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60、世上本无仙考
这一声突兀,令萧清沛心神一紧。
因为对方不仅看穿了他的手法,还疑似是上门寻仇而来。
“前辈是何人?”
萧清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出声询问。
因为他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
“我啊?你和我之前的那个传人一样,称呼我一声欲师即可。”那道声音笑呵呵的说道。
“欲师前辈,不知找晚辈所谓何事?”
“你用手段令我的传人身死道消,你说,我来找你有什么事?”
萧清沛闻言惊愕,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但他并不百分百确定,于是他便问道:“欲师前辈的传人,可是褚时岱?”
“你果然聪慧过人。”这位“欲师”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晚辈与褚道友从未有过仇怨,是他先恶意针对于晚辈,晚辈只不过是略作反击。”萧清沛见身上的剑丸法宝没有动静,心中不免略微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对方的境界,过于高深的缘故,所以他特意阐明了因果。
“略作反击?”
不过,这位“欲师”一听萧清沛这么说,却是忍不住语气古怪起来。
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留,这叫“略作反击”?
“晚辈从头到尾,可是都没有动过手。”萧清沛连忙说道,他连手都没动,如何不能算是略作反击?
更何况,褚时岱也不是他杀的,他最近可都在忙着算计林屋派的正经事。
“萧天骄,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虚伪啊!原本我还在琢磨着,要不要寻伱当我的传人,现在……”
“是晚辈辜负了前辈的好意!”萧清沛连忙接过了话茬,并态度极为诚恳的道歉,就仿佛真的错在于他。
这等连自己传人生死都不在意的,他哪里敢当对方的传人啊!
然而,萧清沛说完这话,就听那道声音幽幽的继续说道:“现在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是我在此世的传人了。”
仿佛见到了鬼的萧清沛:“……”
“你也无需忧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我不管自己传人的死活。这是因为我这人,向来信奉欲念为劫这一理论,若起欲念,需承其负。褚时岱他见你风头正紧,心生嫉妒,又认为你已经看穿是他杀了人,惶恐难安,于是栽赃嫁祸于你,这便是他的贪念和恶欲,他既然生出此念,那么自当要承担此念带来的一切后果。”
这时,那位“欲师”主动说了起来。
但是萧清沛完全没信。
毕竟他和对方不熟,而且对方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这位“欲师”也知道,只凭这些话,无法完全取信于人,于是他接着说道:“不过,仔细说起来,还是因为我想要传下的,其实是我的一部分学识,而并非涉及到我的自身修行。当然,你若是想要一些法门,我也可以教给你。比如褚时岱问我要的天地仙考之法,我可以教你如何引出自身的境界劫,从而顺利结丹。”
“境界劫?”萧清沛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这可是连那个系统“外泄的剧情”中,都不曾提及过的。虽然萧清沛由于目前神识无法承载那么庞大信息量剧情的缘故,还没能将那些剧情给看全,暂时只是粗略看了一遍大概,以及较为详细的看了第一位“女主角”的大部分剧情。
但是,萧清沛可以确定,关于仙考的描述,只有天地仙考,和修仙门派主持的仙考一说。
“是啊,压根就没有什么仙考,其实就是境界劫而已,专门考验你的修行。而一开始的境界劫想要通过,可以说都很容易,比如筑基境、金丹境的境界劫,只需要尽量摒弃俗世杂念即可,如酒色、享受。天地是仁慈的,不会在这种地方为难人。”
这位“欲师”见萧清沛对境界劫感兴趣,便详细解释起来,却是因此他又高看了萧清沛一眼。
因为在以往,他挑选的那些個传人,虽然也有对境界劫一说感兴趣的,但很快就都只想要修行法诀,以及引来天地仙考的方法。
至于天地仙考本身就是境界劫一事,完全没有细究一番的心思。
要知道,若是想要得道,这境界劫一说,没准就是他日能够勘破凡俗束缚,蜕下血肉凡胎的关键。
萧清沛听闻,他的目光不由微微闪烁。
不过,他对这位“欲师”的话,还有几分不信任,因为他感觉这位不像是自己的第四个外挂。
身上“挂”多了,萧清沛不可避免地将这几个“挂”互相对比一番。
“原来如此!”
萧清沛这般道了一声,然后起身行了一礼:“弟子见过欲师。”
虽然将信将疑,但这位的来历,眼下已经涉及到了得道者,所以由不得萧清沛不认怂。
这实力相差太大了。
“哈哈,不错!既然如此,我便将我的学识传与你,传完了,我想我也应该可以去试着突破了。”
这位“欲师”说完,便完全不给萧清沛开口的机会,只听他说道:“清沛啊,嗯?你这名字水怎么这么多?罢了,这也无关紧要,反正你也不证真名。清沛,你可知道,如何才能最大几率追到一个女孩?”
原本还想认真倾听的萧清沛,顿时一呆。
不是说,要传学识吗?
似乎是早料到萧清沛会这么想,那位“欲师”这时说道:“我年轻时,因为心志不坚,留恋红尘,以至于今日受其累。”
说到这里,这位就没有再说下去,想来是接下来的内容,将涉及到其自身修行。
所以萧清沛很识相的没有问。
只是回答道:“彰显自己的实力。”
“实力?”
“财力、人脉、背影、修为,一切都可。”萧清沛不假思索道。
在他的认知里,所谓情爱,不过是基于现实条件参考下,所做出的一种选择。
“你这说法,对,也不对。最大几率追到一个女孩的方法,是顺应其心,说她一切爱听的话,哪怕没有道理可言。”
萧清沛点点头。
但看他这样子,显然是没往心里去。
于是,那位“欲师”又说道:“这一个方法,只对善良的女孩有用。”
“为何?”萧清沛这下真好奇了。
“善良的男人钱袋易空,善良的女孩裙带易松。”