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开山的一番动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其中就包括208名劳教队员。
这些劳教队员都是没有违反七杀令的俘虏,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罪过。甚至根本就没有什么罪过,不过是因为跟着孔庆福跟错了人而已,平时是身不由己。
所以,凌开山带着解小三他们三个小家伙,从三黄山回到穆家寨检查伙食供应问题的时候,炊事班的24名劳教队员就开始对凌开山提要求了。
“长官,我们虽然是俘虏,也都是穷苦人出身。因为家里没法揭开锅,所以才出来混口饭吃。”临时炊事班长看见凌开山过来,就主动说道:“我们跟着孔庆福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不到一年时间。没有打过仗,更没有害过人。”
“我知道啊,所以安排你们到炊事班才放心啊。”凌开山不知道这几个人想干什么,因此随口说道:“我把这么多人的生命安全都交给你们了,那不就表明我绝对相信你们吗?”
“就是啊,所以兄弟们才让过来和长官说两句知心话!”炊事班长接着说道:“虽然您安排兄弟们干体力活,但是您本人比兄弟们还干得多。而且直接把炊事班交给我们,那就说明您压根儿就没有怀疑过我们。既然如此,我们可不就是一家人吗?”
“今天您临时整编队伍,然后就划分防御区域,兄弟们感觉应该有可能发生大事。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您的事儿可不就是我们大家伙儿的事吗?既然如此,您还不如给我们也发枪。如果哪个混蛋敢后退半步,我就一勺子敲破他的脑壳!”
凌开山心里有些活动,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老哥啊,你的心意我能理解。但是,我是准备等这阵风头过去了,就给你们发路费,让你们回家的,所以才没有给你们发枪啊。你们已经放下武器了,打仗的事情就和你们没有关系啦。”
炊事班长摇摇头:“说来不怕您见笑,我们绝大多数都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这才出来混口饭吃。当时孔庆福就是保证让我们都吃饱,所以才参加他的队伍。这些天以来,我们每天都背诵您的军规军纪,也看到了队伍的做派,所以兄弟们希望今后就跟着您打天下了。”
凌开山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干什么的?”
“唉,我的名字还是很好听的,可惜就是没有实现我爷爷的愿望。”炊事班长摇摇头:“我叫官高升,爷爷是希望我能够当官,而且每天都升官,所以还专门拿钱出来送我读了几年书。”
“没想到后到处打仗,书也读不下去了。等我回家的时候,全家都不见了!有的说过大兵被打死了,有的说出去逃难去了,至今没有下落。就这么混了两年,我才出来当兵,希望能够做点什么。”
凌开山不置可否:“和你这样想法的有多少人?打仗是要死人的,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吗?”
官高升点点头:“具体的说不上来,但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就算您现在把我们放走,估计有一大半会留下来。”
“这样,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凌开山搓搓手:“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你摸一下底,看看有多少人不愿意离开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怕死的我不要,祸害百姓的我不要。”
“报告!”
恰在此时,大门口执勤的一名女战士跑过来说道:“山寨外面来了几个人,都是骑马的还带着武器。有一个叫做傅德隆的指名要见你!”
一排长要见我?
凌开山略一愣神,随即说道:“赶紧让他们到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就是一个新挖出来的山洞,墙壁上挂着一张地图,用原木做了一张长条桌而已。
凌开山刚刚进入办公室,傅德隆就已经出现在门口:“报告连长,一排长傅德隆奉命前来送电台,二连还送过来一批装备,随后就到!”
“**!你们来得太及时了!”凌开山呵呵大笑:“快进来坐吧,杵在外头好看吗?小三儿,立即去把三排长给我叫过来!”
来的不是别人,傅德隆带过来的原来是房山dúlì营通信排的副排长郝志刚,另外还有两名报务员和一部电台。
还没等凌开山和几个战友打招呼,女兵连三排长肖桂苹已经跑步过来:“报告!教官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桂苹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凌开山站起身来说道:“这个家伙你看他五大三粗的,叫傅德隆,是我突击连的一排长;这一位是我们通信排的副排长郝志刚,另外两个就是报务员。等会儿还有一个连过来给我们穆家寨送一批装备过来,你把他们直接带到拐脖梁,尽可能要隐蔽,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桂苹一看傅德隆几个人身上的怪枪,就已经在吃惊。现在听说有一个连的人过来送装备,估计真有好东西啊。因为教官原来就说过“看见老子的装备以后,你们手中的破烂货都得仍!”
