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林三的青年男子连忙搬浴桶、打热水、放入药材,准备药浴。
一桶一桶经过特殊炼制的药水被拎入、拎出,腾腾热气蒸的人汗水直冒。
好热……
林三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拎起大木桶,步子沉重的向内走去。
迈上台阶、缓慢行走。
忽然、脚下猛然一滑:
“啊!”
紧随之、一记猝不及防的天翻地覆:
噗通!
哗啦!
整个人摔下台阶、翻倒在地,木桶倾倒、药汁洒落一地……
“唔……”
林三连忙爬起身来,右手手腕却是猛的刺痛:
“嘶!”
这一摔,竟然扭到了手腕!
该死!
“三师兄?”
不远处,一道急切的脚步声扬起,由远及近:
“你怎么了!”
脸戴面纱的女子大步走来,连忙扶起林三:
“可有摔到何处?怎这般不小心?”
这一摔,身上沾满药汁,除却脏、更是一身难闻的药味。
“五师妹不必担心,不碍事。”
林三握着右手的手腕、虎虎的说道:
“只不过、我似乎扭到筋骨了,可那位公子的毒需要扎针。”
他皱了皱眉、颇为为难:
“师兄们不在,神医谷内、便属五师妹你的手法最让我放心……”
言外之意……
林五自是听懂,拍了拍他浑身的湿漉漉,道:
“快去换衣服,摄政王交由我便是。”
“好!”
林三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只布包:
“我来告诉你需要扎针的穴位,你记一记,合谷穴、太冲穴、太渊……”
林三一连道出二十一个穴道,说罢、这才握着手腕、忍痛离开……
林五立在原地,望着林三离去的背影,凝视、目光微深。
只是须臾,提步、走向竹屋。
竹屋内。
屏风后、身影轻轻晃动着……
唰啦!
一件墨色的外袍当即挂在屏风上,遮住隐约的视线。
屏风后、放置着浴桶,浴桶内、青黑色的药水冒着热气,夹杂着难闻的苦味,令人作呕。
浴桶旁,叶洛微伏着头,解着男人腰间的锦带,合着亵衣、缓缓褪下……
踏踏踏!
屋内、突然传来脚步声,直逼屏风。
紧随之,响起女子清冷的声线:
“劳烦这位小姐外出等候。”
叶洛指尖微顿。
沧澜夜拍着她的手背,声线低柔:
“出去等我。”
叶洛犹疑半秒,缓缓放下手:
“我在门外候着,若有何事、唤我一声即可。”
“嗯。”
叶洛看了一眼女子,这才提步、离开。
竹门关上,竹屋内、顿剩二人。
林五望着距自己十步之遥的男人,取出一只布包、缓缓打开:
“请摄政王褪尽衣衫、泡入浴桶。”
沧澜夜未动:
“褪尽?”
他似乎在轻咬这二字的含义。
林五脸戴面纱,看不出丝毫表情,声音却清冷如初:
“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分,摄政王自便。”
沧澜夜剑眉微蹙。
当着一名女子直视的目光下,他可没有如此暴露的癖好。
当即,他长腿一跨,就着亵衣亵裤一同、整个人沉入浴桶之中:
“开始吧。”
林五眉头顿蹙:
“治毒重要,摄政王还是不要耽搁为好。”
她捧着银针、提步走来,空闲的右手落在男人肩头,自然而然的滑向男人胸膛。
手指一勾、抓住衣襟,就此滑入男人胸口……
噌!
一只大掌猛地捏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沧澜夜声线极沉,且带三分肃冷的危险之气。
“为人医者、天职本分。”
林五睨视着被用力握住的右手:
“摄政王不愿脱衣,我只好代劳。”
“不必。”
她手腕微微用力、往外一拽:
“讳疾忌医可不好!”
沧澜夜剑眉微皱,深邃的墨眸扫过女子清冷的模样,深藏眼底的不悦,沉声:
“神医谷的大夫、连识别穴位的本领都没有?”
他合着亵衣,趴在浴桶边沿:
“劳烦。”
林五敛眸,揉着手腕,微垂的眼中光芒微深。
她走近,左手挑出一根银针,右手覆上男人的后背、缓缓触摸。
指尖隔着亵衣、带着淡淡的温度,缓缓游走……
如蛇般妖娆、如羽毛般撩人……
若有似无、或轻或重,撩的人心坎直痒……
趴着的沧澜夜眸光微深,却是闭眸假寐、未语。
林五睨着男子合上双眸、冷硬如刀锋般的俊颜,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往下滑去……
“我正在寻找穴位、”
她的小手轻揉轻按着:
“隔着衣物、无法辩驳,为确保万无一失、还请摄政王谅解我的冒昧。”
这句话、令人毫无反驳之言。
事实上,她着实在寻找穴道,
不过、却是较为撩人罢了……
小手软软绵绵、带着撩人的气息,更像是点燃火焰的火折子一般……
自肩头、缓缓滑到后背,深邃的股沟、精壮的腰身,缓缓滑向胸膛……
“洛洛?”
男人低沉的声线猛然扬起。
话音一落,开门声与脚步声当即一同响起:
“怎么了!”
门外、叶洛担忧的大步冲来。
“我……”
沧澜夜大掌轻扬,捉住她的小手,握紧于掌心,薄唇轻扬:
“我害怕。”
“……”
堂堂七尺男儿,抓着她的手、委屈到不行的说自己害怕!
这是怎样的画面!
叶洛握紧他的手掌,拍着他的肩膀:
“别怕。”
语气低柔、似哄孩子:
“一点都不疼,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沧澜夜抓紧她,恨不得扑进她的怀中。
一侧,林五淡漠的望着这一幕,抽出一根银针、指尖在男人的背后一探。
须臾、插入。
“唔……”
银针刺穿皮肉、插入穴道之中,带着一抹刺痛……
林五又抽出一根银针,手指在男人的后背触了触、再次插入。
“嘶……”
“啊……”
“呼……”
伴随着银针一根根插入,男人握紧叶洛手掌,眉头紧皱的犹如一座小山峰,在热腾腾的药汁浸泡下,额头更是汗水直溢、粗气微喘……
不时,男人的背后便插满银针。
沧澜夜喘着沉重的气息,抖着满背的银针:
“洛洛骗人……疼……”
叶洛瞪了他一眼。
还有外人在,一个大男人、娇滴滴的撒什么娇!
她白眼一翻:“我可没说、被蚂蚁咬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