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定情信物是袖弩
云一,云然二人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便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阻止搅了,虽然有人逃走,但好在重盟的老大李重山的脑袋被人连夜装箱送进了里。
未熙宫,是权文殊的宫殿,宫女端着水盆出来,就瞧见了地上用黑布包裹起来的箱子。刚想要查看一番,权文殊便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是谁放的了吗?”
宫女摇摇头:“奴婢出来时,这箱子已经在门前了。”
权文殊疑惑,抬手一指,“搬进来吧,看看是什么东西!”
宫女领了命,放下手中的水盆,箱子有些重,宫女身形弱小,有些吃力两个人才堪堪将箱子搬进屋内。
“打开吧!”
宫女解了裹着的黑布,那箱子是楠木所制,箱身黑红鲜亮,可着金色玉雕龙。
权文殊嫌二人动嘴太慢,直接自己动手解开盖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里面端端正正是一个男人头,箱子内还有未干的血迹。
主仆三人愣了一下,便大喊出声,权文殊更是激动的将那人头推到地上,一个不防喘不过来气直接晕死了过去。
“公主,公主!”
纪伏这次是从正门进来的,推门进来时,权宜正吃着饭,见他来立刻让人添了副碗筷。
“今日下朝怎么早,没用早膳呢吧!”权宜说着给他舀了碗汤放他面前。
纪伏摇头,“没有,今天给你带了个人,日后就在工种负责你安全,进来吧!”
他冲屋外一喊,白曼清便跟着小荷进来,权宜上世初见她时,异常干练,一身劲装,三千瀑发由一支金镶玉簪子束住。
面若皎月,白洁无暇,眼里带着一股疏离感。
今日一见,却不似上世,换了身宫中的常衣,面带笑容,丰肌瘦骨,梳了个平常女子的发饰,美若天仙看的权宜有些呆。
“白曼清见过公主!”白曼清婉婉而来,向权宜行了宫礼。
权宜友好一笑,凑近纪伏跟前,“曼清好歹是你万户门的暗卫,身手了得放在我这是不是有些屈材了?”
纪伏看了眼她,又看向白曼清,后者掩嘴轻笑,望向权宜,语气诚恳的说道:“能够替主子分忧,是属下的职责,还望公主莫要辜负了主子的一番苦心啊!”
“好吧,那就多谢侯爷厚爱,曼清姑娘了,小荷带曼清姑娘去收拾间厢房出来。”权宜就爱听曼清这话,当即不再推辞,应了下来。
二人走后,权宜和纪伏有几句的没几句的聊着,谈话间权宜才得知刺杀自己的杀手是权文殊花钱请的,而纪伏直接叫人把重盟给搅了。
“你送了人头给大皇姐?”权宜惊的嘴都合不上,她想到纪伏不会轻易放过幕后之人,但确实没想到他会这般报复。
一来也是给自己报了那一箭之仇,出了口气
二来为震慑,权文殊经过此次事件以后行事会更谨慎一些,皇后那边在知道自己与纪伏关系匪浅,日后若想要为难,必回先考虑到纪伏的关系,她在宫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这男人考虑到异常周到,既不会让自己白白挨了那一箭,还将自己以后的安全也考虑到了。
权宜脸上笑容更甚,挽着纪伏的臂弯,一副云娇雨怯的小女儿样:“侯爷百般为我,不如直接将我娶了放在身边,何苦费这么大周章!”
纪伏见她又开始不正经,长指点着她的脑袋,“又开始了,放在身边当金丝雀,没出息,起来!我还有东西给你。”
听到有礼物,权宜立刻端正坐好,摊开双手并拢,满眼欣喜,往纪伏身上看去,“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让我瞧瞧!”
纪伏看她猴急的模样,也不再卖关子,伸出右手,将手腕上的箭弩露了出来。
权宜原以为是什么玉坠首饰,没想到看见个袖弩,嘴角的笑意瞬间垮下来:“袖弩,你要送我的便是这玩意,不解风趣!”
纪伏拉住她的手,询问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虽说事情处理的不错,白曼清以后也在你身边,但你自己没点自保的能力,万一白曼清和我分不过来心,再让人钻了空子,下次你可就没这般幸运了!”
纪伏诱哄着,把袖弩借开,往她手上戴去,一边不忘介绍此袖弩的功能:“一般的袖弩只能藏六支箭,这支经过工部改良一共能藏十支箭,用完要立刻换箭,别犯懒!”
他声音低沉沙哑,难得的轻声轻语让权宜挎着的脸又重新亮起来,小声低喃道:“谁送定情信物送袖弩的,还说给我交代呢!”
“谁跟你说是定情信物的,多情!”纪伏手指点着她的额头,语气虽然有些嫌弃,但嘴角扬起的笑意表明他心情很好。
“试试吧!”纪伏帮她带好袖弩后,拍了拍手腕。
权宜抬起手在阳光下查看,这袖弩做工极为精巧,一看就是精工巧匠的手笔,皮质包着的藏箭筒,盖正中有个射孔,就是装箭的地方。筒盖一二寸之处有“蝴蝶翅”,是用于顶住箭支的开关。
箭已装满,权宜试着用力使箭支压缩弹簧,看到箭杆的凹槽到达“蝴蝶翅”的位置,这就是袖弩的备战状态,上世这些还是纪伏教给她的。
她想着,将箭支的朝向转到抄纪伏的一边,带着挑衅的笑意,说道:“别动,一会受伤了可就要让我负责一辈子!”
纪伏看着她起了玩闹的心,在原地配合,没有动作,权宜浅笑一声,将角度偏了点,“咻!”得一声,箭从手上飞了出去,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插进纪伏身后的门板上。
纪伏看了眼箭的位置,眉头一挑,原本还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权宜一时间运用不来,没想到还没教自己便上手,准心还不错。
“不错,公主聪明伶俐,不点就通,就是行事鲁莽了些爱给自己招些杀身之祸。”纪伏掩了自己的心思,调侃道。
权宜眉头一跳,脸上不知道什么的什么表情,反驳道:“侯爷若是实在找不到夸我的词大可以不说,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分不清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纪伏握住她的手,说道:“自然是夸你,夸你万事自己扛,脾性大,事事都要争个公道,锋芒毕露便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吃莫名的亏。”
“在这深宫里,我无依无靠,若是自己再不争一两分被人踩在脚底才是真正吃了哑巴亏,无处申诉。”权宜喃喃的,道出了自己处境艰难。
纪伏懂得她在宫中的不宜,她这要强的性子不会情意喊苦,这是变着法的让他心疼。他看着眼前人,眸子清澈,又不明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