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北柠听着却是淡淡一笑,看着他眼底闪过戏谑。
“你也不必说本王,毕竟你是想杀了本王的!”
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虚伪的面孔,冷声说着。
蒙面人听的一惊,身子愣住,后一个趔趄,面具痛苦地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
不得不说,她很聪明!
这么一个人杀了可惜了——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可违!
他眼眸微动了动,咬牙转身跑掉了。
“撤!”
听到命令,其他人立刻跟着他走掉了。
待人完全不见,长孙迟良从屋檐下走出来,有些得意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啊?就这样啊?还以为他们多厉害呢。”
这一脸的得意忘形,凤北柠嘴角微抽,他又没有帮上什么忙?
她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软剑捡了起来,挂在腰间就准备走。
“哎,等等我啊!娘子!”
经过刚才的事情,长孙迟良这下能够明白自己面前这个七王爷未婚妻是多么厉害了。
有这么厉害的人在身边,他还怕有人欺负他吗?
赶紧去抱大腿!
内心活动很足,他脚步也逐渐加快起来。
跑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小心地摇晃起来,满脸的谄媚。
凤北柠脸色紧绷,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身旁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
她没有回太傅府,反而是朝着七王府路走着。
长孙迟良看了旁边的环境一眼,瞬间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我家的方向……”
“我知道啊。”
凤北柠一脸理所应当,似乎不意外。
“那我们这么晚了是去哪?我饿了……”
身旁的男人听罢,瞬间委屈地摸了摸肚子,瘪着嘴。
还撒起娇来了……
凤北柠忍着想笑的冲动,神色冷漠地看着前方。
启唇淡声,“这是我家,去我家吃,随便你吃什么都有。”
长孙迟良听到这话两眼放光,瞬间贴着她更近了,“真的?那我要吃杏花糕!”
说到这个,他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似乎是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凤北柠听到这话却愣住了,迟疑地看向了他。
“杏花糕?你也喜欢吃?”
之前怎么从未听他说过他爱吃?不一直都是她喜欢吃的吗?
长孙迟良听着拼命地点了点头,“很美味,但是我在京都城都没有看见几个卖的。”
说到这儿,他略微失望的垂下眸子,模样惹人怜爱。
“……”
凤北柠沉默了,看着他好一阵,才继续往前走,心里头也想着其他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王府门口。
那里站着两个人,正在说这话。
门里面的是席秋,她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嘴里说着什么。
而门外站着一人,背对着他们,不知道是谁。
凤北柠神色微动,脚步加快,走了上去。
“王爷。”
席秋瞥见凤北柠,立刻恭敬叫了一句。
听到这话,背对着他们的人立即转过身,见到凤北柠的那一刻瞬间瞪大了眼睛。
“凤……凤姑娘?”
来人正是陈渔,凤北柠亦是愣住了片刻,后突然想到了自己上次说的话,立刻了然。
她点了点头,笑看着他,“陈大哥,你来了?”
陈渔有些吃惊,自上而下打量了凤北柠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长孙迟良身上,走上前去恭敬抱拳。
“七王爷,在下陈渔!”
“……”
“……”
“太傅大人,你回来了?”
长孙迟良似乎被陈渔的举动吓到了,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傻愣愣地看向凤北柠。
“我?七王爷?”
凤北柠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席秋在身后,亦是有些傻傻地看着他们。
这下她都懵了,太傅竟然回来了?这个陌生男人竟然把太傅认成了王爷!
……
凤北柠最后决定,还是先让陈渔进去,再解释。
听了他们的解释,陈渔依旧是有些茫然,眼眸中还带着几分震惊。
后退一步看着凤北柠,有些难以置信。
“凤姑娘……你竟然……”是七王爷!
之前她……
他就说,为什么当时看到她,衣裳都是华贵料子,且她身上,还带着几分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而且杀伐果断,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就用武力解决。
现在想想,似乎也只有七王爷的身份这才能够解释这一切了。
毕池与温蚕寻声而来,两人在见到长孙迟良的那一刻,均震惊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
“这两人干嘛?好可怕啊,娘子~~”
长孙迟良瑟缩地往凤北柠身后躲了躲,朝着这两人瞪了一眼。
此话一出,几人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下对象还加上了凤北柠。
“公子……”
毕池站在原地,看着长孙迟良这个模样顿时眼眶红了一圈,只感觉喉间一紧,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他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心里却已经怪罪自己起来,若不是他,公子也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当时是他心太狠,狠下心不去管公子,才导致他变成这样的——
“你怎么了。”
席秋立即走上前去,心疼地安抚他起来。
毕池身子止不住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起来,“是我……公子才变成这样的……都是因为我!”
听着他的话,凤北柠脑海顿时涌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逐渐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好了,好了,席秋叫厨屋多备一些饭菜过来,先吃饭。”
她无奈地打断,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淡淡吩咐。
席秋听着立即点头,转身便准备走。
“对了,把本王的杏花糕拿过来。”
她还未动,凤北柠又说了一句。
席秋应声走了,几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长孙迟良似乎被吓到了,一直小心躲在凤北柠身后,时不时害怕地看一眼毕池和温蚕两人。
这一动作,让毕池更加自责起来。
他提着一口气,想要上去看看他,却又怕吓到他,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温蚕抿着唇,眉头轻微皱起,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心里头还是有一些担忧。
看着长孙迟良这个样子,恐怕是失忆了,且一个人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模样。
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