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八十一章 万里江山帝王心
“六六六!八匹马呀!”
阿标和谢环,在锦衣卫引导下,踏进了养心殿,眼前的画面,两人同吃了一惊!
一老一少在喝酒猜拳,不是因为那画面太美,太辣眼睛!
这两人是老朱和王怀——九五之尊跟一介小子。
而是阿标出发时,王怀酩酊大醉,等他醒来,至少比自己落后六个时辰。
坐这里喝酒的,是王怀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吗?
否则怎可能他先到了应天城?
阿标和谢环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王怀举杯朝向阿标两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阿标还是无法相信,这绝对不是王怀。
目光转向老朱,阿标的拳头握成了沙煲那么大,指甲都要扎破手掌。
就是那张猪腰子脸——朱元璋!
猪腰子脸,都喜欢病人和病人讨论病情?
那么多年过去了,当皇帝了,还找来个痞子,然后痞子一样喝酒!
小痞子喝酒和昨晚没分别,旁若无人,大碗大碗吨吨吨的喝,说是王怀还不能不信了。
阿标欲言又止,整理语言,止言又欲,稍加思考,拱手行礼。
“儿臣拜见父皇,此行去关中,幸不辱命......”
老朱听了想打人。
王怀哑然失笑。
“太子,你是打工人吗?上班见老板啊,这可不是奉天殿朝堂。”
“嗯......”
老朱眼睛眯了起来,王的蔑视一闪即逝。
要不是王怀提醒,标儿应劫,不再是那个标儿,要老朱品,细品……
可能还要过一阵子才发现,否则顶多觉得有点怪怪罢了。
知子莫若父。
标儿和村夫交谈也不离谦恭之态,可是对老朱,可从来没这么见外。
朝堂上是恭敬老实一些,但不失一条钢汉子,敢跟老朱叫板。
这一条,王怀小子像极了他,难不成王怀小子真是雄英?
老朱开了个小差,目光在阿标和王怀之间游移。
最后定格在阿标脸上,满满的陌生感......
这标儿还是标儿,可他又不是标儿!
身形,样貌,还有手上挨老朱板子留下的伤疤,都一模一样,如假包换的标儿!
主要看气质,怎么还多了一份出家标的感觉?
这和原装标也差别太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朱给了王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王怀回了老朱一个迷之微笑,手掌微微压了压,暗示他淡定,才转向阿标,颔首轻笑。
“太子殿下,一天狂奔千多里,乏了吧,不如坐下来,喝上两盅?”
早在深井洞下,阿标的语气就变得高冷。
丹江湖上观气,阿标船顶的霉气,被绿茶气取代。
酒桌上还还光干饭,不吃肉,不喝酒。
最后朝他堂前观气,就看出命数完全不同。
前世今生,过往未来,完全换了个人!
真阿标被卷了。
假阿标是个狼人,一股亡国的苦大仇深气。
这种人,阿标只是他的小目标,终极目标,当然是把元顺帝——铁锅、撸下王座的老朱。
王怀本来还打算先不撸假阿标,毕竟他的气盖过真阿标的霉气,让老天暂时失去一下下目标。
只是丹江湖上,船中喝完酒,为了观天象,王怀仰天大笑出门,瞧见紫薇冲北斗,东南角斜刺出一道红光......
东南角是应天城方位!
王怀假装笑完就去睡觉,实则像学霸关起门自习,修炼补满了真气。
毕竟当天又是神仙打架斩蛟、又是避雷,还御剑飞行,都要肝坏了。
次日回复元气满满,再次御剑飞行回应天。
“好,儿臣也是累了,不想再爱了。”
朱标点头坐下,王怀斟了一盏酒,移到他前面。
“缺了美酒美食美人,人间不值得。”
朱标手掌摆了个拒绝的姿势。
“格局小了,儿臣要戒酒,从此励精图治——人如果没有追求,跟猴子有什么区别?”
王怀是不可能尬聊的,哈哈一笑。
“地上一只猴,骑上树之后还想飞,结果上天摔下来,你猜会不会挂球?”
“什么意思?”
王怀双眼射出神光,话锋一转。
“吃着一亩三分地的斋饭,操着万里江山帝王的心,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朱标受神光所慑,不自禁转过头来,两人刚好眼神确认。
王怀的眼眸清澈无比,深不可测,光芒却穿透一切。
朱标感觉双眼被看穿,还一扎到心底,心中心中警兆大作!
嘴上有点外强中干。
“你教我做事?”
谢环跪了下来,才反应过来,这句话这回的目标,不是自己,是小王道长。
小王道长简直就是老王,一脸淡定,不带怕的。
“看来,太子殿下真不喜欢吃敬酒。”
王怀话音落下,四周气氛开始凝固。
蒋瓛看王怀的目光,充满不作不死的意味。
这王怀小子屡次捋龙须、触逆鳞,根本没在怕的,认真的吗?
陛下怎么不点头,让王怀求锤得锤,血溅三尺。
目光转向太子,蒋瓛更是被整不会了。
朱标垂帘着眼睛,涌现了求生欲,夹了一根青菜,冷静一下,才抓起大宝法王权杖。
“父皇,儿臣得到了蒙元宝藏的机缘,只差地图没绘制出来;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回去绘地图。”
王怀变魔术一般,手上多了一份羊皮卷,似笑非笑。
“害,殿下着啥急嘛;地图,咱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蒋瓛也想嚼根青菜冷静冷静,王怀小子居然肆无忌惮的用陛下的“咱”?
朱标神色煞白,该是下令料理这王怀小子了吧,太子爷的令,等同陛下,干就对了!
蒋瓛的目光,在这对最有权势的父子之间切换。
老朱顿了顿,目光转向朱标的大拇指。
“这扳指的材质,连咱都没见过,是不是蒙元的宝贝?”
朱标眼内的寒意一闪即逝,平了平声调。
“在张邋遢面壁处,朱樉顺手塞过来的,就是传说中,来自天外的黄金陨宝石。”
老朱相当好奇,露出了姨母笑。
“张三丰?他上天取的?这扳指带着皇气,真香,拿来咱瞧瞧?”
“别人的钱财,乃我的身外之物,父皇如果喜欢,那就拿去吧。”
朱标眼垂帘头点点,将手伸了过去。
下一刻,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