所以,肖桂苹满脸兴奋地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肖桂苹离开以后,凌开山急忙说道:“赶紧说说卧牛顶那边的情况,老子这段时间算是憋坏了!”
“连长,事情还是比较严重的!”傅德隆指着墙壁上的地图说道:“你们这出去一个排我已经看见了,后来又出去一个排,我估计是你的援兵。但是,土匪意不在此!根据特木耳他们侦查的结论,这一次土匪很可能是大举出动。”
“第一步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后面应该还有后手,不得不防。所以,营长才送电台过来。因为担心你们武器弹药不足,又让机枪连二排专门给你们送过来。另外,郝志刚带过来的最新消息是,你的第一个女兵排已经到了野山坡,第二个女兵排已经到了北流子一线。两个排相距不到十公里。”
郝志刚带着两名战士利用说话的功夫,已经把电台架设起来,看见两个战士正在架天线,他接口说道:
“实际情况是,这一次好像是王二美亲自带了三百多人出来,现在已经到了盖七省的五凤坡山脚下,女司令带了两百多女匪也过来汇合,现在就在等盖七省做最后决定。打的旗号是执行绿林箭,追查杀人凶手。”
凌开山盯着地图半天没吱声,最后回到桌边坐下,这才问道:“对于目前的局面,营长是什么意思?”
“营长说这一仗最关键的就在你的身上!”郝志刚微笑着说道:“他说,如果你已经决定在这里当上门女婿的话,那他作为娘家人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如果你不想当上门女婿的话,那就把傅德隆的这个排带回卧牛顶,咱们关起门来睡大觉,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
“妈了个巴子的,这是营长说的话吗?”凌开山满脸通红:“老子怎么听都像你这个瘪犊子编出来!”
一看凌开山要伸手,郝志刚赶紧跳到一边:“哎,这你还真别赖我!营长还说了,他娘的,就算是要当上门女婿,那也要风风光光,否则要吃人家的下贱饭,老子作为娘家人怎么能不办嫁妆呢。这不,嫁妆马上就到了!”
凌开山已经明白了营长张二愣的决心,因此吼了一嗓子:“你他娘少胡扯,赶紧给营长发电报,这都火烧眉毛了!”
“报告营长:花如月所部340人已经接受整编,目前属于我营一个dúlì女兵连。另外招收了73名新兵,组建了一个火力排。如今,花如月带领一个排赴约,随后有一个排接应。此次三股土匪合流,希望能够保证女兵连的侧翼安全。”
电报发出去以后,凌开山又对傅德隆说道:“你马上回去,带领一排立即离开杜龙沟,隐蔽穿插至拐脖梁南面的天上顶待机。与此同时,派出一个班插向西北方向的三坡镇河南,然后和女兵连副连长任槐花取得联系,同时监视花如月所部的情况。”
“如果三股土匪对她们有不利举动,就让她们立即渡河南下。然后经塔山、云岭根一线向东南方向撤退,把这股土匪引到拐脖梁一线全部吃掉。他妈了个巴子的,竟敢对我们的人下手,这帮土匪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德隆离开以后,郝志刚和两名报务员就在凌开山的办公室安顿下来。当天下午四点多钟,机枪连二排在副连长蒋自安的带领下,终于把武器装备送到。兄弟们自然又是一番打趣,热烈祝贺凌开山终于打进脂粉堆,那真是享不尽的艳福!
凌开山担心花如月她们的安危,只能露出“苦恼人的笑”。不过,对于送过来的装备数量还是大吃一惊,营长的确是大手笔,驮马都是65匹。
100支毛瑟98步枪、180支定倭一号冲锋枪、72挺捷格加廖夫式轻机枪、36支榴弹枪、36支狙击步枪、9门迫击炮,外加子弹30万发,各种榴弹1200枚。
送走了蒋自安他们以后,凌开山连夜召集在家的四个排长开会,就是关于抽调骨干力量马上送到指挥部接受新式武器的cāo作培训。
目前来不及仔细计算火力密度,只能给火力排临时增加8挺捷格加廖夫式轻机枪,10支定倭一号冲锋枪,把步枪收回9支。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