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驱民
十一月,王易率军入丹阳,雷薄陈兰聚集全部兵力,囤于秣陵。
王易分兵,关羽等将分头攻城略地,丹阳诸地闻风而降,然而丹阳北部,不下三十万民众无粮过冬,刘备军以工代赈,招纳乡野间所有流民来各县城,以劳动换取食物,丹阳遂安。
原本打算以饥民牵扯王易军的注意力,从而消磨王易军的战力与粮草,让他们被迫粮尽而退的雷薄陈兰打错了算盘,看着城外的王易大军,他们开始觉得不妙了。
王易并没有将整个秣陵城围住,实际上就算有十万大军也围不住,到处都是河流围绕着秣陵城,随便找一条河道,就可以偷偷地离开。
然而王易四处都安排了侦骑,堆了烽火,只要雷薄的军队离开秣陵城,那么他手下那三千骑兵,就会立即追上去,然后就是大军围杀。
所以雷薄陈兰不敢离开秣陵城。
要说守城,他们是有信心的,秣陵城城墙高度不错,又有活水,粮食储存足够,实在不行城里还有数万百姓,就算吃人肉也能够顶一阵子,他们有信心,靠着城墙,他们这一万多不到两万人,起码可以击杀王易军三万人马。
这样的损失,是王易军承担不起的。
然而王易就是不攻城。
就围着。
大军集结在一起,骑兵每天绕城巡查,四周布下侦骑与烽火台,用这种方式,把雷薄和陈兰的军队,锁在了城里。
不但不攻城,还对他们很好。
毕竟城内士兵加上百姓,也有六七万人了,粮食固然不缺,水也不缺,可是每天生活做饭,总得要出城砍柴,王易还特地让人冲着城内喊,每天有四个时辰开放,可以放百姓出城樵采。
于是乎,虽然每天围困,可是每天出城进城的百姓,那叫一个络绎不绝,不
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王易的军队驻扎在城外和城内友好互动呢。
天气一天一天地冷下来,王易的大军,却依旧驻扎在城外,甚至不断的修建好更好的营盘,保证士卒们不会被冻伤。
在有着充足的补给的情况下,王易军的士卒,天气冷了,反而越发的兴奋。
这下子,雷薄他们就有些觉得不妙了。
坐吃山空,总归粮食是要吃完的,而马上要是新年了,接下来天气会越来越热,这个时候,丹阳之地的天气还是相对暖和的,冬天最冷的时候,都是雪都不下,只要补给跟得上,想要指望王易的军队会因为受冻而损失退兵,几乎是不可能的。
雷薄和陈兰不知道的是,实际上王易的部下,一直在不断地换防。
丹阳北部各县,在刘备集团的治理下,早就平稳下来了,各级官府的以工代赈的方法,让各地稳定,所以各县的部队都是轮番到王易的部下换防,在县城里休息几天,养好了身体,再来执行围城的任务,别说现在天气不算特别的冷,就算真的很冷,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围困,是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每日都让城内的百姓出城樵采,虽然每次雷薄的军队都很认真地盘查了,可是随着日复一日的盘查,他们也都开始懈怠了,王易的部下,有不少人都是淮南当地的降卒,口音方面毫无问题,一点点的,慢慢地,就混进去了不少人。
王易本来打算再过几天,等到城内混进去的士兵达到数百人之后,再突然发难,打开城门发起进攻的,可是就连王易也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发难,雷薄和陈兰就已经先跑了。
当南方的烽火燃烧起来的时候,王易和徐庶同时一愣。
这烽火燃烧起来,只能说明一事,那就是雷薄和陈兰,一同带着军队跑了!
“集中骑兵,准备追击!”王易吼了一声,就让亲兵们给自己穿甲,他准备亲自率领骑兵去追雷薄的逃兵。
“对方顺河而下,乔蕤将军把守的漂水,是必经之路啊。”徐庶同样一边穿甲,一边对王易道。
“没错,不过漂水那里我之前去过了,乔蕤干得很不错,将整个城池的防御,起码提高了一倍,他手下有三千人,抵挡一天的时间,绝对能够做得到。”
徐庶点点头,对这一点,他还是信任的。
“不过雷薄陈兰突然逃窜,南部肯定有人接应他们。未必是孙策的人,孙策现在在吴郡打得也很苦。”徐庶分析道。
“那可能是……江东的那些宗族。”王易严肃了起来:“江东宗族如果联合起来,足够凑出万余人马了,如果北上接应雷薄与陈兰,就是希望他们能去在丹阳南部立足,然后抵挡孙策和我们的进攻看来我们在淮南等地屯田,让江东的士族,对我们很不满啊,对孙策他们就更不满了,之前孙策可是要收缴了他们不少的私兵的。”
“很有可能,雷薄陈兰都是山贼出身,江东这地方,到处都是山贼与宗帅,他们是能够得到足够的支持的,当地的士族也希望他们来统治,因为雷薄陈兰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一定集中了人马准备进攻漂水,可恨,漂水那里一定有内奸,不然怎么正好挑我们换防的时候?不然的话,乔蕤手下应该有五千人的!”徐庶拍了一下大腿。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立即就把事情分析得清清楚楚,这个时候,王易军的整个大营,都已经开始动了,训练有素的士兵们纷纷穿好了自己的皮甲,拿起兵器,在什长屯长们的率领下,准备出发了。
就在这个时候,秣陵城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无数衣衫褴褛的百姓,被人驱赶着,冲向了王易军的营盘。
“驱民在前……这些杂碎!”王易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骂道。
“少使君,民众后面,必定有雷薄的士卒在驱赶,以骑兵绕后击之,才能最好的减少伤亡!”徐庶面色一变,然后道。王易点了点头,当下就上了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