遛马村的村民有说有笑的,还商量着要举村迁移到你们坳子村去,说是你们那边风水好,想占你们点光,可…可…。”
说着,高佬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整个人居然哽咽起来,手臂也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后来怎么了?”我连忙问了一句。
不待高佬开口,边上的瘦猴立马插话道:“九伢子,这事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按照他们的想法是全村迁到你们村子边上,可,就在第三天的样子,整个遛马村的村民居然莫名其妙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